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颜心灰意冷,脚步轻棉棉,没有目的的往前面走去,在这黄昏时候,她一只孤魂野鬼。
突然,小颜身后窜出了一个身影,瞬间一个麻袋套了过来,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敲打了头部,晕倒了过去。
天大亮,晨起的人大叫。
“出事了,出事了……”
“哎呀死人了……”
“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就想不开……”
小颜吊死在榕树下,很快,周围围了一圈人,大家吃嘴八舌。
“我的女儿阿,你这是怎么了………”
小颜的养父母出现在了人群里,养母哭喊着,养父在围观者的帮助下,将已吊死的小颜放了下来。
“我女儿被逼死了阿,就是被皇上给逼死的阿!”老妇人趴在小颜身上哭喊道:“我女儿早就许配给了许掌柜,本来都订好了迎娶的日子,可是这皇上突然颁发了律法,只能一夫一妻,我女儿不能嫁给许掌柜了,可是已经坏了名声……”养母哭的拖拖沓沓道:“皇帝老儿,你还我女儿的命阿!”
周围的百姓议论纷纷,小心抱怨皇帝的一夫一妻的律法。
“我们要去状告皇帝!”养父抱起小颜的躯体一步一步往应天府走去。
养母跟在后面泣不成声,后面跟着的百姓无不动容,击鼓鸣冤声声牵动人心,他们搀扶这这个银发母亲,走进了衙门。
“堂下何人?状告何人?”府尹张泉一拍惊木,问道。
养父将小颜躯体放置地上,一磕头哭诉道:“草民李木,女儿李小颜被皇帝逼死,草民要控告皇帝。”
张泉一听又一拍惊木,骂道:“大胆刁民,怎敢污蔑皇上,给本官打!”
“慢着!”许统入了应天府内,稍稍欠身道:“张大人都不问事情原委怎就打人?这皇上的律法就是这么胡闹的吗?”
许统是南京最大的掌柜,这张泉见他也得礼让三分,并道:“许掌柜的有所不知,此人胆大包天,竟敢状告皇上,本官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你敢!”许统毫不留情面说道:“你若敢妄加动刑,我许某连你一块告。”
“你……”张泉结巴半天,这才说道:“他们是你什么人?”
许统蹲跪在地上,露出悲伤之色,说道:“这个丢了性命的女子就是我要迎进门的六姨太,你说是我什么人,我今天来就是状告皇帝。”
状告皇帝的案子,张泉闻所未闻,加上又卷进了南京首富,更是为难的不知如何审判。
“来人,将尸体拉入后堂验尸!”张泉沉思道:“待本官查明尸体死因,再做定夺。”
“这再明显不过!”许统不让衙役拉走尸体,说道:“此事就是因为皇帝颁发的一夫一妻的律法,导致小颜不能正式成为我的六姨太,这才想不开寻了短见。”
“你这是在质疑皇上的律法?”张泉衡量之后说道:“这应天府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若再胡说八道,本官定将你们打出去。”
“好有本事的张大人!”许统冷笑道:“此案件你不敢受理,我就直接去皇城门外求见皇上,我倒要他给个说法,到时候人尽皆知,皇帝逼死了我的六姨太。”
“仵作,去把尸体抬进去。”张泉道:“许掌柜若再阻止验尸,本官就断定是你谋杀。”
这一句话镇住了许统,并不再阻拦。
南京城,一花容月貌的女子吊死在榕树下,传闻是因皇帝的律法一夫一妻制引发。
这个爆炸性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遍了大街小巷。
“白子衣铺”去看衣服的女子们,第一次不是谈论时尚的衣服,而是谈论吊死的少女。
刘显在侧,有意无意听了个大概,他可曾是当朝官员,遇到这样的事情又怎能袖手旁观,并派平日往宫中取货的店员前去宫中将此消息传给皇帝。
白子喝着冰茶嗑着瓜子,正得意他近日创下的业绩,得意替国库充盈银子,却从匆忙赶来的店员那里得知,有人要状告他。
这是一个壮举,就算是放到现代,有人投诉国家领导人,那都是一件要上各大大头条的事情。
白子也想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当即带了于柄出了宫。
“殿下,此去只怕有危险!”于柄劝道:“殿下完全可以派人去处理,就算一定要去,也应该带些护卫去。”
“怕什么?”白子认为这就跟打官司一样,只要双方讲道理,就不能出什么乱子,更何况他有皇上这顶帽子护身,并道:“朕要去瞧瞧,到底是什么人给朕扣个杀人的罪名。”
白子一进应天府就引来了一阵轰动,这效应就相当于空降了一个大明星,当然,这不光因为他是皇帝的身份,更因为围观的百姓都认了出来,这个皇帝就是“白子衣铺”的掌柜。
“皇上万岁!”
所有人在一阵骚动之后跪拜。
“平身!”
白子扫视了堂内,一眼就看出了带着挑衅的状告者,并问道:“可是你们状告朕逼死你们的女儿?”
这对假夫妻互相看了一眼,当真见到皇上不由吓得浑身发抖,连连点头,又看向许统。
许统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逼出皇上,逼皇上改了律法,以此来证明他的权势不可逆。
“殿下,我许某的六姨太吊死在榕树下,这都是因为一夫一妻制,让她失了脸面,无法再成婚,才会如此。”许统说着假装擦拭了眼角的眼泪。
白子可不是一般好糊弄的人,着个肥头大耳的有钱人,看着都不像会为一个女人落泪的家伙。
“六姨太?”白子义正言辞道:“从朕颁发一夫一妻制的律法之后就不再有姨太的称呼,你这叫明知故犯,你想告状朕颁发律法?未免太过天真,朕告诉你,朕的律法可不天真。”
“敢问殿下为何要颁发这样不合情理的律法?”许统力争道:“多少女子都在排队等着嫁入大户人家做姨太,多少男子有钱养更多的女人,许某斗胆看不到这个律法的意义所在。”
许统言语犀利,句句都想推翻这一夫一妻的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