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喀查尔带着十几名家兵和仆人赶往玛莎的住处,刚把玛莎从岩穴里拉出来,就过来一群人鱼,三十多号,手里都拿着武器,领头的是威廉·伊达尔戈,身旁是护兵二队的队长比尔·罗梅罗。
喀查尔见状是既恐惧又无奈,苦着脸说:“威廉·伊达尔戈将军,您怎么又来了?”
威廉·伊达尔戈一笑说:“我为什么不能来?”
喀查尔说:“这个玛莎应该不归你管吧?”
威廉·伊达尔戈说:“为什么不归我管?”
喀查尔说:“她和她的家人既没有您的护兵,也没有您的家兵,所以您不应该管这件事儿。”
威廉·伊达尔戈说:“可玛莎和她的家人是木乃海尔村的村民,在我护兵管辖范围。”
喀查尔说:“可村长有这个特权哪!”
威廉·伊达尔戈说:“哦!特权是吧?好像有,不过他(木乃海尔村村长查尔斯·杜拉斯)好像来晚了……”说着他故意顿了一下。
喀查尔诧异地说:“来晚了?威廉·伊达尔戈将军,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威廉·伊达尔戈说:“玛莎已经是我的护兵队长比尔·罗梅罗的女友了,可能过段时间就要结婚了。”
喀查尔说:“那不还没结婚呢吗?先让村长大人‘练’几天……”
“闭嘴!”威廉·伊达尔戈怒吼道:“喀查尔!你当我和我兄弟是好欺负的吗?还在这跟我磨牙?你要是聪明的,赶紧把人放了,滚蛋;再多说一句,我让你们今天都爬回去!”
“这……”喀查尔还在犹豫。
“放人!滚!”威廉·伊达尔戈大吼,战斧向前,就要动手。
喀查尔一见赶忙吩咐手下人说:“放……放人!走!”
仆人放下玛莎,喀查尔刚要带自己的人鱼走,威廉·伊达尔戈朝喀查尔喊了声:“慢!”
喀查尔一惊,慌问:“威廉·伊达尔戈将军,您还有什么吩咐?”
威廉·伊达尔戈说:“喀查尔!告诉你家老爷,木乃海尔村的姑娘都是我护兵和亲兵的对象,叫他就别再来了,再有一次,绝不放过!滚!”
喀查尔点头哈腰地说:“是是!威廉·伊达尔戈将军!”说完带人惶惶游走。
威廉·伊达尔戈见喀查尔众人走后,和比尔·罗梅罗来到玛莎近前,威廉·伊达尔戈温声问候说:“姑娘!你没事儿吧?”
玛莎就是木乃海尔村的普通村民,威廉·伊达尔戈和比尔·罗梅罗也只是认识,说什么对象的,那就是应付喀查尔的。
玛莎说:“将军!我没事儿。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们了,否则我就会……”玛莎哭了,村长查尔斯·杜拉斯的龌蹉行径她当然知道。
威廉·伊达尔戈安慰说:“姑娘,你别哭哇!这都没事儿了。”
玛莎说:“可他们还可能来。”
威廉·伊达尔戈说:“这个真难说,我们也不能时时刻刻地保护你。”
玛莎擦了一下眼睛,看了一眼比尔·罗梅罗,然后对威廉·伊达尔戈说:“将军,您刚才说的话还算数吗?”
“哪句话?”威廉·伊达尔戈问。
玛莎说:“就是让我当罗梅罗队长的女友。”
“什么?”一旁的比尔·罗梅罗看着玛莎诧异地说。
威廉·伊达尔戈转头看见比尔·罗梅罗的神情说:“比尔!你先别说话!”
“是!将军!”比尔·罗梅罗不说话了。
威廉·伊达尔戈转回头对玛莎说:“姑娘,你是叫玛莎,对吧?”
“是的,将军。”玛莎点头说。
威廉·伊达尔戈说:“玛莎,你是愿意喽!”
玛莎稍微矜持一下,然后说:“是的,将军。”
威廉·伊达尔戈说:“那你的家人同意吗?玛莎,你知道我指什么。”
玛莎说:“将军,是的。我父亲战死了,我们一家四口人现在过得很清苦。我母亲就是等着我成年,让我嫁到王城去,她也能跟着沾光。”
威廉·伊达尔戈说:“可能沾上光的有几人呢?看看咱们的村长,那王城的贵族也不见得好到哪儿去。”
玛莎说:“可毕竟还是有的,比如前年有个叫芬娜的,她的家人就被接到王城去了。”
威廉·伊达尔戈说:“可那样的太少了,真不如在咱们本村找一个差不多的,互相了解。”
玛莎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就怕我母亲不同意,还有,好像罗梅罗队长他也没看上我。”
“我乐意!”比尔·罗梅罗迫不及待地大声说。
威廉·伊达尔戈朝比尔·罗梅罗一笑说:“我早就知道你小子乐意,这么漂亮的姑娘能看上你,你小子也算是福气了。可你小子也别高兴的太早,这事情成不成的还得过玛莎的母亲这一关,估计你和玛莎说,她母亲都不会同意,也只能是我出面跟她母亲谈了。”
玛莎高兴地说:“那就谢谢将军了!”
比尔·罗梅罗激动地说:“将军!这事儿要是成了,我愿为您战死!”
“闭嘴!”威廉·伊达尔戈带着气儿说:“你要是死了,玛莎怎么办?”
比尔·罗梅罗左手搓着他的红头发,不好意思地说:“是是是!将军!我这是高兴懵了。”
威廉·伊达尔戈说:“看你这样的,在这儿肯定碍事儿,赶紧带着人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等着听信儿吧。”
比尔·罗梅罗朝威廉·伊达尔戈左臂当胸行军礼道:“是!将军!”然后朝玛莎一点头,玛莎朝他也是一点头,威廉·伊达尔戈把战斧交给比尔·罗梅罗,比尔·罗梅罗带着护兵离去。
比尔·罗梅罗走后,威廉·伊达尔戈问玛莎:“玛莎,你的母亲和家人呢?”
玛莎说:“回将军,我弟弟去上层水域抓鱼去了,我母亲和我妹妹去采海野菜去了,我母亲和妹妹中午之前能回来。”
威廉·伊达尔戈说:“那我在这儿等一会儿。”
玛莎说:“将军!您还是和我进我家岩穴里坐着等吧。”
威廉·伊达尔戈问:“你家里没其她人了吧?”
玛莎点头说:“是的,我自己在家看家。”
威廉·伊达尔戈说:“进岩穴不方便,我还是在这儿等吧。你要是有什么活儿就自己回岩穴吧。”
玛莎知道威廉·伊达尔戈这样说是为了避嫌,于是说:“那就麻烦将军了,我先回岩穴了。”
威廉·伊达尔戈点头,玛莎回岩穴。
快到中午,玛莎的母亲和妹妹回来了,威廉·伊达尔戈认识,向其游近。玛莎的母亲和妹妹向威廉·伊达尔戈行礼,玛莎的母亲说:“将军好!将军您有什么事情吗?”
威廉·伊达尔戈点头说:“有事儿,是关于玛莎的。”
玛莎的母亲惊恐地说:“将军,什么事儿啊?难道是她冒犯您了,可她今天应该都没出屋哇!”
威廉·伊达尔戈说:“不是冒犯,是别的事情,能不能进屋里和你谈?”
玛莎的母亲赶忙说:“那将军请进屋。”
威廉·伊达尔戈点头和二人鱼进岩穴,玛莎迎上来,朝威廉·伊达尔戈行礼,然后带着妹妹去岩穴外室摘海野菜。
威廉·伊达尔戈坐在石凳上,问玛莎的母亲:“你的名字叫什么?”
玛莎的母亲说:“我叫凯丽,我丈夫姓尤恩。”
威廉·伊达尔戈说:“那就叫你尤恩太太吧。”
“好的,将军!”玛莎的母亲点头说。
威廉·伊达尔戈说:“尤恩太太!我来有一会儿了,可我不是一个人来的,是带着我的护兵队长比尔·罗梅罗和三十护兵来的,知道我来干什么吗?”
玛莎的母亲摇头说:“将军,不知道,您请说。”
威廉·伊达尔戈说:“村长的(副)管家喀查尔带着人来抢你的女儿玛莎,他们要干什么,你应该知道吧?要让你的女儿伺候村长。”
玛莎的母亲惊诧地说:“有这事儿?”
威廉·伊达尔戈点头说:“是的,就刚才。村长的人品尤恩太太你应该知道,就算你的女儿满足了他,甚至当了他的侧妻,你们从他那里也不会得到什么好处。”
玛莎的母亲说:“是的,将军,我知道。”
威廉·伊达尔戈说:“本来这是村长的特权,我不该管的,可谁让我的队长比尔·罗梅罗看上你家的玛莎了呢?”
玛莎的母亲一听,赶忙说:“什么?这可不行!”
威廉·伊达尔戈看着玛莎的母亲着急的模样,无奈地摇头说:“尤恩太太,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想让你的女儿参加选美,进王城,带着你们一家过上好日子,是吧。”
玛莎的母亲说:“将军说得对。”
威廉·伊达尔戈说:“尤恩太太,你这么想是可以理解的。”
玛莎的母亲说:“就为了让玛莎进王城,我尽量不让她外出,就是为了不招惹麻烦,也不让那些穷鬼看上我女儿。”
威廉·伊达尔戈说:“尤恩太太,你这么说也对,可又怎么样呢,村长不还是派人找上你家了吗?如果今天没有我和比尔出手相救,玛莎就被抓走了。这村长要是过几天把你女儿放回来,你或许还可以继续你的想法,这要是真娶了你的女儿当侧妻,那你怎么办?”
“这……”玛莎的母亲犹豫了。
威廉·伊达尔戈继续说:“这离今年的选美还有三四个月呢,如果没有我们的保护,玛莎的安全很难保证。尤恩太太,你刚才提到‘穷鬼’,你的意思是把我的队长比尔·罗梅罗也当穷鬼了吧。”
玛莎的母亲没说话,可从眼神可以看出她就是这样想的。
威廉·伊达尔戈说:“比尔家不是贵族,可他也是个队长,家庭条件要比你们家好许多。还有我们护兵队和我的家兵的家里可都是有福利的,那就是鱼税由我们来承担,如果玛莎和比尔将来能够结婚,那鱼税就不用你们管了,你们家人也就可以不用冒险到上层水域抓鱼了。对于普通平民来说,这样的生活也就足够了,何必求得那不现实的富裕生活呢?尤恩太太,你看这些年有那样境遇的家庭有几个?”
玛莎说:“那个芬娜……”
威廉·伊达尔戈说:“这都多少年了,送进王城的姑娘有多少,也就出现她一家吧?”
“这……”玛莎的母亲犹豫了。
这时,玛莎进来对母亲说:“妈姆!我喜欢比尔·罗梅罗,我相信他能保护我,更能给我和家人带来幸福。”
威廉·伊达尔戈说:“尤恩太太!既然这件事情我管了,我就管到底,有我照着你们家,你还发愁你们以后的生活吗?”
玛莎的母亲思量着说:“要是这样的话,那找个时间让那个比尔过来,我看看?”
威廉·伊达尔戈笑着起身说:“那妥了,就今天晚餐时间吧,让他过来。”
玛莎的母亲点头说:“好的,将军,那以后多麻烦您照应着。”
威廉·伊达尔戈说:“那是一定的。先就这样吧,我还要看看护兵队的训练,就告辞了。”
玛莎一家三人鱼送威廉·伊达尔戈出岩穴。
很快,玛莎·尤恩和比尔·罗梅罗成了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