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们抱着观望的态度,并不曾发表自己的意见。
“这太不像话了!”马丽华严厉道:“官员乃是天下命脉,岂能随意任命,皇上重视教育建立私塾,再建女校,怎会让一介武夫做了府尹?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
刘臣出了位,上前行一礼说道:“皇后娘娘英明,这其中定有误会,还望皇后娘娘将此事查个清楚。”
“也好,本宫既然代替皇上主持大局,就应该替皇上处理此事!”马丽华对旁边候着的小凳子说道:“你去传离仇入宫!”
“皇后娘娘使不得!”杨士奇早就听闻皇上器重离仇,并将她破例升为府尹,于是阻止道:“离仇有功,又是皇上器重之人,且是皇上钦点为府尹,又怎能随意彻查。”
“本宫知道杨大人对女子管理朝政颇有微词!”马丽华不慌不忙的说道:“既然本宫主持大局,就要清楚所有有疑点的地方,离仇即使再有功给他些封赏并是,用不着提上府尹之位。本宫怀疑,皇帝失踪,离仇升迁有一定的内外联系。”
马丽华的话显然已经将离仇当成是一次非正常升迁,这让杨士奇愤怒,顾不得犯上,直言道:“皇上留信明确说明只是微服私访,而并非失踪,还请皇后娘娘谨言慎行。”
“谨言慎行?”马丽华怒道:“本宫作为后宫之首,岂用你教,本宫还就是怀疑了皇上并非微服私访,而是被人蛊惑出宫,且并非一人所为。”
“还望皇后娘娘勿做虚有的判断。”杨士奇见皇后娘娘一心要推翻皇上的安排,并鼓动大臣们说道:“各位大人皇上思想虽然新奇,但是确实处处替百姓着想,如今天下百姓生活和教育都得到改善,且天下太平,如此都是皇上的功劳,大人们怎就不能相信皇上在用人上的安排?”
大臣们面面相觑,刘臣见状怕动摇大家心思,连忙道:“府尹并非芝麻小官……”
“你闭嘴!”杨士奇强硬道:“还请皇后娘娘和各位大人给皇上一些时间,待到皇上回宫并一切都明朗了。”
谁都知道,杨士奇是皇上最器重的大臣之一,再者他的说法并无道理,万一皇上确实是微服私访,而他们擅自处置离仇只怕会惹来一身麻烦。
“皇后娘娘,不如缓些时日?说不定皇上过两日并回宫了!”大臣们请求道。
马丽华刚想做点什么来震慑自己的权威,然而却被杨士奇横插一杠,初坐凤椅不便太过强势,且压了压脾气说道:“既然如此,且听了各位大臣的建议,待皇上回宫并一切明朗,不过,若半月之久不见皇上,那本宫就不客气了。”
“皇后娘娘……”
“不要再说了!”
刘臣还想做最后的争取,却被马丽华制止。
“多谢皇后娘娘!”杨士奇庆幸的替离仇鞠了一躬。
马丽华虽然面带笑容,不过回到坤宁宫所有情绪都爆发了出来,将梳妆台上的东西全都甩到了地上。
宫女们吓得跪倒在地,也不敢上前劝阻。
“本宫不会放过你们!”马丽华自言自语,手指上的长甲被她用力握的镶到了肉里。
白子与崔颖来到当地知府。
果然鸣冤鼓上挂满了蜘蛛网,看起来确实很久没有人来敲鼓。
“你来!”崔颖从蜘蛛网中拿出了鼓槌,递给白子说道:“把那个丧心病狂的知府给敲出来。”
知府衙门紧闭,门口没有衙役,只有飘落满地的秋叶。
白子接过鼓槌,用力的敲打着鼓面,鼓面上的灰尘飞扬,迷糊了眼。
崔颖一手扇着灰尘一手拍打着衙门的大门,嘴里大喊着:“开门,给我开门……”
白子的手都敲的没劲了,大门这才迟迟打开,不等他们说话,两个打着哈欠的衙役眯着眼睛训斥道:“敲什么敲,谁给你们那么大的胆子在这里胡闹,识相的就快滚。”
“胡闹?”白子丢了棒槌,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衙役,双手背在身后说道:“我白爷今日到访尽然没有一人迎接,亏得本爷敲了半天的鼓,还不快把路知府给我叫出来。”
衙役想要发火,可是又被白子这一通话给唬住了,迟疑着让这两个气宇不凡的青年进了衙门内。
衙门内并不见知府,懒散的衙役就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进来的这两个人。
“还不快给白爷看茶!”崔颖顺着白子演着,一副气势汹汹不好招惹的样子。
衙役也摸不清他们的来头,只觉得像是得罪不起,倒真倒了茶来,又小心翼翼道:“小得这就去请知府大人。”
话刚说完,正扶着官帽往外走的路知府说道:“还用得着你请?这外面多久没有这么大动静了,本官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
崔颖想来只能智取不能武胜,于是客气道:“路大人惊扰了,这位是白爷,在下崔二爷,我们都是从紫禁城来的商人。”
路知府一听紫禁城眼前一亮,上下打量了他们的衣着,手撸了撸胡须分析道:“看你们这穿着就是皇上亲自设计了时尚衣服,如今这衣裳基本还只在紫禁城售卖,看来两位确实是来自皇城脚下。”
路知府嘴上这么分析,脸上也挂着笑意,不过心里却很忐忑,毕竟做了些伤天害理不干不净的事情。
“路知府近来可好?”白子故意胡扯道:“家父说曾与路知府有一面之缘,特意让我带来问候。”
路知府虽然想不起白子口中的家父是谁,但是既然不是来找麻烦的,他并宽了心,笑嘻嘻道:“多谢白老爷的惦记,都好,都好,两位请坐!”
崔颖和白子坐了下来,办案的衙门瞬间成了会客厅,衙役不用喊堂威,而是端茶倒水拿点心。
“路大人,您与我父亲也是老相识了,我有话也就直说了,我这次来是和您做生意的。”白子手指敲着桌面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说道:“其实也就是给您送钱来了,就看您敢不敢接了!”
“这……”路知府其实并不记得什么白老爷,不过为了不错过发财的机会,自信说道:“还没有我路某不敢接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