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河的母亲一听说自己儿子总算是要带媳妇回来的时候,病都好了七八分,可陈河的父亲却一脸嫌弃的说:“我们陈河好歹也算是知识分子,怎么娶了这么一个丫鬟?这不就是存心带回来应付我们么?”
说实话,在很多人看来,秀文已经是攀爬上了陈河的高枝,哪怕秀文是从督军府出来的,但她还是个丫鬟,这就比身为教书先生的陈河身份上就矮上了一截。
可是就是因为这样,很多人都相信陈河是真的喜欢秀文的,对此也有了祝福。
陈河在门口等来了唐红漪的车,唐红漪一见到陈河,脸上也是笑容满满的,陈河就怕唐红漪会说她怠慢了秀文,可看着她的表情又感觉到唐红漪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是唐红漪对陈河说,我知道你家庭贫困,今日之举我知道你也是尽力而为了,以后好好对秀文就成。陈河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唐红漪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走了,秀文就交给你了。”
陈河想到了阿笙的叮嘱,他两步作一步,赶紧上前对唐红漪说:“夫人,我知道你一向宠爱秀文,秀文所以我斗胆请你留下来吃顿便饭,若是夫人忙碌……就请夫人留下来坐上高堂之位,替我们见证一下就好。”
唐红漪看了一眼秀文,又看了一眼老实憨厚的陈河,浅浅的说了一句:“既然如此,我只留下来见证就好,至于高堂之位,我坐上去的话太张扬了。”
秀文脸色突然煞白,其实她对于唐红漪坐不坐那高堂之位也抱着自己那不明的态度,既期待又抗拒,期待的是在唐红漪的见证之下她嫁给了这个男人,就像是父母看着的那样。抗拒的是,她不想让唐红漪看见她嫁人了,以后逃走了再见就尴尬了。
现在的话……好像真的挣扎不了了啊。
安排了唐红漪落座之后,陈河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跟秀文一直道歉,秀文倒是被她说的有点不好意思起来。陈河伸出他的手,带着淡淡的笑意说:“那……就跟我走吧。”
秀文突然感受到了几分惊慌失措,反应过来之后带着几分怯生生的伸手递给了陈河。
陈河也不恼,握住了秀文的手,就把他往屋里头牵。
不过两人都是一身便服,除了屋里头有那么一点红,都不像是在结婚。
一套成礼后,秀文总算是熬到了洞房,她早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在口袋里藏了一把白药,等回到房间里喝交杯酒的时候让陈河喝了,她就离开。
陈河,对不起,我无心伤害你,可是你本来就不是我命中的人,强求是不会有幸福的。
秀文还在想着等一下洞房该怎么找机会来着,宴席上的一位老妇人突然就晕了下去。
陈河一看,这不正是自己的母亲吗?他快速走了过去,拉开几个围着的几个人,先是掐了一下她的人中,发现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着急,直接开口:“快,快找大夫过来。”
来的大夫,一看就是典型的江湖游医,他熟络的摸上了老妇人的脉搏,表情都快凝固了起来,直接说:“她是吃了不该吃的。”
陈河始料不及,他只是在脑海里稍微思索了一下,就把目光锁定了在一旁觉得自己和众人格格不入的秀文。
他什么都不管了,一冲上去往她口袋就是一阵掏,秀文心虚,直接躲开:“陈河你干嘛?”
陈河不管,依旧是上前伸手摸到了她腹旁的口袋,秀文慌了,一边躲闪:“你干嘛?”
“这是什么?”陈河手心里出现了一个小药包,秀文一惊,直接伸手往口袋里探去,空空如也。
秀文气急了:“你还我。”
大夫也是陈河在四合院的邻居,他一看对峙的这两个人,尤其是陈河手中的药包,他直接说:“说不定这就是导致她昏迷的东西!”
场面乱哄哄的,邻里街坊个个都合力帮忙,叫了一辆黄包车,合力抬老妇人起身坐上了车。
陈河的父亲冷冷的说:“把这个女人锁着先,等你娘去了医院,如果没事就放过她,要是有事,我绝对不会放过她。”陈父说完,也跟着上了黄包车。
此刻陈河心里也是乱糟糟的,他也想不出办法来处置眼前的秀文,他直接一把拉过秀文,秀文还挣扎了几下:“陈河你别太过分,我后面可是有夫人,你别以为夫人才走不久你就可以……”
可留下一秒,秀文的脸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你别再说你那什么督军府的身份了,今天督军夫人送你过来就已经是对你仁至义尽了,你还想以后夫人帮你?你今天嫁过来是督军府的车,可有人知道吗?”陈河把她往房间一拉,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的一条又长又硬的铁链,直接在秀文细长的手臂上留下了一条红印。
“陈河你疯了?”秀文挣扎着想要把铁链挣脱开来,可是铁链太重,她挣扎了一下就累的够呛。
此刻的陈河哪里还有往日里斯斯文文的模样,他眼神里泛着红:“你知道我娘对于我来讲有多重要,你为了打击我居然给她下毒,你最好祈祷她没事,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我肯定折磨死你。”
秀文眼神闪过几分害怕,可嘴上还是不服输:“你想对我干嘛?”
“以后,这个家,你别想着逃出去,你就一辈子都在这里。”陈河其实还是挺在意她的,他之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未娶,就是知道自己有些性格障碍。他之前有过自己追求的人,可那人最后硬生生被自己逼死了。
可他一看到秀文,还想到她还谋害了自己的母亲,本来还想要对她相敬如宾,让她以后安心的待着最好给他生个儿子什么的……
想到她的所作所为,他隐藏的兽性爆发了,他先是拉开了她的面纱,面纱的边缘有些锋利,往秀文的脸上划出一条血痕,秀文害怕,脸上也顾不了了,可那铁链死死的绑住了她,她的手臂动弹不得。陈河看到此情此景,阴森森的笑了笑,一把扯开了她的衣服,欺身而上。
阿笙在督军府里这才幽幽起了身,就听说秀文被唐红漪送了过去,她揉了揉肚子,心里盘算着计划是不是进行得很顺利。
不得不说,把秀文挖坑里真的不容易,她甚至都动用了顾瑾渊的人才把她坑到陈河那里,至于她机关算尽总算是让她陷入不复之地,她还好也成功了,不然就惨了。
阿笙动了动脑筋,淡淡的说:“把我之前特意找来的医生,给陈河的娘领过去。”
小羽自然是摸不着脑袋:“今日听大夫人说,在陈河见到了陈河的娘亲,而且还说她精神奕奕,应该不用了吧……”
“带去吧,就说是我答应陈河找医生救他娘的。”
小羽虽然心里疑惑,但还是听从了她的话,反正阿笙的话什么时候都是对了,她听从就对了。
等到小羽从医院回来,她真的想要给阿笙鼓掌了,阿笙简直真的是料事如神,就连陈河的父亲找不到医生的事都给算到了,医院一听到是阿笙帮陈河母亲安排了医生,眼巴巴的给陈河母亲安排了一个病房。
小羽把阿笙的话带到之后,陈河的父亲虽然不知道陈河答应了什么,但还是眼巴巴的跟着点了点头,直到后来陈河去了医院,陈河的父亲问起这件事,陈河全盘托出,陈河父亲才明白了。
阿笙淡淡的笑了笑:“只是凑巧。”
可是她心里清楚,怎么可能是凑巧,明明就是她一步一步给算着来的,只是她算的没有出丝毫差错而已。
后来医生给阿笙传了信过来,说是陈河的母亲早就已经病入膏肓了,阿笙对于陈河竟然多了一分同情心。
可怜秀文,在那个四合院的地下室苟延残喘,她一直都没想到她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她一直想不通,别人在追求爱情的路上走的一帆风顺,怎么在她这里就栽了坑。
在她心目中,永远藏着这么一个少年,那个少年意气风发,一看到站在她身后的秀文,微微一笑的说:“秀文,你瞧我这模样,去营地会值得别人称一声少帅吗?”
她平静的笑了笑,看了看把她当作牲畜一直耕耘的陈河,他褪去在外人看来的斯文模样,褪去了那个人人心目中孺和的老师模样,他在秀文看来就是个禽兽,他把她囚禁在这里,让她像个不见天日的寄人篱下的蚯。
虽然明白这件事可能是阿笙做的,可是秀文依旧恨不下她,与其有精力去恨她,还不如多想办法祈祷以后瑾渊回来了,看到她不在督军府了,会想起她,然后来见她一面,如果不嫌弃她,把她带走,那就好了。
陈河看着她像一条死鱼那样一动不动,直接一巴掌扇到她脸上:“你还在想顾瑾渊?你去死吧你。居然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