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擂台所在的地方,留下了一个深坑,无数的碎石密布,一些碎石上还能依稀看到一些符文的痕迹。
深坑的中央,蛮锤就这样躺在地上,早已恢复本来面貌,浑身鲜血淋漓,嘴里更是时不时的涌出一些鲜血。
李玄则是跪立在一旁,右手扭曲的耷拉着,胳膊上的衣袖全部炸裂开来,一些断裂的骨刺甚至刺了穿透了血肉,刺了出来。
从右肩一直到左腰上都是一道恐怕的伤口,鲜血淋漓,险些破开了胸膛,已经可以看见一些碎裂的肋骨渣子了。
刑天、严峰两人第一时间跑到自己徒弟面前,给两人服下了丹药,治疗了一番他们身上的恐怖伤口。
“刑天,我想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严峰此刻完全没有了放荡不羁的样子,眼里满是阴寒,看着李玄身上的那道恐怖伤口,一股杀气顿时弥漫开来。
“你先冷静一下,这件事我也不清楚,想来是这个孩子的血脉问题,他的来历,你应该知道一些!”
“好,这件事我暂时不追究,但要是我徒弟有个什么意外的话,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严峰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后,便带着李玄凌空而去,留下一脸无奈的刑天,还有一旁早就被严峰击晕过去的铁木了。
“唉,想不到这血脉居然还有觉醒的一天,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啊!”
刑天无奈的叹了口气,一把提溜起自己的两个徒弟,向自己的居所奔去。
半月后,玄武门驻地发生的这场大战也渐渐销声匿迹,但是作为主人公的李玄还有蛮锤却是真正的在离心岛上有了一点名气。
毕竟那一日的动静实在是有些大了,一些实力不俗的先天圆满强者都开始有些蠢蠢欲动欲动起来。
说到底终究是一些少年俊杰,又有谁愿意甘居人下呢?
因此,这半月以来,交战的高手也不乏少数,倒是让得接下来的一件盛世有了一些热闹。
“海潮?这是什么?怎么我从未听说过!”
李玄一脸疑惑的看着面前坐着的师傅严峰,一旁的李锁等人也是在场,每个人都是如此表情。
“切,你小子以为你将宗门那些记载奇闻轶事的书全部记了下来就很了不起了吗?”严峰不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弟,抓起一旁的酒壶猛灌几口,接着道:“我告诉你,这世间的事,千奇百怪,远远不是那些东西说的过来的。”
“就算是这眼前的海潮,也不过是最近才有的征兆,说起来也是你们好运,正好赶上了,也不知道这一次到底有多少人能够得到机缘啊!”
严峰有些感慨,甚至是遗憾,不由得又是灌了几口酒,直到一个酒壶变得滴酒不剩。
“师傅,这海潮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您为这般郑重以待!”李玄打断了严峰的感怀。
“臭小子,没看到你师傅在伤感吗?哪壶不开提哪壶!”严峰怒骂一句,一把将手中的酒壶向李玄面门砸去,但却被后者一把接住,让得李锁等人忍俊不禁。
“这海潮吗,乃是混乱之海喷发灵气所形成的一股浪潮,与你们经历的玄武池有些相似,能够起到洗经伐髓的功效。就算是对于我们地仙境界来说,也是好处多多。”
“其中甚至夹杂着浓郁的冥毒之气,可以直接凝炼成冥晶储存起来。但是这一次的海潮,却是有些不一般啊,也不知该说你们运气好,还是该说你们的命不好啊!”
严峰说的连连摇头,不经意间又是取出一壶酒来独饮。
“师傅,照这么说的话,那这海潮应该是好事才对,怎么您还如此忧愁!”
“对啊,长老,若是这海潮和玄武池功效一样,甚至还能提供许多冥晶的话,想来是一个机缘啊!”
金凝儿依偎在李锁身边,提出自己的疑惑,这些天来,严峰倒是和众人打成了一片,丝毫没有长老的架子,让得众人都是有着纳闷。
若是换作其他的长老的话,金凝儿可不会这样的唐突,地仙的威严还是要的。
“嘿嘿,若是以前呢,那也就这样了,但是这一次却不同以往了,一些好东西也被这一次的海潮给喷了出来,所以呢,你们就有福了!”
严峰笑眯眯的看着众人,眼光一个个的扫过,却是让人觉得阴寒无比,齐齐打了一个寒颤。
“那个,长老,有话直说行吗。您这样看着我们,还真是让人觉得瘆得慌!”叶无双直来直去的性格当即就受不了了。
“臭小子,没大没小的!”严峰笑骂了一句,缓缓道出了原因,“你们听没听过无极仙宫!”
“无极仙宫!”众人齐声大喊,震惊无比!整个院子都回荡着他们的惊呼声!
“是……是……是那个无极仙宫?”周云满脸的不可置信,身子不停的颤抖着,让得他一身的肥肉不停的抖动。
“对啊!所以说你们福气好啊!”严峰自嘲的笑笑,又是一壶酒饮完。
咕噜!李玄咽了一口唾沫,这样的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炸响在脑海中,这一次的海潮可以说是一次天大的机缘。
叶无双呼吸急促,金凝儿小脸通红,李锁兴奋无比,崔永皓更是仰天长笑,就连一向冷静的陈凡也变得激动起来……
不怪他们这般惊讶,要知道无极仙宫这四个字,对于他们,对整个天南,对整个武界来说,都是一件大事。
拒史料记载,这无极仙宫一共出现过三次,每一次出现的地方都大不相同,时间也没有丝毫规律,但是它的每一次出现,无不是伴随着腥风血雨,更加之有无数的机缘。
但是这无极仙宫却是有着一个极大的限制,除了二劫地仙以下的修为能够进入以外,其他人一概被阻拦在外,不得其门而入。
而刚好严峰就是五劫地仙的修为,这次的无极仙宫注定无缘,不仅是他,刑天还有崔梦琪的师傅也是如此,他们的修为早已超过这个界限,失去了这一次的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