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们的背影,应茹不开心的瘪瘪嘴,在注意到吕夫人难看的脸色时,顿时就乖得跟个鹌鹑似的低头站在了那里,旁边的一众千金小姐见此一个个麻溜的都找借口走了,徒留下应茹一个人站在那里面对着吕夫人,欲哭无泪,心中则是埋怨着那群没义气的。
因为有外人在,顾瑛也不好与顾艳婷抱怨什么,两人就这样在丫鬟芳柳的带领下进了戏园子,一进去就看到荣安公主被一群大姑娘小媳妇众星捧月的围着,顾瑛看到这一幕,眼中不由闪过一抹欣羡来,随后又很快调整好神色,在看到顾莫氏的位置后,眼眸微闪,然后脸上带笑脚步轻快的走了过去:“祖母!”
“瑛娘来了,快过来。”看到顾瑛,顾莫氏脸上一喜,忙招呼她过来,至于顾瑛旁边的顾艳婷,则被她选择性的无视了。
顾瑛走到顾莫氏身边的时候,顾莫氏拉着她的手笑眯眯的将她身边的那些夫人都与顾瑛介绍了一遍,然后又对周围的夫人们夸赞道:“我这个孙女啊,就一点,安静孝顺,小小年纪画出来的画,就连谢画师都夸赞呢!”
“祖母说什么呢!”顾瑛对于顾莫氏的夸赞,有些害羞的红了脸颊,腻歪在顾莫氏的身边,顾莫氏爱怜的揉了揉她的头顶,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顾莫氏对这个二儿子的女儿欢喜的不行,加上顾莫氏是顾城的亲娘,因此自然也有人很给面子的捧起了场子:“还是顾老夫人有福气,大孙女是京城首屈一指的美人,小孙女小小年纪画意精湛,真是令我等羡慕啊!”
夸自己的瑛娘还要带上自己不喜欢的顾妍筠,顾莫氏脸上的笑容微不可察的顿了一下,但还是很快就笑开了:“还说羡慕我,我还羡慕你呢,你家那个小孙子才多大啊,一下场就夺了个秀才的名头,我们家的那几个小子要是有你家小孙子一般出息,我这个老婆子也是阿弥陀佛了!”
顾莫氏的话说到了那个夫人的心坎里,毕竟她底下孙子孙女少说也有十七八个,最让她得意的就是今年才不过十三就得了秀才的小孙子,因此顾莫氏的话让她脸上的笑容也更真切了几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看向顾瑛的目光含上了几分打量与思索来。
顾莫氏注意到后,心中微微一笑,侧头不知道与顾瑛说了句什么,就见顾瑛脸上迅速浮起了两抹红晕,带着几分小女儿的娇羞。
“哐当哐当”几声锣鼓响后,戏台子上伶人们早已经就位了,吕老夫人带头领着几位德高望重的夫人各点了一出戏后戏本就传到了顾莫氏的手里,顾莫氏拿在手里翻了翻后问乖巧的坐在旁边的顾瑛:“瑛娘想看什么戏啊?”
顾瑛看了眼戏本,道:“孙女儿都可以,不过估计着等前面几位夫人点的戏唱完,也差不多该开餐了。”
顾莫氏听后点点头合上了戏本:“你说的是,既如此,那咱们就不点了。”
顾莫氏说完就把手里的戏本还给了侯在那的伶人,然后继续与顾瑛说起话来,这一幕刚好被一旁的那位夫人看在眼里,不由得微微颔首,然后与一旁的夫人说起话来。
宴席散后,顾莫氏与顾瑛坐在马车上,无视掉一旁的顾艳婷,问出了憋在心里许久了的话:“祖母,今日那位夫人是谁啊?”
“她是汝山伯夫人,家里有一对十三岁的双胞胎孙子孙女,孙子刚中了秀才,祖母想着她孙女与你年岁刚好相当,你们也能玩到一块去。”顾莫氏说是这样说,但到底是孙女能与顾瑛玩到一块去,还是盼着那孙子能与顾瑛玩到一块去,那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伯夫人?”听到不过是一个伯府夫人,顾瑛顿时就没了兴趣,不开心的撇撇嘴坐在顾莫氏的旁边,看开始那夫人的架势,还以为是个国公夫人或者侯夫人呢,没想到却不过是个伯夫人,这也太差劲了吧?
对于顾瑛的这种态度,顾莫氏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又问道:“伯夫人确实是没什么,但是你可知道伯夫人的娘家是个什么身份?”
“什么身份?”顾瑛好奇问道,旁边一直隐形人似的顾艳婷听到顾莫氏这样说也不由得竖起了耳朵,据她所知,这位汝山伯夫人在京城并不是很高调,在贵妇圈里也很少见到她,也没有听说她有什么别的神秘的地方,顾莫氏这个才刚到京城没几天的人还能知道别的什么消息不成?
顾莫氏说之前看了顾艳婷一眼,然后示意顾瑛附耳过来,然后就光明正大的在顾艳婷的面前说起悄悄话来。
顾莫氏的声音压的很低,顾艳婷只能听到听到顾莫氏的说话声,但却听不清楚她在说些什么,站在她的角度,却能够清楚的看到顾瑛的眸子先是一亮,紧接着就是不敢置信,再然后就一双眼睛里溢满了狂喜。
“真的?”然后,顾艳婷就听到顾瑛因为过度惊讶而惊呼出来的声音,在不好意思的反应过来顾艳婷也在车厢里时,她不好意思的朝她笑了笑,然后继续好奇的看着股模式向她再一次进行确认:“祖母,你说的是真的?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祖母自然有祖母的办法,你按照祖母说的做就行了,祖母保准你以后一定风光大嫁,到时候不止谢画师,让其他更有名的画家也来指点你作画!”股模式拍着胸脯说的一脸的豪气,顾瑛也听得满脸放光,神情激动不已,顾艳婷坐在那里不屑的撇了撇嘴,真是大白日的做梦呢!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的驶入了顾府的后院,一下马车,就看到王氏站在那里翘首以盼着,脸上是止不住的焦色,虽然已经极力掩饰了,但很明显掩饰的并没有到位,或者说压根就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个上面。
在看到马车缓缓驶进来的时候,王氏忙迎了上去:“母亲,您可算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