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按照丁开所说的方式,带着玉筷子到了玉器摊子鬼鬼祟祟的卖掉,果然等到衙役回到王家大院没多久,就开始有了动静。
白子听到了屋顶有轻微的脚步声,再是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他赶紧按照丁开所教的方式悄然的闻了药瓶,然后他看着丁开和于柄在他面前倒了下去,他并也假装的倒了下去。
再过了一会他听到外面很多脚步的声音,朝里面走进来,一群盗窃在房间里翻动,很快到了他这屋子。
“这个愚蠢的皇帝……”一个声音说着朝他走过来。
“现在找东西要紧!”又一个声音说道。
白子心里一阵紧张,直到听到他们走远。
“这里,在这里……”隔壁房间一个兴奋的声音说道,接着听到好几个脚步声朝那边奔去。
当然,这是丁开故意两床上的被褥掀开,引他们去床上查看,发现秘密。
白子赶紧起来,他摇晃了丁开,才发现他是真的晕倒了过去,连忙拿了解药给他闻了闻,又给于柄闻了闻,不一会两人都醒了过来。
他们互相交换着眼神,确定了盗贼们都下到了地道这才走到隔壁房间。
丁开几乎没有迟疑,他走过去之后并将手中一包迷魂散撒进了地道里。
“这是什么……”一个声音说道。
“笨蛋,迷……”一个女声说道。
然后就听到里面几声倒地的声音,甚至伴随了两声玉器破碎的声音。
“可惜了……”于柄说着又道:“他们不是有解药?”
“他们太兴奋了,没有防备,又在地道大口呼吸,根本就来不及拿解药。”丁开说道。
“你刚才把唯一的解药都给朕了,朕很感激你的信任!”白子说道。
“这是微臣该做的……”丁开说着从皇帝手中拿了解药,走到外面,将所有被迷晕的衙役都救了过来。
衙役们醒来后去了地道,将盗贼们一个个拖了出来……
“把他们捆起来,押到衙门!”白子说着双手背到了身后,抓着这群无法无天,不将他放在眼里的盗贼,当然让他倍感自豪。
衙役两个押一个,几乎将五位盗贼拖着出到了衙内,当然,这一路也成了一道风景,百姓们探头张望,唯恐又错过什么精彩的事情。
到了衙门,丁开将皇帝让到了堂上,说道:“陛下,这些盗贼就请皇帝亲自审问!”
“给他们带上枷锁!”白子立在在堂前,看着这群狡黠的盗贼被戴上枷锁,见他们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又命令道:“拿水来,去把他们浇个清醒!”
初春风水还带着寒冷,一木盆水浇在身上,盗贼们一个激灵果然都清醒了过来,他们张望着自己的同伙,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大概他们没有想到自己有可能会被抓获。
“陛下……”女贼的衣裳淋了水,丝绸做的衣裳贴在身上,若隐若现,这让她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低着头,身子往内收着,打着冷颤说道:“陛下,民女不知道为何会被抓到这里来?”
白子原本对一个女子用这样的方式审问有些不忍,但是见她这般狡辩顿时收起了不忍之心,说道:“你们为什么在王家大院?”白子见几人互相换了眼色,又一拍惊木堂吼道:“说!”
女贼吓得一哆嗦,偷偷抬眼看了看皇帝,结巴的说道:“我是去看我们的老朋友……”
“你还敢胡说!”白子又一拍惊木堂打断了她的话,说道:“你们去朋友家做客,会到人家的地道里面去?你们分明是去盗窃宝物!”
“我们是去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其中一个盗贼猛然抬起头,语气里带着愤怒,说道:“什么王家大院,这都是我分的心血……”
说到这里盗贼的声音又小了下来,而且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向皇帝。
“你们的心血?”白子讽刺般问道:“你们说说看,那些宝物都是从谁家里偷来的,还有你们的同伙王树人和玉珍在哪里?”
盗贼们又露出惊讶的表情,大概他们没有想到,这皇帝连王家大院男女主人的真实身份也查了出来。
这群盗贼基本都年过四十,盗窃的时间都非常的长,他们自认为万无一失,用现代的话来说,他们把自己当成了老油条,一副老子什么不行的样子。
可现在栽在了皇帝手上,被押跪在衙门里,而且手上还带了枷锁,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我们不是同伙……”其中一个年长的盗贼看起来像是头目,他眼珠子转的飞快,说道:“我们是失窃的主,那些宝物就是周树人和玉珍偷走的,我们现在只是来取回我们的东西。”
“对,就是这样,我们就是来取走我们的东西!”其他盗贼受到了启发,纷纷用这样的借口开脱罪名。
“你们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白子说道:“不要以为你们随便编个故事朕就会相信,朕已经将你们的底细摸个清楚,而且你们的同伙人,也给你们留下了证据。”
白子将手中周树人绘画的图纸打开,上面正是那一副七人联合盗窃的罪画。
“你们可看清楚了!”白子拿着画走到五人面前,且将画在他们面前晃了晃说道:“这是你们在洛阳时盗取玉筷子的图,你们七人分工明确,各司其职,看起来是一个非常有执行力的团队……”白子盯着盗贼头目厉声问道:“你们还有什么要说?”
盗贼们没想到周树人会将这一切画下来,脸色煞白,眼神越过画纸看向别处,似乎不敢面对被揭穿的现实。
“可惜了……”白子叹息的说道:“这周树人可算是一个艺术家,可惜了,跟了你们做盗贼……”
“可惜什么!”盗贼头目一脸的不悦,说道:“他就是一个叛徒,他和玉珍把我们所得的贵重物品席卷一空,这些年享受荣华富贵,而我们呢,我们还是要东躲西藏。”
“这个叛徒就是中了美人计!”其中一个又道:“这个玉珍才是最大的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