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来医院陪我妈?我看不出唐总你会是这么闲的人。”低头给自己系上安全带,应可瑶微皱着眉问。
“要来陪容姨,必需得很闲才行吗?”轻声低笑,他磁声的嗓子带着点嘲弄的意味。
抬眸眯眼看他,她当然不会相信他的用心有多清纯。
“你是不是要在我妈那里打听什么?”贴头上前,狠狠的瞪他,应可瑶冷声的问。
可是不知道为何,这一刻的对话却有一点如情人调情的感觉。
“是啊!我来打听你有多少男人,结果你妈说我是这么多年来你第一个带回来见她的男人。”他笑了,可说得挺得意的。
不去理会妈妈跟他说的话是否这样,应可瑶笑着将头靠到椅背上,说:“不是我带你回去见她,是你硬是要来见他。”
“也是一样。”
“那不一样,因为这次常来陪她的男人不止是你一个,还有洪致远。”轻声的,她不客气的揭穿他的狂妄自大,也很好意思的抬高自身的价值。
她一直都很乐意让他明白,不止是他唐敬宇一个人受异性的欢迎,她应可瑶也是。
虽然她真心的不希望洪致远爱她。
“好,那你从实招来,洪致远跟你是什么关系?”装着生气的模样,唐敬宇欺身上前咬牙切齿的问。
虽像是开玩笑,可事实上他的确很想问个明白。
他真的摸不透,到底她跟……
只是他又一直不好问,毕竟他好像没有那个权利,她不也是从来没有问过他身边的女人呢?
忽然间,他渴望她会问问自己别的女人跟他的关系,那么……那么他也可以质问她跟其他男人的关系。
“你能想得透的关系。”轻笑,坏女人是永远不会诚实的。
她这答案,跟没答没什么区别。
冷冷的收回目光,唐敬宇只好死心的准备开车。
忽然间,他觉得自己对这女人如雾里看花,隐隐的看着,却很难伸手去握紧,远得那么触手不及……
他才想不透,他根本想不明白她与洪致远的关系,甚至他希望不是自己所以为的那种关系……
“去哪里吃饭?”开着车,他只好认命的转回正题上,不再探问。
谁叫这女人始终不肯与他玩认真。
“你敢跟我出去吃饭?你就不怕明天又要闹什么绯闻吗?我看还是算了,你跟应继缓的关系还没有抛得清,我不想非得被人说成第三者。”看了一下车上显示的时间,她想想还是先回家去。
“你是我女朋友,我不介意向世人宣布。”见她不答,唐敬宇暗自下了决定,往着目的地而去。
女朋友?这三个字像是不错,他很喜欢。
“别净想占我便宜,你那天答应要给我的房子呢?什么时候给我办转名的手续?可别抹杀我那天晚上的努力,我可是很用心的去讨好你哟!”身偏向他,应可瑶一手轻点着他的肩膀,邪气的笑着讨债。
“不给了。”冷淡的扫她一眼,某人不快的吐出三个字。
“为什么?那天晚上我跟你说好了,你把那房子转我的名字,我才跟你上床的。现在唐总你也要吃霸王餐吗?”好笑的看他,她当然不太介意房子是不是真的要转名,那只是一种仪式罢了。
只是一种表明他们之间只是金钱交易的仪式。
可也明白到这一点,唐敬宇才更加的不悦:“说了不给就是不给。”
“好,你若不转到我的名下,从今以后都别想我跟你再上床,霸王餐不是这么容易吃上的。”暗暗的偷笑,应可瑶表面上可装得很认真的生气。
看他的唇角绷紧,心里却偷偷的乐着。
“好啊!就看我是不是不能再吃上。”心里一闷,唐敬宇锐利的眼眸一深,说话的同时手忽然一伸。
狠狠的,用力的掐。
“啊!痛,你这个混蛋。”吓了一跳,立即护住自己,却已经被握痛了。
伸手轻轻的揉着,心里暗暗懊恼着。
他怎么能啊?
“你现在知道,你是飞不出我的掌心的。”心里凉了,唐敬宇愉快的伸出手心来,嘿嘿的吃笑。
不知可笑还是可气,应可瑶最后只能吃力的狠狠往他的掌心上用力的一拍:“咬死你。”
“好啊!今晚看看谁咬谁。”轻声的笑开了,某人终于又开始乐了起来。
浪漫的气氛,高贵的餐厅,廖廖可数的客人,这里是宁静的观光餐厅。
慢慢的品尝着好喝的红酒,从高处往下看去,能看到宽大的街上车依旧许多,这可是人车较多出现的晚饭时间。
想到妈妈刚才吃完看护带来的饭才慢慢的入睡,心有点微沉。
她能感觉到妈妈的身体开始在转变,她好像特别容易累,竟然这么早便要睡了,眼皮有点撑不住。
这表示着什么呢?
她不敢去想那原因,她害怕去想清楚所有的原因。
有时候……她自私的渴望妈妈就一直这样,别要离开她。
哪怕是痛苦的,她也渴望能随时的看见妈妈,她不敢去想若是……
“想什么这么难过?还在担心你妈的病情吗?”伸手将自己的杯子轻轻的敲响她的,唐敬宇低声的询问着。
看着眼色微沉的她,隐约的猜到她的心思。
也是因为了解她的心思,所以才感到心痛。
她的心,他多少能懂一点的,家人同样是他的最爱。
“没什么,就是在想你要什么时候才将一号皇庭那套豪宅交给我?”转头看他,她笑了,笑得十分的灿烂好看,仿佛刚才阴沉的眼神从来没有在她的眼内出现过。
“你喜欢的话,今晚啊!我亲自带你去看看那豪宅的华丽,亲自带你去体会那豪宅的温暖。”帅气的五官笑得十分贴心,他的说话比一切都温柔。
用心也十分的明显。
他又要色诱她了。
低头着看着差不多吃完的那份牛扒,隐隐的微笑着,并不理会他。
微微的转头再看窗外,心里有许多的不踏实。
她从来不爱逃避,想怎样就怎样,从来不介意别人怎么去说她或怎么去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