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对这些五颜六色的古装没什么研究,只觉得看着挺好,不过见于柄神色凝重,伸手摸了摸衣服料子,说道:“一般普通家庭还真消费不起。”
于柄诧异的看了眼皇帝,从一堆衣服里面拿出一件黄色长衫说道:“殿下,您仔细看下这件衣服……”
白子这才注意到这件衣服绣的是一条龙,龙是皇帝的象征,而皇后让绣女们在她的衣服上绣龙无疑宣告了她的野心。
难怪绣女们一个个吓的要命,若认真追究起来那可是重罪,不过,皇后已经变成了庶人,而白子也不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
“这件绣有龙的衣服给朕留着,其他的都拿去白子衣铺,让刘显将价格定低一些,让普通百姓也能穿的起宫中珍品。”白子将衣服拿在了手里,看着衣服上栩栩如生的龙不禁感慨万千。
绣女们很是愧疚,想着皇上是她们的恩人,可是因为皇后的强求她们并妥协了,绣了不该绣的衣服。
绣女们一起向皇上磕了个响头,保证道:“奴婢们定会将此事办好。”
“平身!”白子对“白子制衣坊”有着特别的感情,连着对绣女们也特别的优待,他对绣女们没有做出任何的惩罚,而且为了防止再有人强制“白子制衣坊”并道:“今后,你们只需听从朕的旨意,其他任何人的命令都无需理会,除非朕已仙逝后继有人。”
“殿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绣女们齐呼。
白子有些飘忽,这感觉可不就像是在拍宫廷剧。
“起来吧!”白子说道:“地上凉了,可不要感冒,否则这事可就没人做了。”
“多谢殿下!”绣女们感激万分,她们暗暗发誓,今后绝不再做有损皇帝之事。
出了景阳宫,于柄紧跟在身后,又碎碎念道:“殿下,这女装龙袍您打算怎么办?奴才帮您销毁了吧,留着也不吉利!”
“留着!”白子想着这样一件独一无二的女龙袍,若留到了二十世纪那可是无价之宝,万一有机会再穿越回去,金银财宝带不走,起码能带走这一件轻薄的女龙袍,那到时候不得翻身变成富一代,他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意,从于柄手中接过了龙袍说道:“这个朕自己收着。”
于柄哪里知道白子的小心思,只当皇帝宅心仁厚。
秋色渐浓,微风带寒,皇宫里的太监宫女形色匆匆就像是电视剧里面的背景图。
白子穿越而来的这段时间,确实做了很多功绩,他平息了靖难之役,稳坐了皇帝之位,他让经济活跃,让百姓他们的生活模式,提高了生活水平,而且在各个地区设了私塾,提升了百姓的知识层面,更先进的创立了女校,让女子可以光明正大的接受教育。
说到女子教育,白子还没来得及去看女校的建的如何。
不过,崔颖去看了。
她拦了马车直奔公平路,远远的看到一座高大的建筑框架。
章予手中拿着图纸正认真的看,指挥着工人如何施工。
“章予?”崔颖从马车上下来,走到了身边,也没有被发现,并试着唤了他的名。
章予猛然抬头,见一女子站在旁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李隆基过来介绍道:“上次你们已经见过了,这是女状元崔颖,而且现在任命女校校长,可以叫她崔校长。”
“久仰大名!”章予这才反应过来,抱拳微微一鞠躬。
“这些时日辛苦你们了!”崔颖望着即将完工的女校,夸道:“你太厉害了,这楼高有三层可算牢固?”
“崔校长放心,我设计的非常精密,而且用材上乘,就算百年也不会出现问题。”一说到建筑章予十分自信。
“可以进去看看吗?”崔颖提议。
“当然!”章予上次初来咋到就被崔颖单独留下,对这个女状元甚是不解,这会不知道又有什么突发事件,并陪着上了楼。
崔颖试探的踏上旋转而上的木楼梯,脚下发出沉稳的脚步声,上至二楼,里面竟与白子和她描述的一样,偌大的教室,古色的油画,她眼神里闪烁着激动,嘴里不停的夸赞道:“太好了,以后女子都能在这么好的女校学知识了。”
“崔校长这边请,这里有你的办公室。”章予领着崔颖进了最里面一间房间。
房间里摆好了桌椅,还有一个偌大的书架。
“太好了……”崔颖抚摸着这些陈设,心里无比欢乐。
眼前的女子一撇一笑都很动人,她不隐藏自己的情感,不隐藏自己的欢喜,就像是一个快乐的精灵。
“崔……崔校长,我们再去上面看看吧!”章予心跳加速,他很清晰的感觉到眼前的女子牵动了她的心,他忍不住时不时的看过去,去搜索崔颖的身影。
三楼有四间教室,每一间教室的的前面挂着很大的黑板,而后墙都雕刻了不一样的花纹,做了不一样的装饰,看起来既然文艺又活泼。
“楼上还有特别的景色!”章予很兴奋的领着崔颖上了楼顶。
只见楼顶上四周摆满了花,中间摆了桌椅,桌椅上方打着偌大的油伞,看起来非常美丽。
“天呐!”崔颖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她可从来不敢想象在这半空中竟然可以有一个花园。
“你若累了就可以上来休息!”章予描述道:“沏一杯茶,看看风景,听听学生们背诵课文,如此也算惬意。”
“不是也算惬意……”崔颖纠正道:“是非常的惬意,以后我就住在这儿不走了。”
章予指着女校后面一栋两层的大楼说道:“这后面就是给你们建的宿舍,我会给你单独留上一间,这样更加方便你温习。”
“皇上请你是请对了!”崔颖说道:“你与皇上一样都有千奇百怪的想法,这女校一落成天下女子就有福分了。”
章予盯着崔颖,几乎脱口而出问道:“外面的传言都是真的吗?”
崔颖正欣赏楼房,听章予突然这么牛头不对马嘴的一问,不知所云,问道:“什么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