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这苏陌还是有两下子的,大宋第一人果然不是吹的,不过!哪有怎样……”
山东府太守张世,在心里这样想着,眼中目怒凶光,不过稍纵即逝。
“张大人,可还满意?”
看到张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也是随即站起了身,向张世问道。
“啊……哦……很好,很好!苏元帅果然是久经沙场之人,强将手下无弱兵啊……”张世听到我的问话,忙收回了心思,随口恭维道。
突然,他眼珠子又一转,若有所思,随口说道,“有苏元帅在我山东,何愁山东匪患不除啊,我山东终于是可以太平了,本官先替山东父老乡亲谢过苏帅的大恩大德……”
“哎……张大人客气了,这一切都是当今圣上隆恩,本帅只是奉旨办事……”
听到张世的话之后,我即刻反驳道,在心里也是泛起了狐疑,“这老小子如此恭维我,把什么功劳都推到我身上,那至当今天子如何地,岂不是显得我拥兵自重,功高盖主了,自古功高盖主者皆是不得善终,没有好下场,这老小子是存心挖坑,让我跳呢,我可没有那么傻……”
听到我如此反驳,张世眼中掠过一抹寒光,随即又笑着说道,“在山东府境内,最数梁山泊贼寇最为豪横,最为壮大,并且十分嚣张,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不知苏元帅何时出兵,前去征讨梁山泊啊?想想苏元帅来山东也是有一个月了……”
张世这话算是把后路堵死了,硬是逼着苏陌出兵了,并且点名要攻打梁山泊,要啃这个硬骨头,不留丝毫余地,并且还搬出了理由,苏陌来山东一月,未曾发兵剿匪,是为何故……
张世眼中狠光四射,心里想到,“方才想捧杀你,你不中计,现在让你攻打梁山泊,你总没话说了吧,倘若你不去,当时候就弹劾你,拥兵自重,畏匪不前,空在山东呆了数月。倘若你率兵前往,以你两万兵马,怎么能打得过,人多势众,武艺超群者众多的梁山泊,到时候,我再来个见死不救,看你苏陌有天大的本事,有什么办法,到时候朝廷追究下来,也是你苏陌技不如人,打不过贼匪,与我也没有干系,总之苏陌你横竖都是个死……”
“明日剿匪……”
“什么?……”张世显然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并没有回过神来,下意识的说道。
看到张世如此模样,我皱了皱眉头,随即又解释道,“方才张大人不是问本帅何日出兵剿匪嘛!本帅计划明日出兵,进发梁山泊,有什么不妥嘛?”
“没有,苏元帅计划得当……”
听到我明日就要出兵,张世满脸堆笑,高兴的说道。
“下官早已准备好粮草,绝不影响元帅明日出兵。”
看到张世如此急不可耐的样子,我并没有理会,也不想他在打什么小算盘,总之不管是梁山泊还是什么,只要是影响朝廷稳定,百姓生活的一切,扫除即可。
如此这般,并没有理会张世,从校场也是向众将士下达了出兵的命令,让大家回去之后,好好准备一下。
现在这两万士兵自己也是训练得当,令行静止,变成了一支雄师,又有新训练的背嵬军,不管是什么贼匪,自己自然是不会惧怕的,更何况梁山泊,全是英雄好汉,自己又怎么会真的去率兵去征剿,他们打出了替天行道的口号,也没有做过什么为祸老百姓的事情,像什么三打祝家庄,三打曾头市等等,都是他们与地主老财之间的恩怨。
以我现代人的眼光,那地主老财就是老百姓头上的一座大山,剥削阶级,但是在那个时候可不是这样,在那个时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皇帝岂不是最大的地主老财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率领全军将士,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山东府,街道两旁站满了送行的老百姓,看来不管是哪儿,为国尽忠,保家卫国的兵哥哥都是深受人民欢迎的。
如此行军几日,来到了梁山泊境内,只见周围三面皆是水泊,只有一面是一条旱路。看到如此地形,想必梁山泊上定然有强悍的水军,想想那梁山好汉中,有什么浪里白条张顺,混江龙李俊等等,皆是水性极好之人。而我军皆是陆战军,并非有水军,因此我将军队驻扎在那唯一的旱路一侧,日夜安排好明哨暗哨,以防梁山泊来人偷袭。
宋军这边,暂且不表,且看梁山泊这边。
忠义堂上,一黑脸大汉坐于正椅之上,堂下左右坐有众人。
此时一个黑脸大汉,胡子拉碴,手边放着两片板斧的壮汉,粗着嗓子吼道,“哥哥,想不到这些当兵的,俺们不去惹他们,他们反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看俺铁牛两斧子,送他们见阎罗王……”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梁山好汉黑旋风李逵。
坐于正堂之上的,正是唤做及时雨的宋江宋公明。想想那宋江之前也是在衙门里当差,也算是朝廷中人了,他为人好打抱不平,忠肝义胆,讲义气,这才在后来怒杀阎婆惜,惹上了人命官司,还记得他在江州一酒馆所题之诗,当真是洒脱,令人荡气回肠。
“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
不幸刺文双颊,那堪配在江州。他年若得报冤仇,血染浔阳江口!”
好一个他年若得报冤仇,血染浔阳江口。这在那些统治者眼里,自然是大逆不道的,怎么的,这是不服啊!还要血染浔阳江口……
只不过宋江这首诗题的果然霸气。
心在山东身在吴,飘蓬江海谩嗟吁。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宋江只见铁牛李逵率先说道,他则是瞪了铁牛一眼,清了清嗓子说道,“铁牛啊,别总是成日里喊打喊杀的,还是弄清楚情况再说。”
“哥哥说的是,还是先探查出具体情况,在做计较。”
只见一位相貌行军,虎头豹眼,身材魁梧,气度不凡之人,说话的正是他。一副具有书生的文雅,不像李逵等粗俗,又不似智多星吴用那般文弱,脸上浮现的是果敢坚毅,此人正是之前的掌管禁军八十万枪棒教头,唤做豹子头的林冲。
宋江听到林冲说话,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说道,“林教头说的对……那就辛苦戴宗兄弟前去查看一番……”
“是,哥哥……”
神行太保戴宗领命,走出了忠义堂。
此时的梁山泊,只是初具规模,并没有大聚义时的梁山泊一百单八将的场面。此时梁山泊也是面临一个难题,首先是前统领托塔天王晁盖,被史文恭射杀,现如今还没有替晁天王报仇呢,现在可倒好,又来了官兵,宋江看上去平静,实则内心之中很是焦急,而站立在一旁,号称梁山泊第一智囊的智多星吴用,伸手轻抚自己的山羊胡,显得云淡风轻,而紧挨着吴用的就是身怀奇门遁甲之术,可呼风唤雨的入云龙公孙胜,他手持拂尘,倒是显得胸有成竹的样子。
神行太保戴宗果然不是浪得虚名,日行八百里,不在话下,一盏茶的功夫,他已是一来一回。
只见戴宗风尘仆仆的来到忠义堂,此时众人还未散去,戴宗将所探查的消息细说了一遍。
“官兵就来了差不多两万多人,驻扎在南面旱路,三面环水,并没有看到官兵水军,如此我梁山泊可占据地利的大优势,并没有探知道此次是何人领兵……”
随后戴宗从自己怀里掏出来一张图纸,说道,“这是我画的官兵驻军图。”戴宗说完将图纸交给宋江。
宋江接过戴宗送来的图纸,打开看了看,只见戴宗画的极为详细,哪里是中军大帐,哪里是炊事兵营,哪里是步兵营,哪里是将军营帐。
宋江把那图纸翻来覆去看了个遍,对于军事方面,他也不是很懂,自然也没有看出什么门道来,随后他就将图纸递到了林冲面前,说道,“林教头之前是八十万禁军教头,想必在军事方面也是极为突出,这驻军图纸,请林教头过目。”
这宋江对林冲还是很客气的。一来是,林冲名声在外,又是做过八十万禁军教头,枪棒天下无双,马上功夫实属了得,当时就有人称马上林冲,马下武松,再加上林冲为人正直忠义。二来是,在宋江刚来梁山泊的时候,那时梁山泊的首领是白衣秀士王伦,当时王伦惧怕宋江等人入伙之后,抢走了自己梁山泊第一把交椅的位置,因此对于宋江等人是百般刁难,不肯收留,这一下可是惹恼了豹子头林冲,林冲一气之下,杀死了王伦,这才有了宋江吴用等人的容身之所。因此宋江对于林冲很是客气。
林冲接过图纸,打开看到,看到图纸上所画的驻军位置,瞬间大惊失色,又仔细的研究了良久。
身旁的吴用看到林冲如此表情,他自然也是明白了其中厉害,只见他细声问道,“怎么样,林教头!有什么问题嘛?”
听到智多星吴用的问话,林冲放下手中图纸,说道,“我梁山泊可能遇到劲敌了,这领兵前来的官兵可不是等闲之辈,从他的驻军布防来看,定是一个久经沙场,经验老道的老将军……”
听到林冲如此褒奖,入云龙公孙胜拿起那所画的驻防图,仔细的看了起来,他深通奇门遁甲之术,一看图纸,自然也是看出了其中门道,暗自点头,林教头所言非虚。
“哼……你这牛鼻子老道,点个什么头啊!还有林教头,你可不要长官兵志气,灭了咱梁山泊的威风,可不要唬大伙儿……”看到如此情景,性格直爽的铁牛粗着嗓子说道。
“铁牛住口……林教头,你接着说……”
看到林教头和公孙先生二人的表情,宋江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如此他历声呵斥,制止了喋喋不休的李逵。听到大哥呵斥,李逵也是憨憨的尴尬的笑了笑,没再说话。
“这驻军布局乃是沿用的是,大唐初期名将,称作是大唐最大荣耀战神李靖之法,李靖深通兵法,又好奇门遁甲之术,而这驻军布防正是用的李靖的八阵连环之法,不要只看这次官兵来的只有两万人,但是能布出如此之法的人,定然不是等闲之辈,必是为久经沙场的老将,我梁山泊不可大意啊!”
听到豹子头林冲如此分析道,众人也是深信不疑,不可大意。
此时梁山泊所发生的一切,我自然不自知,我说呢,今日里自己怎么老是打喷嚏,原来是自己早已经被梁山好汉给惦记上了。久经沙场没有错,但说什么老将军,那可是折煞了我这才二十岁出头的元帅了。何时大宋第一人,在别人眼里变成了这么老的老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