那个意味好像有点瞧不起人的感觉,反倒是激起了莫菲的好强心。
“谁说我什么球都不会?!以前学校打羽毛球的时候,我还拿过季军呢!”只是不知道,设施这么强大的球场内会不会有羽毛球这样平民化的运动设备。
“哈哈……是吗?!那我们就打羽毛球吧!我比较喜欢挑战别人的强项。”看到莫菲的眼里重新燃起光亮,嘟着小嘴一幅不服输的样子,华钊也觉得心情大好。一顺手,取出手机关了,然后交待球童为他们准备羽毛球工具。
“别让我哦!尽管放马过来。”华钊呵呵地笑着,摆出一幅不怎么熟悉地待球姿势。
“那你看好了,别输太惨!”其实莫菲不是这性格的,可是与华钊在一起的时候俨然成了一个小女孩般毫无顾及。高高地抛起羽毛球,然后用力扣了过去。
华钊还真是运动健将,刚开始有几个球不太适应,尔后找到莫菲的薄弱点后狠狠地连扣几球,莫菲竟然连连招架不住。
“喂!你不是说你不会羽毛球的嘛?!”看着最初很有优势的比分被华钊拉平,然后反超,满头大汗的莫菲有股上当的感觉。
“我是不会啊!要说这会儿长进这么大,还是莫菲师傅教得好!”华钊嘻哈地开着玩笑,摆出阵势继续做出接球的准备。
“不玩啦!明摆着你是逗我!”接着又打了几个球,华钊在第一局便取胜,将自称在学校当过季军的莫菲给打败了。有些不快地扔掉球拍,莫菲去一边的休息室取毛巾擦汗。
“呵呵……真不骗你!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从不哄人。以前就高尔夫打得多,或者也会打蓝球,羽毛球今天还真是第一次打!”
莫菲不理他,继续不是擦汗便是取果汁补充水份。
“完了完了,你说我堂堂少总,干嘛要骗你一个小丫头。若真是不信啊,你现在可以打电话问齐少,他可是跟我从小一起玩到大……”嘴巴一溜就将沈齐给抬了出来,话没说话华钊便意识到出了问题,连忙生生将后半句吞进了肚子里警惕地看着莫菲。
莫菲刚刚还有些光彩的脸果然拉黑了下来,将手里的果汁放到小桌上后起身离开。沈齐、此刻也许是正拥着他的新娘亲热吧!也许早就忘了曾在那个沈宅住过两个多月的莫菲吧!也许、也许……
好多的也许在莫菲的脑海里盘旋,她只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才好。
从没爱过,却爱上这样一个男人,不知道是她的劫数还是她的变数。
“莫菲、莫菲……”华钊连忙胡乱地擦了一把汗追上去,明明今天就是来安慰她、怕她出问题,没想到却是自己又说错话惹她不快。
“我没事,带我去看海吧!”今天的天气不错,一派风和日丽地景象。只是此刻的她更期待暴风骤雨来狠狠地将沈齐从她的心里洗刷干净,所以想到了去看海。
“上车!”其实明天公司还有事,今天得早点吃晚饭了赶回凌云市。可是眼下莫菲……祸是他惹的,当然得他负全责,没有半刻的犹豫便载着莫菲向海边开去。
天色暗淡下来,海面上灰蒙蒙地一片。浪花一个接一个打在看似柔弱却有它自己硬度的沙滩上,拖下一个长长湿湿地尾巴后又没入海水中,好似如泣如诉着某个催人泪下的故事一般。
拖掉鞋子下车,从浅滩一直跑到淹没到膝盖处,莫菲对着大海放声大叫:“啊!啊、啊……”
“都是仲秋了,水很凉,上岸吧!”华钊只得也脱掉鞋子跟在她的身后,生怕单薄地她被那呼啸而来的海水卷入旋涡之中。
“我是不是不够漂亮?!是不是不够完美?!是不是不够好?!”转过脸来满是水雾,分不清到底是海水还是泪花。
“谁说的,你很好!”很老套的对白,可是华钊找不出更好的回答。
“那他为什么、为什么眼睛总在别的女人身上?!他跟我保证过的,可是为什么保证了还那样!!”干脆哭倒在华钊的怀里,憋在心里的委屈在此刻全部倾泄而出。
还能说什么?!只能安静地抱着她,任她在怀里大哭大闹。
他知道,她如媛媛一样,是真的爱了!只是、他不希望结果一样,不然……他真的无法承受。
哭了好一阵子,见她稍稍有些安静。华钊弯腰将她横抱入怀里,这才向车子方向走去。而她、如一只受伤地小猫般缩在他的怀里,偶尔还微微抽泣几声却停止了哭闹。
将她放在车里半躺着,却只打开CD并不开车,让夜幕整个将车中人完全包围。
“你说,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到现在为止,莫菲也不能确定她到底是不是真的爱上了沈齐。照理说,像这么花心、这么对她无所谓地态度,沈齐真不是她以前喜欢的类型。可是为什么会这么在意他?!为什么看到他与别的女人的婚纱照会这般心痛?!
“爱一个人便是……只要你闭上眼睛,眼前便会清晰地出现他的样子。”说着,华钊自己闭上自己的眼睛,满眼……全是媛媛那泪水涟涟地脸。可是才一会儿,又成了莫菲泪流满面的脸。然后两者频繁交替,到最后、他已分不清到底谁是媛媛、谁是莫菲。
莫菲也听话的闭上眼睛,眼前全是沈齐呵呵笑着的样子,那份自信、那份从容、还有对所有都无所谓地态度……再一次深深刺疼了莫菲的心。
难道这就是爱?!她真的爱上了沈齐那只胭脂狼?!
“找个地方吃饭吧?!”长长叹了一口气,华钊胸口有些莫名的疼痛。很奇怪地感觉,什么也不为,就是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会莫名的疼痛。
“没胃口。”哭也哭够了,闹也闹够了,莫菲趴在车窗上一动不动地望着涨潮地大海。
“要不我给你讲一个笑话吧!如果能逗笑你,你就跟我去吃东西;如果逗不笑你,那你说坐到什么时候我便陪到什么时候。”拍了拍莫菲的肩头,华钊有些振作地想了想。
“没所谓。”还是不回头,低低地回了一句。
“这个笑话呢!大猪说没听过,小猪说听过,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理了理嗓子,华钊不紧不慢。
“什么?!”莫明其妙回过头来看着华钊,有些一头雾水的样子。
“你到底听过没有啊!”装作不耐烦的样子,华钊又追问道。
“你都还没讲,我怎么知道……你真讨厌!竟敢陷害我!!”有些心不在蔫地莫菲这才回过神来,忍不住哭笑不得地轻轻给了华钊几下。
“呵呵……不准反悔,笑了就该听我的,我现在饿死了。”其实莫菲真的不算难哄,一点点雕虫小技就可以让她再露笑脸,看来她是个极容易满足的女孩子,真的是沈齐太不珍惜了。
“去我工作的快餐厅吧?!华少也该深入基层体验一下。”早就风轻云淡般散去了,莫菲深吸一口气。也许今天能看到那张结婚喜照更好,免得她对他还心存幻想。
“真会为你老板当家!”呵呵一笑,华钊启动了车子。
快餐厅不比高级餐厅,当华钊与莫菲赶回时已经到了九点打烊时间,店里除了宋迅还在收银台前查兑账目,其他的厨师及服务员已经下班离开了。
看到出门前一脸郁闷地莫菲回来时已是一脸轻快,宋迅也不觉向她微微一笑又低头做事。看得出来她与他那朋友关系非同一般,所以不忍去打扰。
“坐这个位置!我最喜欢的。”莫菲也不介意,带华钊走到离服务员很近的一张桌前坐下:“你发现没有,这张桌子的视野是最好的,可是躲在这里看到餐厅及以外的一切,可是别人却不会发现你的存在。”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将菜单递给华钊。
“是你老板亲自下厨还是你?!”华钊有些奇怪,环视一圈后真没发现有厨师。
“放心,本小姐亲自下厨,保证不会让你饿肚子。”笑盈盈地坐到华钊对面,让他赶快点单。
“火腿炒面。”
“不行,我们店里的火腿都很新鲜,一般到晚上火腿都用光了。”
“那就……灶烧排骨饭?!”看着菜单上密密地小字,华钊还真是头一次看到这些菜名。
“也不行,我不会用灶。”连续否定了两次点单,莫菲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你会什么我就吃什么吧!”艰难地点了两次,华钊干脆把菜单放了下来。
“那就咖哩炒饭,我最拿手的。另外例汤……锅里有什么你就喝什么!客随主便,不准讨价还价。”莫菲抿嘴一笑,将华钊手里的菜单收回。
“请问莫小姐,这是黑店吗?!”华钊耸了耸肩膀,真是哭笑不得。
“哈哈……反正来了就得填饱肚子,别想轻意出门!”记得沈齐说过,华钊家里的生意是从黑道起家的,可是一点也看不出华钊的强势,反而觉得他比沈齐都要好相处许多。
转身围起小围裙进厨房,真的就在里头忙了起来。
宋迅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坐在窗边一身名贵西服的华钊,倒了一杯热茶走了过去,“以后有空常来小店,莫菲很少像今天这样高兴。”
“你是她……”傻子也看得出来,这个小店老板肯定与莫菲不是简单地老板与员工关系。
“除了是她的老板,还是她同学。”宋迅礼貌地一笑,然后回到收银台前继续埋头理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