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皇帝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马丽华踉跄后退一步,缓缓行礼道:“见过皇上!”
“恩惠,你这是在做什么?”白子走向阿云。
白子原本已经快到“白子衣铺”突然觉得隐隐不安,并又令于柄返回了宫,刚进宫就遇到急得团团转的绣女,绣女跪在他的面前把景阳宫情况说了一遍,白子这才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白子曾在电视上看到妻子为了维护家庭,爆打怀疑是小三的女生,他那时还感叹现代的女生太强势霸道,却不料回到古代,古代的女子也是这般暴力,而他还成了男主角。
“臣妾只是惩罚了一个不懂规矩的奴婢!”马丽华淡淡的说道:“皇上用不着大惊小怪。”
“朕不用大惊小怪?”白子情绪激动道:“好,我不大惊小怪,你告诉朕因为什么事情你要把阿云打成这样。”
“皇上是想要替这个奴婢来质问臣妾吗?”马丽华悲凉道:“臣妾不过是处置一个不懂规矩,不安分守己的奴婢。”
白子心里大概已经明白马丽华的心思,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才让这个传统的女人不惜疯狂。
“你先回坤宁宫,朕一会去找你!”白子不想在众人面前让马丽华失去脸面。
马丽华默默无语,行了礼往坤宁宫去。
“快去叫太医来!”白子对于柄吩咐后又扶住阿云说道:“委屈你了,你回去好好休息。”
阿云脸上像火一般烧着痛,不过有皇帝温柔的眼神和关切的话,这似乎都值得了。
白子又吩咐了刚才报信的绣女好好照顾阿云,安定了其他绣女的情绪,给她们安排了接下的工作这才离开。
“于柄,皇后的权利这么大,想打人就大人?”白子可是受过现代教育的人,在他的教导里就是不能随意打人,打人是一件犯法的事情。
“主子惩罚奴才,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于柄反而说道:“云主管也是倔强,皇后娘娘教训,她怎么还顶嘴了,这挨打也就白挨打了,有什么委屈不委屈。”
皇帝震惊的看着于柄,在于柄的观念里,事情没有对错,事情只有主子应该惩罚奴才。
“于柄阿于柄…”白子叹息,他看着这半个男人的于柄,竟有些悲凉。
这是一个权利至上的年代,白子猛然回神,即使权利至上,那么在这个年代这个朝代,拥有至上的权利的只有他。
马丽华回到坤宁宫,呆坐再梳妆台前,她在等待皇帝的到来,或者说等待皇帝对她的惩罚。
“拜见皇上。”
马丽华听到于柄通报,缓缓起身迎了出去。
白子神色威严,眼神也故意不与马丽华接触,笔直走到了殿内。
“臣妾感激殿下方才留了情面。”马丽华跟了上去行礼说道。
“既然你知道朕留了情面,那你应该知道自己所作所为不配为一个皇后。”白子沉着脸说道。
马丽华以为皇上要废除她的后位,顿时想到了她的父亲,想到了她的家族,她不能被废后,否则她的家族会抬不起头。
“皇上,您怎么处置臣妾都可以,臣妾愿意受罚。”马丽华蹲跪在皇帝面前,双手用力的抱住皇帝的大腿。
“恩惠,你起来!”白子见不得马丽华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伸手去扶,可是马丽华并没有就此起身。
“皇上,如果臣妾被废,臣妾的父亲在朝廷就再无立足之地,还望皇上看在两个皇儿的份上放过臣妾这一次,臣妾知道错了,臣妾不该去白子制衣坊去闹。”马丽华眼泪婆娑,语速也越来越快。
“你起来!”白子明白过来,说道:“朕没有想过要废除你皇后的位置,朕只是想要让你知道有什么事情可以好好说,不能动手打人,朕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马丽华一听皇帝没有想要废除她的后位,顿时情绪失控般,起身抱紧了皇帝,失声痛哭。
“臣妾怎么就变成这样了…”马丽华喃喃自语,靠在皇帝的肩膀上,眼泪湿了一片衣裳。
白子原本准备了很多要教育的话,可是这话到嘴边又不忍心厉声呵斥,毕竟有一句话叫:男人要让着女人,更何况这是一个已经认错的女人。
“你能告诉朕,你是怎么想的?”白子等到马丽华哭歇了气这才问道。
“臣妾…”马丽华靠在皇帝怀里,轻声道:“臣妾听到宫里盛传,说阿云有意勾引皇上,所以皇上才会每日去白子制衣坊,臣妾不愿皇上被蒙蔽,所以才去…”
“恩惠,朕确实是去与阿云讨论新样式!”白子又解释道:“眼看天气转凉,朕要用最快的速度设计出足够多的秋款,所以才会去白子衣铺去的频繁。”
马丽华听了皇帝的解释,想着方才的行为懊恼不已,一个劲说道:“皇上,臣妾错了,臣妾应该相信皇上有自己的判断力。”
“朕没事!”白子道:“只是那阿云被你打的严重,这传出去只怕会被说成皇后娘娘有意阻止时尚发展,刻意破坏制衣坊。”
“臣妾没有想要破坏制衣坊!”马丽华着急的解释道:“臣妾知道皇上看中时尚装,怎会刻意破坏?”
“朕知道你不会这样做。”白子又道:“只是,你的行为让人看起来像是蓄意破坏,朕也不知道别人会不会歪解。”
马丽华不想背上阻止历史进程的罪名,一脸不知如何是好的看着马丽华。
“朕给你出个主意!”白子在这等着马丽般说到:“皇后毕竟动手打了人,打人这就是不对,不如你给她一些赏赐,再安排你的姑姑去道声好话,如此,阿云和绣女们不多嘴,此事也就没人再提起。”
马丽华虽然动手打了人,不过在她眼里就像是于柄说的一样,主子打奴婢那是天经地义。
“臣妾一会去安排。”马丽华对于赏赐一事很费解,一个奴婢而已,打了并打了,不过看在皇帝重视“白子制衣坊”的份上,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