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望阳心起色心,导致莫蓉芳摔倒至死,他惊慌返回紫禁城,企图将这一事蒙混过关,不过他脸上可是挂了彩,这“都掌蛮”人一见以为他受了欺负。
“是谁打的你?”年轻的小伙看到都望阳的下巴肿了起来,愤怒道:“是不是刘俊?他仗着他是兵部尚书就对我们各种不满……”
都望阳至从突然被提升为都领之后,变得特别嚣张,大有一种这天下不能没了他的架势,不过这会听到小年轻为他抱不平,却露出害怕的神色,他连忙阻止道:“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老子是摔了一跤。”
“都领,我们不怕他们,大不了和他们鱼死网破!”都掌蛮人还是一样的冲动野性,他们都以为都望阳受到了折磨,因此才会害怕,刻意隐瞒。
“还不快去操练,多管闲事!”都望阳有些急躁,冲部下大叫。
这可是都望阳第一次催促“都掌蛮”人操练,这不免让大家觉得有些奇怪,不过,都领既然下令他们也就不便多问,都慵懒的排队出去操练。
都望阳显然很怕把事情闹大,因此这件事情谁也不敢说,他走到了水桶旁边,俯身往里面看,看到自己的下巴破了皮,而且还红肿的厉害,庆幸的是胡子遮住了皮肤上的牙印,让人一眼看不出个所以然,不过他还是嘴里骂骂咧咧道:臭婆娘,下手这么狠,死了活该……
莫蓉芳让仵作做了初步的检验,又让衙役将莫蓉芳的尸体抬去了衙内。
“你可验明了死因?”白子见仵作出来,问道。
“莫姑娘的死因很明显,是被树尖从背后刺穿心房……从现场的痕迹看,莫姑娘的脚上缠有树藤,这应该是让她摔倒的原因!”仵作想了想又道:“不过莫姑娘脸上有掌印,身上的衣裳有被撕扯的痕迹,看来,这个意外也并非全都是意外。”
白子听后气的肺都要炸掉,这已经很明显,就是有人对莫蓉芳起了色心,纠缠于她,因此才会失足而死。
“案发地荒凉,附近没有人烟,她怎么会去那里……”白子想起案发地一路都有马车印,又自言自语道:“她是被凶手带去的,可是她为什么要跟凶手走?”
白子就像走火入魔一般,不停的自我推理。
“陛下……”于柄见皇帝自言自语,担心的轻声叫道。
“去白子剧团……”白子说着转身往外面走去。
衙役们还没反应过来,于柄尖着声音叫道:“还不快点,保护皇上……”
衙役听后这才跟着往白子剧团跑去。
白子剧团的演员正在排练,他们也听说了厉鬼一事,但是没想到会是莫蓉芳,见衙役冲了进来倒吓了一大跳。
白子剧团现在的团长叫周一为,见此上前行礼道:“陛下,敢问这是为何?”
白子对于谁是凶手没有把握,但是他敢肯定莫蓉芳对此人一定熟悉,否则不会跟他出现在荒郊野岭,因此,他也不排除是白子剧团内部人员作案。
“你们不关心你们的团员去哪里了?”白子气的语无伦气,骂道:“你们只顾自己排练,你们不知道莫姑娘被害了吗?你们……”白子见剧团的团员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周一围甚至转身往莫蓉芳房间冲去,见里面没人,这才又跑了出来,站在皇帝面前不知所措的说道:“明明在房间的,怎么就遇害了……陛下,莫姑娘怎么被害得凶手是谁……陛下您一定要抓住凶手。”
“陛下,您一定要抓住凶手!”剧团的所有人员都跪在皇帝面前,向皇帝磕头。
“这南京城都传遍了,你们居然不知道?一个大活人在这院子里消失了,你们不关心?”白子生气的说道。
“难道他们所说的厉鬼尸身是莫姑娘?”周一为痛心的说道:“我们根本没想过那会是莫姑娘,再说了莫姑娘这两日情绪不好,我们也就没有打扰,这剧团消沉了好一阵,最近开始有人邀请我们表演节目,因此才特别投入的排练……”
“莫姑娘可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为何情绪不好?”白子急于想要查明真相,追问道。
周一为表情有些为难,他看了看皇帝,又低下头带着哀怨的语气说道:“陛下,您难道不知道吗,莫姑娘倾心于您,上次在茶馆的台上见您离开之后,她下了台返回小院并把自己关在房间,我们也不好相劝……”
白子听后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心里更是愧疚,或者他当时不离开,那么莫蓉芳就不会情绪低落的一个人呆在一起,如果不是一个人……
可是再愧疚也挽回不了莫蓉芳的命,他又问道:“你们就没有人见她出门?”
剧团的所有团员,互相看看,又都摇头,他们确实没有看到莫蓉芳出门,也想不通是谁这么残忍……
“这么奇怪,难道他人间蒸发了?”白子将剧团的团员当做是第一嫌疑人,他转而对衙役说道:“你们将他们每个人这一天做了什么都记录下来,特别今日晌午莫姑娘遇害之时,他们之间是否都有证人证明他们所说属实,都给朕记清楚了!”
“陛下,您这是在怀疑我们?”周一为本来就很痛心,再受到皇帝的质疑,情绪激动道:“陛下,您认为我们有可能杀害莫姑娘吗?她是我们剧团的台柱子,每一场都少不了她,我们怎会对她动手,况且,她为人善良,我们有什么理由杀害她?”
白子想要理智查明真相,他不能被感情左右,在没有一点头绪的情况下,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凶手。
“既然你们不是凶手就不用惊慌!”白子说道:“朕自然会查明真相,不过,还请你们配合,早点证明你们的清白。”
“如果让我知道是谁杀了莫姑娘,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周一为恨恨的说道。
周一为倾心莫蓉芳,还没来得及表白就变成了这个局面,他的心像被突然掏空,痛苦像蚂蚁一样吞噬他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