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锁链一一被李玄收回,巨大的雷鸟当即挣脱了束缚。
只不过雷鸟没有在攻击李玄,而是慢慢变小,落在了男子的肩头,不时地梳理着自己略显杂乱的羽毛。
“你这家伙,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没想到消失了半年,居然跑到我家门口来了!”
男子略开玩笑的道,丝毫没有介意自己眼前锋利的笔锋,谈笑风生之间,还颇为高兴!
面具挑飞之后,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清秀的面孔。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么只有那一双异于常人的眼瞳了。
几乎没有一点黑仁的瞳孔,尽是眼白,这样的相貌,在李玄的认知当中,除了惊雷,还有何人!
“谁知道会是你这个家伙啊,这才多久没见,你居然就突破到二劫地仙了!看来你也没闲着啊!”
李玄收回判官笔,一拳打在惊雷肩膀之上,好不欣喜!
本以为到了这中州之后,还得费上一些麻烦才能回去,没想到居然正好到了积雷山的地界。
虽然张明远是这方外小镇人士,但是对于这些个仙门来说,还是知之甚少。
就光是各门各派的地界之分,就不是很清楚,那都是当权者所考虑的事,平民百姓还无法知道一些重要的消息。
“你小子可知道你消失了多久,都已经大半年的功夫,
要不是你现在出现在我面前,我早以为你死了呢!”
惊雷摇了摇头,径直往下飞去,那里还有一个昏迷过去的张明远呢!
殊不知,李玄早已是呆愣无比,讶异非常!
虽然自己在那无极仙宫耗费的时间有些长,但也没有这么长的时间,顶多只有十来天左右,没成想武界早已过去了大半年!
“看来两个地方的时间流速不一样,若是能够随时进入无极仙宫的话,那可就大有用处了!”
流光沉吟着,对于这个倒是看得很重,而且这件事也是大有可能,毕竟魂海之中还有着一个缩小版的武碑存在呢。
李玄也是深以为然,不过却没有时间去探寻这方面的问题,因为惊雷已经在叫他了,听声音却是有些惊恐。
待得李玄下来之后,确实看到惊雷犹如一个受惊的小猫一般,双手环抱,面色煞白,而他的那只雷鸟也是完全缩进了衣襟当中,头都不敢冒出来。
“这……这家伙你也敢带着,你还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吧!”
早就料到这番模样的李玄,也是感慨不已,不过却并没有解释的打算,因为安抚张明远更为重要。
“没事的,李大哥!我都习惯,至少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是人人生畏不是吗?”
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但是内心依旧有些伤感,毕竟这个体质乃是天生,他也没有办法。
张明远我渴望朋友、亲人,但是最终不是被他害死,就是厄运临门,怎样都无法拜托,这也造就了张明远孤苦无依的童年。
“放心吧,日后只要你越来越强大,这份力量你便能掌控自如,到时候便不再是这个样子了!”
李玄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勉励了一番。
一旁的小白也是不断的吱吱乱叫,安抚着他。
对于厄运瘟毒体的问题,从古至今都没有解决的办法,唯有不断提升实力,才能慢慢控制住这份力量,李玄能做的只有保持他的自信而已。
“别看了,没什么大碍的,他现在的修为就算能够增强一些威力,但是对于地仙来说,还是很难影响的!”
李玄没好气的瞥了一眼惊雷,看都后者那副惊恐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亏得他还是一个二劫地仙的强者。
“这不是那传闻所累吗,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厄运瘟毒体到底有着怎样的威力,那可是能够毁天灭地的啊!”
惊雷讪讪笑着,依旧有着畏畏缩缩的,不敢靠近。
“屁话,你当我不知道。你觉得张明远是那个性子吗?别动不动的拿历史说话,那些个玩意就不能全信!”
说到这里,李玄就气不打一出来,历史这玩意纯粹就是胜利者的玩具,爱怎么来就怎么来。
“再说了,那些个厄运瘟毒体都是个什么修为你不知道吗,就算是一万个你也未必是人家的对手!”
“咳咳,别说的这么直白吗,怪难堪的!”
惊雷有些羞赧,他也知道李玄说的是事实,那些个在历史当中留名的,那个不是天仙以上的修为,说是一万个自己,那还是抬举了的。
两人就这么兜兜转转,闲聊了半天,李玄也了解了这大半年来所发生的一些事情。
对于崔梦琪还有自己师傅以及那些朋友们焦急的寻找自己,李玄是颇为感动的,恨不得能够立刻回到天南,与他们相见。
但是中州于天南隔了千万里之遥,就算是借用传送阵,也得近半月的功夫才能到达,光是这笔花销,就已经让得李玄有些捉襟见肘了。
然而最让李玄有些讶异的却是自己的名号居然传遍了整个武界,就连魔界以及妖界都有着一些个大魔大妖对自己感兴趣。实在是有些难以想象。
“你是不知道那段时间你有多么的炙手可热,就连许多的隐世强者都惊动了,都想要收你为徒。可是知道你有宗门,有师傅,而且还被卷入了空间乱流之后,就一个个的消失不见了,你说搞不搞笑!哈哈哈……”
惊雷大笑着,猛地灌了两口酒,将手中的酒坛扔给了李玄。
后者一把接过,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饮酒,至于张明远,早就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倒地不起了。
“说真的,你渡劫之时引来了九道雷劫,真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不过呢,之前与你交手,看了眼你的法则之力,我倒是有些开始担心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再干些什么?”
说到这里,惊雷开玩笑的神色一扫而去,脸上尽是严肃,瞳孔也是猛地放大,变成了正常的模样,盯着李玄。
丝毫没有喝多的样子,尽管周围已经是一地的空酒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