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仇不敢离开皇上太远,在蒙面杀手遇害的四周查看了一番,不见可疑之人。
“一会带人将这两个杀手的尸体送去应天府!”白子对离仇安排完,又不放心
白崔颖一人住在旅店,并道:“你随朕一同入宫,再协助朕把这起案子给破了。”
崔颖没有拒绝的理由,并随了皇帝一起。
探着脑袋立在门口等的于柄听到谈话声传过来,立刻小跑迎了出去,见了皇上先行了个礼,这才尖着声音说道:“殿下,您一出宫奴才这心里就堵的慌,老觉得要出什么事,还好没事,奴才这才放心。”
白子与于柄这些时日的相处,已将他当做贴己之人,这回大难不死再见于柄更加亲切,顾不得尊卑有别,上前一把将他抱住说道:“朕要多谢你的心慌,你这心慌可是救了朕和崔校长的命!”
于柄被皇上这一抱,紧张的两耳嗡嗡作响,说什么根本就没有听清楚,自己倒一个劲的说着:“使不得……使不得!”
皇上抱一个阉人当然使不得,旁边的崔颖和护卫都看得目瞪口呆。
于柄又被皇帝拍了拍肩膀这才放开,太过突然的激动让他两腿发软,差一点就跌坐在地。
“殿下,您不要吓奴才,您这是怎么了!”于柄声音颤抖道。
“朕开心……”白子解释道:“刚才朕与崔校长差点就遇刺了,还好你机智让离仇出来接应。”
“还好殿下完好无损!”于柄跪地庆幸道:“殿下是真命天子,那些毛贼怎能伤了您!”
白子对于柄想用一种“兄弟情”相处,可见他这一跪,顿时又清醒过来,自己是君王而他是奴才,两者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称兄道弟确实太不现实。
“朕要赏赐你!”白子打算将对于柄的感激化作具体的赏赐,并大气道:“你可以随便要一件物品,或者银两,朕都答应。”
“多谢殿下恩赐……”于柄跪拜道:“不过奴才还没有想好要什么!”
“你慢慢想,想好了告示朕并好!”白子又转头对离仇道:“你去调五十名护卫过来,然后再回应天府。”
“殿下,这天色不早了,您今日也该累了,不如明日再出宫?”崔颖担心皇帝太过疲劳,这才劝道。
于柄得知皇帝又要出宫,正着急,听了崔颖这么一说连忙附和道:“崔校长所言有理,今日不早了,龙体更为重要,不如明日再出宫。”
白子见离仇也踌躇不前,顿时恼火道:“朕的话你听不到吗?去调来护卫!”
离仇见皇帝发火这才听令离开。
“刚才那两个杀手就这么死在朕的面前……”白子情绪有些激动的说道:“虽然他们是杀手,但是那也是两条人命,是活生生的人命,可是现在成了死人……”白子情绪激动的说道:“朕眼睁睁的看着这件事情发生,又怎么能置之不理?待到明日行凶之人早就想好了对策,还能查下去吗?”
“是我大意了!”崔颖对皇帝的做法很是敬佩说道:“我愿意随殿下去应天府查案。”
“这……”于柄着急,可是又不能再说阻止的话,只能说道:“奴才请求跟随殿下一起出宫。”
白子想着有于柄在身边也方便许多,也并答应着让他跟着。
在皇帝的率领下,大队的护卫佩着长刀进了应天府。
“恭……迎殿下!”张泉见这架势有些被吓到,跪拜迎接,话语也有些结巴。
“起来回话!”白子双手背在身后,面无表情。
张泉为官多年,就这很显然是冲他而来,也不敢起身,只道:“殿下,下官若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明示。”
白子观察着张泉的微表情,用他所学的心理学分析,见他并不像“心中有数”
并道:“朕要去见许统!”
张泉听罢这才起身,说道:“地牢脏乱不堪,不如殿下在此等候,下官让衙役将他带出来。”
“不用,朕不怕脏。”白子说着就往地牢方向走去,眼角看到张泉双手不停揉搓,嘴角紧闭,额头出现密汗,心想不妙。
进了地牢,往许统那一间走去,却见里面宽敞,地面一尘不染,且桌面上摆满了各种零嘴和糕点。
“大胆!”白子看到这些气得指着张泉的鼻子骂道:“你这是抓了犯人还是抓了祖宗?”
张泉吓得一哆嗦,腿一软跪倒在地,
求饶道:“殿下,这是下官的错,下官不该贪一时之财!”
许统原本躺在榻上休息,听到动静一个翻身坐了起来,见了这一幕,知道自己事情败露嘲笑道:“皇帝老儿,你看看你养的什么官,这就是老子养的一条狗。”
张泉听了许统的羞辱恨的牙痒痒,侧目怒瞪,抬手在自己脸上打了一耳光。
“你不要太得意!”白子对离仇道:“去把他给朕拉出来,到堂上问话。”
白子说着转身出了地牢。
张泉自知犯错,跟在身后,到了堂前与被押的许统一同跪倒在地。
“说,你们是怎么勾结的?”白子坐到了断案席上,一拍惊木注意观察着跪在堂下的两人。
张泉认错态度极佳,又磕了几个响头嘴里一个劲的说着:“殿下,下官知道错了,是下官的错,下官愿意把他给的银两全都上交。”
而许统眼里带着诧异,却假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旁边的张泉嗤之以鼻,狂妄道:“皇帝老儿,你看看这就是当今官员,有何用?要钱的时候像孙子,被揭发了还是像孙子!”
“你闭嘴!”张泉忍不住转头恶狠狠的对许统说道:“都是你才让本宫……”
张泉说着瞥到正要发怒的皇帝连忙闭了嘴。
“你说说看,你们是怎么雇人刺杀朕,又是怎么派人杀死杀手的?”白子严厉的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