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被皇帝的话绕的恼羞成怒,脱口而出道:“殿下的话都是借口,先皇让臣等辅助殿下,不是让殿下彻底推翻先皇。”
李隆基的话可是十分大胆,这让其他的大臣胆战心惊,虽说皇帝说了畅所欲言,可这言论是针对皇帝。
众臣都在等着皇帝怎么惩罚李隆基。
白子作为老大被部下这样怼,当然很没面子很想发火,不过成大事者要以大局为重,更何况他这不是一般的大事。
“朕只问大家一句,你们是希望穿着短袖凉爽还是穿着长袍一身热汗?”白子目光就像机关枪一样扫了遍大臣们。
大臣们面面相觑,他们不敢得罪皇帝也不敢惹怒李隆基。
“臣愿意着短袖!”张大人向前一步,瞥了眼李隆基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算说出来。
“臣也愿意着短袖!”一时间除了李隆基,其他人都附和了皇帝。
“既然这样,那么大家是都同意朕的改革了?”白子说道:“朕说过,每日的例会就是为了让大家畅所欲言,如果有什么不同的想法或者建议完全都可以说出来,就像李大人这样,敢于表达自己的想法。”
众臣见皇帝不但没有惩罚李隆基,反而受到了表扬,都道:“殿下宅心仁厚,臣等愿意听从殿下安排。”
李隆基在这种氛围里显得格格不入,不过在众臣推崇的状态下,他也不能以寡敌众。
李隆基作为老臣看不惯皇帝的这一做派,这完全就像街上的二混子,哪里像一国军王。
李隆基眼见朝中大臣都已经被皇帝收买人心,着急的出了宫门就往“诗书院”走去。
“四叔爷,李大人求见!”丫环对着正在后院种花的朱棣说道:“四叔爷,您现在见客人吗?”
“不见!”朱棣头也不抬。
“李大人…”丫环见李隆基闯了进来,想要拦也拦不住很是尴尬。
“拜见燕王!”李隆基不管丫环的阻拦,对着朱棣行了个将军礼。
“这里没有燕王!”朱棣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语气淡淡道。
李隆基追随朱元璋忠心耿耿,对于燕王想要夺位一事也极力阻止,然而,现在皇帝的所作所为让他怀疑,甚至觉得燕王造反是对的。
“燕王,这片江山是先皇,也就是您父皇打下来的,您就忍心看着皇帝胡闹吗?”李隆基情绪激动。
燕王缓缓起身,将手中泥土拍了拍,说道:“你也知道这边江山是皇帝的,皇帝想怎么治理与我这平民无关。”
“燕王有所不知,皇帝实在太过份了!”李隆基咬牙切齿道:“早朝被改成什么例会,大臣们还要定制服穿短袖,露胳膊露腿的成何体统,如今朝中大臣都被古惑,只有燕王您出面才能阻止!”
燕王听罢脸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庆阳公主听说你李隆基来了府上,知道事有不妙,并寻了过来,恰好听到了李隆基的这番言语。
“李大人此番前来目的何在?”庆阳公主边说边走了过来,站在朱棣旁边。
“拜见庆阳公主!”李隆基一惊慌忙行礼。
“本宫听来,李大人对皇帝颇有微词,莫非李大人有逆反之意?”庆阳公主言辞丝毫不含糊。
李隆基听后跪道:“臣不敢,臣只是…”
庆阳公主打断道:“朝中之事本宫不想知道,四叔爷也不想知道,你应该清楚,四叔爷之前的属下密谋造反给四叔爷带来了很大的麻烦,本宫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四叔爷的生活。”
“臣…”李隆基想要分辨,然而看到庆阳公主如此,而朱棣沉默不语,只能愤然起身,用力抱拳说道:“臣告退。”
庆阳公主见李隆基告退这才松了口气面对朱棣松了口气,语气又柔和了起来说道:“四哥,都算了吧!”
朱棣对朱允炆的改革早有听闻,对他的做法也十分不认同,无奈成王败寇,朱棣心有所怒而不能作为。
庆阳公主对朱棣的心思早有了解,担心李隆基让他又起了逆反之心,如此才严厉将李隆基劝退。
“不算了又能如何?”朱棣好一会才平息情绪,全身肌肉松弛下来,捡起了地上的小铁铲说道:“我现在就是一个种种花,种种菜的农夫,有什么资格能不算了?”
“四哥…”庆阳公主轻唤一声,无言胜有言。
庆阳公主理解朱棣的不甘心,可是她也明白,朱棣如今失势,若再动逆反之心只怕晚生不保,庆阳公主不想要权势富贵,她只想与她的四哥呆在一起度过余生。
这也是白子的厉害之处,他看穿了庆阳公主的心思,他让庆阳公主牵制住了朱棣。
宫内从上至下,所有人都在断文识字,连宫女太监在打扫之时相互之间都在谈论诗书,他们从中找到了乐趣,当然,他们也并不讨厌这个不断创新,不断冒出新想法的皇帝。
当然,李隆基没有受到气氛的感染,相反他觉得宫内上下没规没矩不成体统。
在府上修书的方孝孺也得到了消息,让他不用上朝留府修书他还能勉强接受,可是,这让宫中没上没下,全体打成一片是万万不能接受。
“臣要见殿下!”方孝孺沉着脸说道。
于柄已经看明白皇帝就是想躲着方孝孺,正要阻止却见木屐声传来。
“方大人,你怎么来了?”白子心里明白几分不过装着糊涂说道:“朕不是让你写史书吗你怎么进宫了?”
“臣听闻,殿下在宫中大改革,臣认为大可不必,而且有失传统!”
白子一听,果然和他想象的一样,就是来劝他放弃改革。
白子没有回答方孝孺的话,反而问道:“既然如此,那方大人认为读书是一件不好的事情?如此,都成文盲一字不识可好?”
方孝孺可不受皇帝的质问,依然一副地主老头的样子说道:“臣认为需要学识,但是他们不过是奴才而已,要何必要断文识字?他们只需要把宫里的主子伺候好!”
方孝孺的话让白子一时间无言,在方孝孺眼里这些宫女太监连学习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