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蜡烛来!”白子重复道。
“殿下,何为蜡烛?”离仇问道。
白子一拍脑门这才知道自己气糊涂了,这可是在古代哪里有什么蜡烛。
“朕跟你来点直接的!”白子又道:“去点一个火把来!”
离仇这会明白了意思,从后厨找了向日葵的干杆捆了一小把。
“把火把捆到许统身上!”白子双手交叉在胸口,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许统的腰间被横着点了一根火把,火窜起来就在他的鼻子底下,看着很快就要燃烧到他的胸口。
“给老子取下来!”许统挣扎着,可他的手被护卫狠狠的按着,根本没办法取下火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火势朝他烧去,嘴里的话也渐渐没那么强硬,道:“放了我……要烧到了,快放了我……”
“你认罪?”白子道:“你要不认罪,要不就被烧死,反正你被烧死朕就昭告天下,地牢失火……”
“认罪,认罪……”许统想着他害了一条人命都还活着,就算认了罪也大不了再被关回地牢,可这会要是被烧死,那就真的死定了!
白子抽了旁边护卫佩戴的长刀,一刀砍下去,砍掉了捆着火把的绳子,火把从许统身上掉落了下来。
于柄将太师椅搬了过来,白子坐了下去,翘起二郎腿,看着倒有点二流子的味道,旁边的人一脸看不懂却很崇拜的样子。
“从头说起!”白子提醒道。
“在这南京城,我许统谁不认识?他们吃的粮食都是从我的粮仓里出来的!”许统一脸骄傲。
“说你和胡师爷是怎么勾结的?”崔颖对这个好色的许统没有一点好感,不耐烦听他的那些自认为的英雄事迹。
许统目光在崔颖身上溜达了一圈,神色黯淡下来,又狠狠的盯着胡师爷说道:“若不是我这个软骨头早就饿死了,是我当年心软给了他粮食,养他活命,还给他在应天府捐了个师爷当,他倒好,一副贪生怕死的样。”
“许掌柜胡某给你磕头!”胡师爷朝着许统磕了个头说道:“对不住了!”
“对不住有个庇用!”许统情绪激动道:“都怪你办事不利……”
“你好大担子!”白子一拍扶手骂道:“不知悔改,看来朕是没有动重刑。”
“我好好说就是了!”许统服软道:“是我让胡师爷给了很多银子给张大人,买通了张大人放走了老鸨。”许统说到这里咬牙切齿道:“就是因为殿下没收了我的家产,我才会打青楼的主意……”
“你们还是不是男人!”崔颖骂道:“老鸨贪财无道,可是你们的行为更加可耻。”
“你少状正经……外面都传你是迷住皇上的狐狸精!”许统眼睛直勾勾。
崔颖一听上前一步,抬手给了他一记耳光说道:“你再胡言乱语我就撕烂你的嘴。”
“打的好!”白子坐在太师椅上拍手叫好。
许统伸了舌头舔了舔嘴角边流出的血水,表情十分猥琐。
“老实交代你是怎么知道皇上的行踪,再派人刺杀?”崔颖问道。
“不,我还知道你的行踪!”许统拉长着声音说道:“我让胡师爷派人守在了宫外,也让胡师爷派人跟踪了你,只要你们两个汇合了,杀手就会把你们给咔嚓了……可是那两个蠢货……”许统张嘴骂道:“办事不利死有余辜!”
白子一听,对离仇道:“带他去验尸房!”
许统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护卫架着进了验尸房,见两具微微散发臭味的尸体,脸色像是石灰白,五官渗着血迹,四肢僵硬,看起来非常恐怖。
许统一直认为死人也就这样,可是这两具尸体直挺挺的躺在他面前,顿时心里崩溃,身子一侧,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离仇倒还是面不改色,一挥手让护卫又将吐的稀里哗啦的许统架了出去。
“那两条人命,包括小颜都是被你害死的!”白子指着瘫跪在地的许统说道:“你为富不仁,为非作歹,死有余辜。”
“不是我杀的他们……”许统害怕了,指着胡师爷说道:“这都是他杀的,不是我,我没有杀人…”
“许掌柜,这是你下的命令,我是帮你杀人,不是我想要杀人……殿下跟草民无关。”胡师爷也急了燕,连忙撇清道。
“一个幕后主使,一个实行计划,意图谋害朕,谋害不成又杀人灭口,这种做法太过恶毒,罪该万死。”白子起了身,对这两个狗咬狗的杀人犯没有了耐心,并说道:“明日午时在城门口处斩。”
“殿下饶命……饶命殿下……”胡师爷情绪失控,跪地猛的磕了几个头。
“你不可以处死我……”许统也慌乱了,张口说道:“殿下,你说过没有死刑,你堂堂皇帝怎能儿戏……”
“你们死有余辜!”白子又道:“朕不光要将你们两个在城门处斩,而且还要没收你们所有的财产,朕这次不会心软给你家人留下足够生活的钱财,朕要让你的做恶得到惩罚,让你的妻儿也知道什么叫居无定所,颠沛流离。”
“不要,殿下,不要……”许统大喊大叫。
“把他们两个押入地牢,一会给他们些好吃的,吃饱了好上路。”
离仇和护卫得了令,架着两个下了地牢。
“殿下,您真打算祸及他的妻儿?”崔颖不忍心道:“她们是无辜的!”
“我就是吓唬吓唬他!”白子放松了下来,在崔颖面前又像是一个大男孩说道:“瞧他那嚣张的样子,不吓唬吓唬他,他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崔颖以为皇帝终是个冷血的人,听他这么一说这才放下警惕,说道:“白子,我对你可是一次比一次刮目相看,这两个恶霸可是被你收拾的服服帖帖。”
“我也是没有了办法!”白子说道:“在未来,如果像我这么吓唬犯人,那我就成了犯人了。”
崔颖只觉不可思议,两眼崇拜的看着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