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所提到宗泽,对于这个名字我早已是如雷贯耳,在哪个世界的一些历史书上,看到过宗泽的事迹,可谓是一位顶天立地的民族英雄,抗击金军,为大宋朝立下过赫赫战功。在建炎元年六月,宗泽任东京留守,知开封府,招募兵勇,又联络两河“八字军”等部协同抗金,屡败金兵。金人畏惮宗泽,都称他为“宗爷爷”。宗泽在任东京留守期间,曾二十多次上书高宗赵构,力主还都东京,并制定了收复中原的方略,均未被采纳。他因壮志难酬,忧愤成疾,临终三呼“过河”而卒。
当然这都是后面的事情了,在哪个世界我所知道,而以目前情况来看,这个年代的人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想到宗泽一代英雄,壮志未酬,忧愤而终,无不令人痛心,临终三呼,甚是悲壮。
想到此,我心中一股悲愤之情油然而生,看向张所牛贲二人,郑重的说道,“二位兄长能在宗泽大人麾下,是万幸之事,宗泽大人是个忧国忧民的好官,二位兄长一定要好生辅佐。”
听到我如此语重心长的话,张所牛贲二人皆是一愣,诧异的看向我,此时此刻,我倒像是一位长者一般。
“二位兄长是如何知道我在这边,赶来支援的呢?磁州和蓟州还是有点距离的。”我看着张牛二人,疑惑的问道。
“说起这个啊,就不得不佩服宗泽大人的英明之处了,自从大人听到了你们奉旨征辽的事情之后,一直关注着你们这边的情况,他也听说了你们在檀州一战的胜果,但是幽云十六州,各个城池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而檀州一战辽军主帅耶律休哥败逃,此战并没有损伤到辽军的元气,宗泽大人也料定耶律休哥会逃向蓟州城,大人也听说了我军兵分三路的计划,而驻扎的离蓟州城最近的部队,就是我和老牛了,宗泽大人下令让我二人带领所部兵马前来驰援,听到率军攻打蓟州城的是兄弟你,我和老牛二人是日夜兼程,这才赶到了战场之上……”
张所连续说了这么多话,说完之后,长出了一口气,端起桌上的水杯,大口大口的喝光了杯中水,此时牛贲也是说道,“是啊兄弟,俺可是很担心兄弟的安危,一路过来,觉都没怎么睡……”
听到此,我不禁感叹一声,“这次辛苦两位哥哥了,不然我军凶多吉少啊!”
就这样,我们三人一直聊到深夜,由于明日要和辽军之间有一场恶战,此时夜已经深了,他们也就各自回各自的营帐休息去了,养精蓄锐,准备迎接明天的挑战。
第二日,我一如既往的起的很早,去山脚下跑步,再看了一遍蓟州城的边防情况。从小到大,自己早已养成了晨跑的习惯,一天不跑就会浑身难受,这一切并没有因为要随军出征而荒废。在这个乱世,只有拥有超强的体魄和精湛的武艺,才能好好的活下去,才能保护自己所在乎的人,而不会在至亲之人需要帮助时,自己显得那么无助。
晨跑完后,我回到军营,众将士已经收拾妥当,正在生火做饭。此时正看到张所和牛贲从营帐中走了出来,我走上前去,说道,“二位大哥,昨晚睡得好吗?”
“好,做了个美梦,嘿嘿……”牛贲爽朗的回答道。
张所看到我额头渗出的汗珠,问道,“你还在坚持这锻炼啊!好样的,毅力不错!”
“嘿嘿,二位大哥一起去吃饭吧。”
吃过早饭,全军上下装备整齐,虽然上次在辽军阵前吃了大亏,死伤无数,但是又有张所和牛贲所带来的军队,合兵一处,也是人数不少,一仗志在必得,必须全力以赴,一举攻克蓟州城。
蓟州城前。
宋辽两军早已摆开阵势,耶律休哥站立在他引以为豪的八门金锁阵中央,不屑的看着宋军,说道,“苏陌上次让你给逃了,今日还敢来送死,真是顽石一般,倒不如现在投降我大辽国,我国圣上英明,不像你宋朝那个只知道遛鸟画画的皇帝,定当许你高官厚禄,也不枉费你一身才华,如何?”
听到耶律休哥如此说话,我不禁冷哼一声,笑着说道,“哈哈……耶律元帅真是为我着想啊!我劝耶律元帅倒不如早早地投降我军,我军善待俘虏,不会为难元帅的,耶律元帅不是个糊涂蛋,希望你早日改邪归正,弃暗投明啊!”
耶律休哥气的鼻子冒烟了,听到我如此反唇相讥,他怒喝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那本帅就成全你的忠勇,保你个全尸。”
“哼哼……这幽云十六州本来就是我大宋疆土,尔等贼子,无耻霸占数年,这一战必将贼子驱赶出家门不可。”
“不见棺材不落泪,记吃不记打,那就让本帅再教训教训你,这会看你们怎么逃。”耶律休哥冷笑道。他对于自己的八门金锁阵很是自信,从上次一战就可以看出,宋军是破不了自己的大阵的,所以这次他也是信心满满,等着宋军前来送死。
“我说兄弟啊,你这打嘴仗的功夫真是了得,这一战打完可要教教我啊,到时候上战场,俺也骂骂敌军。”牛贲在我身旁,冲我一阵挤眉弄眼,笑着说道。
“牛哥想学,可是要教学费的哦!”我笑着调侃道。对于自己的口才我是满怀信心的,前世在大学里,我可是我们学院辩论会的会长,伶牙俐齿那可是出了名的,人送外号“苏铁嘴”。
听到我两的对话,张所瞪了一眼我二人,“你两能不能正经点,这是战场!”
“哈哈……”我和牛贲二人相视一笑。
“苏陌是不是怕了我这八门金锁阵了,不敢闯阵了?”耶律休哥见我军迟迟不进攻,有点不耐烦了。要的就是他的烦躁,这样才会有利于我军的进攻。
看时机成熟,我环顾左右,只见我军各个精神抖擞,雄赳赳,气昂昂。我吩咐众人,依照昨日的部署,不可慌乱之后,大喝一声,“进攻……”
待我一声令下,牛贲手持开山斧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真是个急先锋啊!我牛贲张所三人各领一路人马,冲入敌阵。耶律休哥见我军袭来,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狡诈之色,高举令旗,指挥辽军迎敌。
我率军冲入敌阵,在阵中没有看到辽军猛将田仲,想必在上一战,被我一枪刺中,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了,果然今天阵中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待我入阵,辽军蜂蛹上来,我转身向身后的宋军喊道,“不可恋战,跟紧我……”
这时辽军阵中果然和上次一样,发生了变化,想像上次那般将我军困入阵中,我手挥长枪,将涌上来的辽兵挑翻在地,率领本部人马,在辽军大阵变换完成之前,冲出了辽阵,此时我横枪在前,立于马上,看到张所也是率领本部人马,冲出了敌阵,这一策略体现的就是一个“快”字,倘若被困在阵中,再想脱身就难了。如此一击成功,让辽军扑了个空,我和张所对视一眼,双方心领神会,只见我拍马向张所方向奔去,他则是向我这方袭来,我两来了个来回对冲,瞬间将辽军冲散,辽军阵型大乱。
站立在阵中位置,指挥全局的耶律休哥,此时紧皱眉头,但他毕竟是一方统帅,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他马上镇静下来,指挥令旗,让辽军靠拢,回到各自点位,不至于被宋军冲散,但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只见牛贲手持开山斧,声如呼啸而来的河流,汹涌澎湃,声势浩大。
“杀……”
牛贲左砍右劈,一把开山斧在手中舞的虎虎生风,在牛将军如此奋勇,所向无敌的气势鼓舞下,宋军皆是像打了鸡血一般,疯狂的向辽军杀来。一时间,耶律休哥再也无法耶律休哥再也无法稳定全局了,辽军顿时乱作一团,死伤无数。只见耶律休哥从指挥台上跳下,骑上自己的黑色战马,手持一杆方天画戟,杀入宋军之中。
且看耶律休哥坐下战骑,此乃是辽国特有的马种,不畏严寒,日行千里,身材健硕,特别适合野外作战,有野战之王的美誉。
看到耶律休哥加入了战斗之中,手持一杆方天画戟,竟杀得宋军不敢近起身,大有三国吕奉先之勇,见此我拍马上前,和耶律休哥战在一起,交手之后,瞬间一种压力袭来,不愧是辽国战神,田仲和他相比简直如孩童一般。我不敢大意,凭借着坐下“黑风”,和耶律休哥游走战斗。“黑风”是西域良驹,丝毫不弱于辽国特种马。
“兄弟莫慌,俺老牛前来助你……”
牛贲见我和耶律休哥打的难解难分,他也是随着一声怒喝,加入其中。一柄开山斧自上而下,向耶律休哥劈来,耶律休哥挥动手中的方天画戟,荡开牛贲劈来的战斧,这一击力量巨大,牛贲也是差点跌落马下,憨笑一声,说道,“好小子,有一把子力气,都快赶上爷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