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主虽然年轻,但是并不是鲁莽少年,他分的清楚利弊和轻重,压抑了心中的不快,轻笑一声按了按扇柄上的按钮收回了薄薄的刀片。
“皇上说的有道理,既然迟早可以处置你,为何我要提前给自己找麻烦?”舍主沉住气,又道:“我就等着你的皇后下令来处置你,到时候,你肯定比现在更难受吧?”
“这么说来,朕还得谢谢你了!”白子说着道:“怎么?不打算带我们去烟库了?”
“请!”舍主做着请的动作,将他们引向烟库。
进去见半月形拱门,这里并是他们下马车的地方,进了烟库,里面的鸦片依旧摆的满满当当,这若按照银子来计算,只怕得国库才买的起。
“你们为了卖鸦片还真是煞费苦心,居然想出建这样一个暗藏乾坤的院落?”崔颖鄙视道。
“还有你们不知道的,索性我都让你们见识见识!”舍主走向桌椅,将桌子往右移动了三十度角,只见后壁往右边移动,露出里面的场景。
暗间里面空无一人,只是挂满了烟杆,舍主说道:“这还得谢谢你,原本这间暗隔是空置的,当我得知皇帝老儿要来,这才把烟杆都搬了过来,还别说,这书房换上了绿萝看着心情也好了许多!”
“那些吸鸦片的百姓呢?”白子不相信舍主就这样暂停出售鸦片,若当真停止销售鸦片,那这么多的瘾君子,只怕早就让溧水乱成了一锅粥。
“你们往上面请!”舍主说着走向旁边的台阶处,示意白子往上走。
“担心!”崔颖不放心。
白子回头朝崔颖看了眼,平静道:“放心,刚才刀都架脖子上了他都放下了,这会不会对我怎么样。”
白子上了台阶,转弯到了楼上,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偌大的低矮房间又暗又潮,上百号人躺在木床上吞云吐雾,吸食着大烟,一个个都像成了仙,见他们上来,口齿不清的向舍主问好。
崔颖才上到一半的台阶,被烟雾呛的一阵咳嗽。
“崔颖,你别上来了,在下面等我。”白子掉头说道。
崔颖受不住这味道,并转身下了楼。
“壮观吧?”舍主对白子说道:“你身为皇上看到这么多百姓为你受鸦片折磨,是不是很不好受?不过不好受又能怎样,你还不是得让他们一点一点被折磨到死。”
白子没有出声,他看到不远处的一个木床上躺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她似乎在回避,仔细一想,顿时心凉,原来这个熟悉的身影是春桃,那个他曾经帮助她戒毒的女子。
“是阿,朕得看着他们受折磨而无能为力!”白子感叹,不免悲凉,他看到春桃眼里的愧疚和无地自容,他相信其中一定有难言之隐,并找了借口说道:“鸦片真的让人忘记烦恼?你替我拿点,我试试!”
舍主以为皇帝精神倍受打击,已经自暴自弃,因此并命了下人去取了烟杆来。
而此时,白子走向了春桃在她旁边的木床上躺了下去,示意她不要出声。
春桃明白了他的意思,假装并不认识与旁边一个谢顶的老头暧昧着吸食。
这一幕并不是白子想看到的,他的心就像被扎了一下,无法理解一个刚烈的女子经历了什么,却变得这样主动投怀送抱,甚至下贱。
“你可好久没来了!”给白子递烟杆的肥婆掐媚一笑,脸上尽是横肉。
“是阿,最近我一个兄弟找不到了所以没来了,就小于,跟我在一起的小于,他来过这里吗?”白子冲肥胖说道:“你要是看到他,可要让他来这里找我,以后我就天天在你们舍院了。”
白子面带愁容及其认真的对肥胖说,这让肥婆一脸蒙,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小于。
躺在旁边任由谢顶男人蹂躏的春桃却听的真真的,她很快明白过来白子要传达给她的意思,并微微点头,让白子放心。
“什么小于不小于的!”肥胖一边扭着身子走开,一边自言自语道:“看来这是抽大烟抽傻了吧!”
舍主不吸大烟,对大烟的味道也很厌恶,他下到烟库后的隔间。
“皇上呢?你把他怎么了!”崔颖很紧张,质问道:“你是不是把皇上关起来了,你太卑鄙了!”
“卑鄙?”舍主冷笑一声说道:“我若是不卑鄙又怎么能活到现在?不过,这回你放心,是你那皇上自甘堕落,竟然主动要求吸食大烟,我不过是成全他而已。”
“你卑鄙!”崔颖并不了解情况,担心白子当真受不了打击,当真吸食了鸦片,说着就往楼上冲去。
舍主见崔颖对白子的在乎心生嫉妒,几乎没有来得及做更多的考虑,一把并将她拉了下来,贴近自己。
“你放开我,你这个卑鄙的小人!”崔颖挣扎着,胡乱当中从墙上取下了只烟杆,毫不犹豫的敲了过去。
烟杆正打中舍主的脑袋,让他一阵眩晕,不由松开了手,一摸脑袋,竟被烟头打出了血。
“你干嘛,你不要过来……”崔颖见舍主缓缓走过来,大叫道。
崔颖的挣扎和反抗彻底点燃了舍主的兽性,他一步一步的逼近,恨不得将她一口吞进去。
“你知道我喜欢你!”舍主怨恨的说道:“可是你还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那个皇上比我好在哪里了?我可记得,他颁发了律法一夫一妻制,也就是说你永远不可能让他明媒正娶,我可以,我可以娶你,你为什么就这样对我?”
舍主的一番话说的崔颖泪流满面,她带着哭声说道:“就算我和皇上不能在一起,我也不会和你这个祸害百姓自私自利的人在一起。”
舍主再次受到刺激,一下扑向崔颖,捧着她的脸准备强行亲吻。
崔颖突然想起白子曾经教给她的防身术,一抬脚,膝盖头正中了舍主的下身。
舍主疼痛的松开了手,弯腰差点摔倒在地,崔颖趁机一溜烟跑到了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