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如此,但是,选徒弟,就如同选另一半,这件事,可马虎不得。”陈艮山道。
“行了行了。等抓到了仇莹莹,我和你一起出去,然后给你选一个。”黑瞎子无语。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也陪了我不时间了,还不快回去,陪陪你老婆孩子。”陈艮山道。
“行啊,我走了。有事叫我。”
黑瞎子拱拱手,于是走了。
陈艮山坐在桌子旁,回忆往事。
而这个时候,仇莹莹,正在街道上,急匆匆的走着。
她身上还有点钱,所以就换了一身衣服,但是她不敢回去,钱也不太多,所以也住不起了旅馆,生怕初九的人,会来找她,于是好几天,都在天桥底下住宿。
身上都脏兮兮的,头发乱蓬蓬的。
身上还有一股臭味,让人 一看到就离着远远的。
她不知道该到哪里去。
仇富海和陆英都死了,自己的师父,英姐被抓了。
而最疼自己的母亲红衣被初九带走了。
自己真正的成为了一个孤家寡人。
她想哭,好想哭。
她用身上的几个钱,买了包子。
然后蹲在偏僻的街角,蹲下来啃包子。
这个时候,有个流浪汉过来了,浑身也是臭烘烘的。
“给我!“
流浪汉,伸手去抢夺她手里的包子。
仇莹莹毕竟是个女的,而且力气小,包子就被抢走了。
她刚想呼喊,接着就被流浪汉捂住了嘴巴。
“你这个姑娘,看着还挺水灵的,不如陪我乐呵乐呵,当我的一个新娘子,怎么样?”
仇莹莹睁大了双眼,想呼救。但是因为被捂住了嘴巴,所以呼救不出来,急得挣扎。
她被流浪汉在地上拖行,拖到了桥底下。
这个时候,她使出了吃奶的 力气,对着流浪汉就是一脚踢过去。趁着对方吃痛,跳起来就跑。
“你居然敢想侮辱我!我这就要你的命!“
仇莹莹自从逃亡以来,很少用法术了,但是她这次一使出来,就一击毙命。
看着流浪汉没气了,她坐了下来,惊魂未定。
这个时候,有一只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
她以为是初九派来的人,来抓她的,于是就跳了起来,大叫道:“啊!”
“是我,你怎么了?”
这个声音,很熟悉。
仇莹莹这才敢看过去,居然是张宏宇。
“你?你居然没有被抓走?”
“是的。”张宏宇点头。
“你怎么逃走的?”仇莹莹问。
“他们正忙着对付师父,哪里有空对付我?我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张宏宇苦笑。
“那你呢?”张宏宇问。
“我?”仇莹莹道:“我跑了,有个道士追我,我没有办法,就捅了他一刀!”
“你这个女人,还真的够狠。”张宏宇冲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怎么了,你把这个乞丐也给杀 了?”张宏宇问。
“活该,他想侮辱我!”仇莹莹冷哼一声。
“难道不该死吗?”仇莹莹反问。
“对,该死。”
“对了,现在,我们该到哪里去?”仇莹莹问。
“你问我?”张宏宇苦笑:“你问我,我问谁?我自己都没有地方可以去。”
“那,总不能让初九抓我们把。”仇莹莹叹息。
“不如,你跟我走?”
“跟你走?”仇莹莹反问:“你家里不是没有人了吗?你家里的人不都死光了吗?”
“是啊,我家里人是死光了,但是我没有说要回家啊,我们逃到深山里,哪里有人会找到我们。再说了,我们是小卒子,对不对?”
“是啊,可是我想回仇家庄。”仇莹莹道。
“仇家庄?仇富海都死了,而且你根本就不 是仇富海的女儿,你回去做什么呢?我可是听说,当初你父亲被初九弄瘫痪之后,仇家庄的人,可都欺负你呢。”
“是啊。”
这么一想,仇家庄,也回不去了。
“那我们就去西南。哎,对了,你妈妈红衣,不就是湖南人吗?不如去你妈妈那里。”
张宏宇的提议,仇莹莹觉得可行,于是就跟着走了。
她曾经听过妈妈提过自己的家乡。
那个地方,山明水秀,但是几乎与世隔绝。
那地方,初九应该找不到吧。
在路上,他们走走停停,仇莹莹累得睡着了。
在睡梦中,她梦到了初九。
“初九!”她蹦起来就想开打。
“你听我说。”初九道:“你难道不想见你妈妈了吗?”
“我妈妈……”
仇莹莹第一个反应是陆英。
但是想想,初九跟自己说陆英做什么,当然是红衣。
红衣才算是自己的母亲。
“你就真的忍心,抛弃自己的母亲?”初九道。
“这里是我的梦,我不会信你的。”
仇莹莹一挥手,醒了。
“做噩梦了?”张宏宇在一旁问。
“对。我梦到初九了。”
“哇,那可是一个超级大的噩梦呢。”张宏宇道:“我去过红衣的家乡,翻过这个山头,就到 了。不过,得辛苦你了。毕竟,你是红衣和师父的亲身女儿。”
“你说,我的妈妈,真的没有察觉到,师父就是她的情人吗?”
仇莹莹的声音很低。
“我不知道,这个我怎么知道,我和红衣的关系也没有好到这种地步。而且,我到这里,都是因为公事。怎么了?”
“我就是觉得奇怪,觉得我妈妈特别傻,真的。”
如果是换做自己,绝对不会做这种事。
“还是快走吧,这不是伤感的时候。”张宏宇道。
“好。”
两个人迈开腿,仇莹莹走得很累,终于翻阅了山头。
远远的,看到了村落。
仇莹莹走了过去。
但是不知道腿上撞到了什么东西,顿时响亮的钟声开始响了起来。
然后一群人把他们给包围了。
“你们,是什么人?“
为首的人穿得奇奇怪怪,花里胡哨,用一杆长枪顶着张宏宇的胸膛。
“我们,我是红衣的朋友。她是红衣的女儿。”
说着,张宏宇指了指一旁的仇莹莹。
“我是红衣的女儿,她出了事,我无家可归,所以来投奔的。”
为首的人放下了枪,然后和周围的几个人嘀咕了一下,道:“男的捆起来,女的跟我走。”
仇莹莹心里忐忑,跟着人走到了木头做的大屋里。
大屋是高脚楼,第二层才住人。
“你说你是红衣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