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一件事,顾肇突然发现,自己虽说在晟城是个督军,说句过分的,就是能够在晟城呼风唤雨,但在军事上,他连他儿子都保护不了。
其实或许他是真的不应该这样一直安于现状的,他应该学会居安思危,所以,他想到了加入了更高的政府,所以,他瞒着唐红漪,偷偷写了申请书。
说句不好听的,要是顾瑾渊在战场上出了什么事,全家依靠他,就督军这个比苏伯仲还低上一辈的军职,真的不行。
顾肇看了看手上的书,上面像是写了个医字,他随手递给唐红漪:“看看,是不是你要的书。”
唐红漪接过一看,有些兴高采烈的说:“就是我要的书!这下好了,我要赶着给阿笙煮,让她赶紧……”
顾肇从唐红漪的身后突然抱住她:“红漪,别说话,让我安静的抱着你好吗。”
唐红漪有些被吓到了,她停了下来,任由顾肇直直的抱着:“怎么了,阿肇?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在想,以后你没有儿子在身边照顾你,你怎么办?”顾肇闻着她的发香,只觉得狂躁不安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
唐红漪说:“我还有你啊,阿肇,你知道我向来都是依赖你啊。我出去玩我都会很自豪的摆出自己的督军夫人的名字,我可没有摆过我是少帅母亲的头衔。”
顾肇心里一颤,他闭着眼睛呢喃着说:“红漪,要是我不在你身边了,你会照顾好你自己吗?”
唐红漪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任何喜悲:“你能去哪,你要忘了你当初怎么来我家求媒的?我去哪你就去哪,我要是不在,你哪儿都不去,就在原地等我来着。”
顾肇轻轻的笑了笑,用下巴轻轻的蹭着唐红漪的肩膀:“好端端的,你给念欢弄这些生子汤干嘛?万一人家念欢不想怀孕呢?丈夫又打仗,不陪在身边怀孕十月不好过的。”
唐红漪低下头,手指抚了抚书的纹路,平静的说:“只有念欢有了孩子,她才能成为少帅夫人,而不是少帅的大少奶奶。”
顾肇有些疑惑:“我知道,有了孩子,这头衔上的确有了改变,可是这本质上还是不变的啊,她去哪都能受到尊敬不是吗?”
“瑾渊不在家,我们年纪大了管不了事,南乔不懂事,现在顾家,这偌大的督军府,谁来镇住场面,自然是怀了孕的女人。不然,谁说话都不硬气。”
顾肇有些担心:“可现在,离瑾渊出外的时间太短了,要是不成的话……”
唐红漪有些狡黠的说:“现在的瑾渊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顾肇无奈的笑了笑:“真的,瑾渊说的没错,你还真是我多年以来,见过最坑儿子的母亲了。”
话音落下,顾肇又有了问题:“万一念欢真的不想要孩子呢,怎么说都得尊重念欢的意愿啊。”
“不。”唐红漪摇摇头:“这一切都只是意外,意外来临的时候,需要尊重什么意愿?”
唐红漪说完,直接离开了书房。留下顾肇有些呆呆的看着窗,也不知道以后唐红漪会怎么办。
阿笙回来之后吃完午饭,正准备剔牙回房间摸摸肚皮就睡觉去的时候,顾瑾渊一把捞过她,直接把她摁在墙上,亲的她腿软。
阿笙气若游丝的把整个人身体的重量压在顾瑾渊和墙上,她有些中气不足的说:“你去哪里学的,这么会亲人。”
顾瑾渊有些嘚瑟:“这种事情,无师自通。”
其实刚刚顾瑾渊坐在书桌上,阿笙去洗澡的时候,他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然后经过自己想方设法的琢磨,然后现在总算实践了起来,而且看着阿笙的模样,好像成果还不错。
阿笙看了看门口,放低了声音,悄咪咪的说:“那还真是可惜了,家里人多口杂,我想惩罚你都不行。”
顾瑾渊一听就来了兴趣,眼神变得亮晶晶的。
“只能,有机会了。”阿笙直接从他的手臂下穿过,远离了这个壁咚场面。
而顾瑾渊可没有打算放过阿笙,他直接从后面突袭,直接把阿笙压倒在床上。
“你觉得,让我食髓知味之后,我还会轻易的放过你吗?”顾瑾渊坏笑着说。
阿笙一个措手不及,又让顾瑾渊钻了空子。
还真是,让人气个半死!
然后,又是顾瑾渊抱着阿笙洗澡,不让她动上一丝一毫。
顾瑾渊正在帮她搓脚丫子,他左看右看,还是觉得阿笙的脚丫子长得刚刚是他喜欢的模样,
胖瘦匀称,白里透红,看着这脚丫就觉得,她肯定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
阿笙被他捏脚捏得舒服的叫上了几声,她突然来了兴趣问顾瑾渊:“你说,你果真把离婚书给了肖倩凝?”
“没有。”顾瑾渊小心翼翼的捏着:“她那是休书,妾是没有离婚书的。”
阿笙不在乎这点小事,她接着问:“那肖倩凝什么反应?”
“能有什么反应,一哭二闹三上吊呗。”顾瑾渊说的云淡风轻,给人的感觉好像是他围观了猴子看戏那样。
“那她为什么还在这里。”阿笙不懂了:“按以前的书上说,休了人家不就是要让对方卷席盖走人吗?”
顾瑾渊有些无奈:“她去央求老太太了,我还被老太太打了几棍呢,说什么顾家没有休妾的毛病。”
“那然后呢。”阿笙来了兴趣。
顾瑾渊埋着头,嘴巴说着话,手下的动作却没停过:“我就跟我奶奶说了,顾家留不得这样的妾。她哭着跟奶奶求情,即使不做我的妾,就当作是小住,别赶她回肖家。我奶奶心软,就有了这样的事。”
阿笙说:“那离婚书的事……不,休书,只有你们几个人知道吗?”
“还有谁给了休书还大肆宣扬的?都是默默的让对方回去的啊。”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以后顾瑾渊不在的日子里,可能那肖倩凝又要作妖。
阿笙随手摸了一把后颈,摸到了一处痛处。
阿笙惊呼:“顾瑾渊,你胆儿肥了哈,居然敢给我种草莓。”
顾瑾渊本来是不明白阿笙的意思的,一看到她捂着后颈那狰狞的表情,他就忍不住笑出了声:“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阿笙挑起他下巴一看,果然昨天晚上的那个印记还在那里。她突然就不想说话了。
她看着顾瑾渊那目光,有些尴尬的咽了一口唾沫,只好强行找话题说:“你别这样看着我,看的我都好像把你吃掉了。”
顾瑾渊心领神会:“别了,不然就……纵欲过度了。”
阿笙的脸皮,果然跟顾瑾渊预料的那样,突然就红了,跟那红灯笼那样的同款眼色。
阿笙看得出顾瑾渊那嘲笑的意味,她也不甘心的回怼他:“你还说,你赶紧多补补肾。”
顾瑾渊愣住了,他被唐红漪放在医书的世界里浸泡得不少,自然知道阿笙这话何意。
顾瑾渊露出了那种痞里痞气的笑容:“看来昨晚还是不能让你满意……”
“停……我还是小孩子,别说了!再说打死!”看着顾瑾渊这种一表人才,真的,开起车来还真的是有模有样,阿笙总算是不得不服,甘拜下风了。
顾瑾渊嘚瑟的笑了笑,这小傻子,还想跟他斗,单纯的跟张白纸那样。他是什么?他可是从一个新兵蛋子过来的,什么粗俗的话没听过?只是他一直不想说而已。
对于阿笙来说,程傅海清醒过来还真是她的运气好到了爆炸。
阿笙例行在纺织厂查岗的时候,听着花祯正在跟她一笔一划的计算着。
“小姐,现在晟城的好多布纺都提出了想要跟我们纺织厂合作。例如……”花祯看着本子一一把店名都念了出来,最后,她补上了一句:“小姐,你怎么看?如果你同意和哪家合作,都可以马上去签合同。”
阿笙看着花祯那密密麻麻的笔记,突然脑袋灵光一闪:“不如来个,招标吧。”
花祯不懂阿笙的意思,此刻她正在认认真真的等待着阿笙的下文。
“你先从里头,先筛选出五个,能够和我们纺织厂保持一直合作关系的布纺。”阿笙对此自信满满:“选出之后,把他们的负责任找来,再让我来跟他们商议。如果能够达成合作共识,那我们就和他们合作咯。”
花祯有点儿惊呆下巴:“小姐,这些可都是有些名气的布纺,你只是让我从中选五个?这也太……你就不怕把纺织厂给弄亏本吗?”
阿笙想了想,说:“现在我们纺织厂的市场价值已经上去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花祯不假思索:“自然是全部布纺都合作,加大力度生产,多多获益啊!”
“花祯,什么东西能够永垂不朽?”阿笙笑了笑:“对于人们来说,就是保持着对一个事物的渴望。”
也许是阿笙讲的复杂,花祯有些不懂。
阿笙有些无奈的扶额,说:“花祯,智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