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能说了吧!你们又出什么事了?!”见沈齐关上门,而且脚步声消息在走廊里,华钊这才坐正了看向莫菲。他很聪明,而莫菲心里装再多的事情也依然单纯,华钊只需要多看几眼便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没有啊!”莫菲没事人一样,又打开文件画了起来。
“怎么?!不相信我有读心术?!那……把你手机给我看一下。”华钊将一只修长的大手伸到莫菲的面前,做出一幅讨要样子。
“手机……放家里了,不在医院。”明明就在床头小柜里,莫菲眨了眨眼睛便计上心来。他跟沈齐是一路的,虽然表面不和可是心却拧在一起,这是毫无疑问的。所以、莫菲不想与他讲真话,而且就算是讲了,他想帮、也不一定能帮得上,比如上一次。
“嗖”的一声将床头小柜拉开,那只没有电池的手机正晃晃地躺在里头,似乎是在向华钊哭泣它可怜的遭遇。
对上华钊不肯让步的眼神,莫菲垂下头去。说什么呢?!怎么说呢?!说沈齐在家里从来不尊重她,对她非打即骂?!说自己爱上了别的男人,红杏出墙?!`
低头望着电脑屏幕发呆,任那首《As Long As You Love Me》在耳边不断回放、反复回放……
“秦岭是个危险人物,他对你了如指掌,可是你对他一无所知……”
“够了!你对我的事也摸得很清楚,我对你也一无所知。”一听他提起了秦岭,莫菲原本平静地心不再平静。原来他们都知道秦岭,只是自己不知道他们都知道。
“靠了,我是你老公最铁的兄弟,我还害你不成?!”第一次见莫菲发脾气,华钊刷地站了起来。
“你是沈齐最铁的兄弟,又不是我最铁的兄弟,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害我?!你给我马上出去,我不想看到你这个自以为是的人!”手指门外,半点不给华钊面子。`
其实、她何尝不知道,华钊与沈齐比起来要真心许多、好许多。赶他走,不过是自己有所预谋……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华钊有些不相信地看着莫菲,难不成自己一片真心放她那里,她半点看不到?!
“我说得很清楚,我现在头痛,请你马上离开我的病房。”故作坚强其实很难很难,特别是对自己有恩的人,莫菲干脆闭上了眼睛不去看华钊。
“你说的!”半晌,华钊一脸冷峻地转身离开,“砰”的一声重重摔上门。
正好笔记本电脑的音乐正好飘出那一段“Risking it all in a glance。 How you got me blind is still a mystery。 I can't get you out of my head。Don't care what is written in your history。 As long as you're here with me。I don't care who you are。 Where you're from。What you did。 As long as you love me……”
今天的点滴刚好打完,莫菲连忙起身四处寻找被沈齐下下来的电池及电话卡。可是床下没有、柜子里没有、四处哪里哪里都没有。没办法联系秦岭,自己一个人怎么“逃”得出去?!
真笨!她可以上网,而现在没有沈齐的监督,为什么不能给他发邮件呢?!
又回到床上,立即打开邮箱,急急地给秦岭写到:“我现在在凌云市第一人民医院二十楼内科VIP病房的九号病房。沈齐现在不在,你现在能过来接我吗?!特急!莫菲。”`
可是网络上的电子邮箱不同于QQ、不同于MSN,发出去要等回信并不是马上,除非他守在邮箱上不断刷新。想到这里,莫菲又有些绝望,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秦岭的QQ或是MSN。
等待片刻,邮箱一点动劲没有,估计秦岭会明天、也许更久才会打开,那个时候就迟了。不行,她不能再等下去,她得马上主动采取行动。
她的肩包不在病房,身上更没有一分钱半张卡,出门连车都不能坐。万幸中因为明天要出院,李嫂今天刚好送来了出院的衣物,不然莫菲就得穿着病服和睡袍“逃跑”了。用最快速度将衣服换好,然后悄悄拉开病房的门。是的,就是步行她也要离开这里,不愿意再受沈齐的强权控制。
走廊空荡荡地,除了一两个值班护士在护士台前以外再无其他家属或人,看来华钊是真被她气走了。
莫菲踮着脚跑了出去,一瞬间便钻入了下行的电梯中,与电梯里的其他两人站在一起,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一出电梯,她便瞄准医院大门向那里一路跑去。
“莫菲!”很可惜,才在住院部门口,身后一道让她勇气全无的声音传来,莫菲傻了一样的立在原地不敢回头。
怎么回事?!他没走?!怎么这么巧,或者他一直提防自己?!是华钊的声音,莫菲松了一口气。`
听错了吗?!如果是听错就好了,可惜身后的脚步声提醒莫菲,她的出逃计划失败了。
“有没有搞错!你故意要气跑我,然后跑去见秦岭?!”似乎将莫菲捉了个现形也不相信,以前单纯如水的莫菲也有这样的心计了。
“华少,我知道你人好,跟沈齐不一样。你放我走吧!我真的想走!如果你不放我走,我会被沈齐玩死的!”以前是因为没有找到爱的人,所以沈齐将她从和风找回来的时候她也能迷茫地跟着他回来。可是现在不同,她想去秦岭那里,她觉得只要见到秦岭,所有问题就都不存在,他可以为自己撑起一片全新的天空,让她再也受不到任何伤害。
她真后悔那天雪夜还回沈宅,真后悔那天没有跟着秦岭就此离开,以至于又一次受到沈齐的侮辱。`
“我从来不做糊里糊涂的事情,告诉我所有事情,我再考虑要不要让你走。”嘴上虽然还有一丝丝的放松,可是扣紧莫菲的手腕,华钊根本就不容莫菲讨价还价。原本沈齐是凶虎,而他、是笑面虎。
“我跟沈齐之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真的不是。我们之间没感情,他一直在伤害我,我真的、真的不想再回去。华少,我求求你,让我走好不好?!”在医院一楼大厅里,莫菲像个孩子一样的哭了起来。她太明白,被华钊带回去,即使华钊不将她逃跑的事情告诉沈齐,跟着沈齐也不会有好日子过。更何况,华钊怎么可能因为自己而瞒沈齐呢?!明知道他不会放手,但还是无助地哭了。
华钊最见不得女人在他面前哭,一哭、他的心全乱成一团乱麻,而且她竟然、就在医院住院部的一楼大厅里哭。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指不定是华钊怎么欺负莫菲了。
无奈,只得强行将莫菲拖入楼梯间,这里空无一人,这才松开莫菲的手,看着她那满脸的泪痕。
“说,现在说,到底怎么回事?!”在华钊的心里,沈齐不过就是心花一点,对感情不怎么认真一点,但欺负女人,还是肯定不可能的事情。但莫菲哭成这样,肯定又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个是亲兄弟,一个是弱弱地女人,真不知道该帮哪边才好。`
“我跟他不是一两句话就说得清的,我说他天天欺负我、你信么?!我的脸前天缚了好几块冰才消肿,我的身上全是他……华少,你放了我好不好?!我不是贪慕虚荣地人,我不要沈家的钱势,我净身出户,我保证隐姓埋名决不提沈家……华少,我真的受不了了,真的真的受不了沈齐,他根本就是个疯子!”在她生理期强行索要差一点要了她的命,又在雪夜里对进行她强暴,试问哪个女人能受得了?!白天他还是道貌岸然地沈氏少总,晚上却根本就是个魔鬼!
可是莫菲却依然不愿意提起那份契约,那毕竟是她最为耻辱地事情。再说,她在华钊面前是心虚的。倒不是沈齐有多么魔鬼多么疯,而是此刻莫菲的心里也有了秦岭。与之相比,沈齐就更不足以挂齿了。而华钊知道秦岭这个人,说她不是那种拜金女都难。
“齐少是什么人我很清楚,之所以在你身上失控是因为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华钊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淡淡地拉住莫菲的手腕:“跟我回去吧!”`
被重新拉回电梯间,莫菲欲哭无泪。为什么所有男人都不能像秦岭那样,能够尊重她,能够与她有共同语言呢?!为什么明明这样做不让她难过,为什么他们一定要这样强迫她呢?!
“我要去卫生间。”电梯门打开,莫菲一脸委屈。
“你的病房有。”华钊看了看身边跟受气的小媳妇似的莫菲,忽然记起沈齐走时一便又一便重复地话,其实他的心里也更加矛盾起来。
沈齐一次又一次交待他不回来他不能走,其实刚刚他差一点就走了,只是在一楼大厅里准备抽支烟就走,没想到遇上正准备要“逃跑”的莫菲。
他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开始的,但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总让华钊感到很疑惑。似乎她喜欢他的时候他不喜欢她,他喜欢她的时候她又不喜欢他,他们总是一对合不上拍的情侣。但、华钊通过前段时间的调查,亦知道沈齐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莫菲的,而莫菲今天也表现出无论如何也要逃离的决心,这又是为何?!
现在有个关键人物,那就是秦岭,这个人一定要调查出底细。不仅仅是因为沈齐,华钊也同时感觉到他有股强烈地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