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着那些血,应可瑶秀眉紧紧的拢起,有点无奈的轻叹:“只是你从来不知道我的在乎。”
“有吗?”
“你就一定要我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说吗?”无奈的再叹,应可瑶苦笑的抬起头来,无力的反问。
“对,我就是想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听你说的真心话。”有点执着,凝眸低说,他看上去如此认真专注。
这样的专注出现在他的眼中,深深的砍进她的心田,醉了她的心跳。
“我的真心话就是我对你该死的在乎,从第一次听到你唐敬宇的名字,知道刚回国的你在国外的风光能力,便在心里暗暗的欣赏,觉得你是这么帅。我跟你在一起,也许的确就是因为你是唐敬宇,可又如何?你本来就是唐敬宇啊!我爱唐敬宇,不就是爱你吗?我会跟你在初识就上床,也不代表我就必然是一个随便的女人。说白一点,除了你,我又曾对谁随便呢?”懒懒的,软软的,带着无奈,也带着轻淡的微笑。
转头环视房间内所有的人应可瑶提高了嗓子,问:“你们都说我应可瑶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贱女人,我倒是想问一下,你们在场的哪一个男人又曾真正的得到过我这个女人?你们谁曾跟我去开房了?谁曾得到我的半个香吻?我在这里宣布,我就只有唐敬宇一个男人,你们又有谁有资格出来说一声不是?崔总你说是吗?安总你也在,你说说我跟你的绯闻是什么,还有你们哪位公子跟我传过绯闻的,你们倒是能说个明白,我跟你们曾经有过怎样的关系?”
“没有,我们可是清清白白的,不管我是否曾经想过,应经理也不是那种会随便让我如意的女人。”崔总笑了笑,哈哈的抚了抚头发。
被指名的安总站了出来,伸手低笑着说:“没有啦!不就是一般的交际罢了,可是没有进一层的关系,我想要送应经理回家,她老人家都不肯,每次都能巧妙的推掉。”
“这话说得一点也没错,我也好趁机向我老婆声明一下,我跟应经理真的什么也没有,人家不是如外表的这么随便,我没有对不起老婆你啦!”另一个男人立即笑说,伸手抱过自己老婆的腰,保证。
面对大家的申诉,应可瑶禁不住失笑,转头看向唐敬宇:“现在,你知道我气什么了吗?我气的是你的不知道。你埋怨我不在意你,可你曾知道我的在意吗?你曾用心的去感受过我的在意吗?”
大脑有点空白,是一种狂喜冲上心田,震荡得他竟说不出话来。
“其实我应可瑶是什么人都不重要,因为我不介意那些无所谓的人怎样去看我,我只需要为自己作交代。可是你是我的男人,你说要爱我,可是你却是全世界最看不起我的一个男人。任凭这里哪些跟我传过绯闻的男人都知道我的不随便,可是只有你一人认为我有多么的随意。连你自己都这么认定了,那你又凭什么去怪别人对我的侮蔑?”轻轻的,冷冷淡淡的,说完这话,应可瑶转身先往房间外走。
这里人多,她无意跟唐敬宇在这里说话太多,她敢肯定,只要她先走,他这次一定会跟上来的。
没有意外,当她走出房间没多久,他亦跟随而上,伴在左右:“可瑶,我们一起吃宵夜吧!”
“你不去医院看看你的手吗?”轻淡的,应可瑶抬头直走,没有转头看他一眼。
“我的手没事,我的心很快乐。”他笑,伸手过来要抱她的腰。
吓了一跳,应可瑶立即闪开:“不要用你的血染脏我的衣服。”
“女人,你就不能再浪漫一点,说心疼我手上的伤吗?”无语翻眼,唐敬宇苦涩的笑了笑。
“不是我吝啬于那些甜言蜜语,而是你会觉得我的说话里有几份真心呢?”瞪他一眼,应可瑶转身又走。
不是孩子气,只是有些话若不说清楚在先,往后只会是致命的伤口。
也许,的确是她过去太吝啬于解释,才会让他如此对她没信心。
可是她心里亦是有点不平衡,凭什么他的过去就能理所当然的花心?
“你能口口声声怪我对你的不信任,可是你又试过让我去信任你吗?你有解释过?没事,里面那些跟你传过绯闻的男人当然能知道你的不随便,因为他们没有轻易得到你。可是我却不一样,我正好就是轻易的得到你了,你是知道的,你叫我心里怎么想?”眼看她又要走,唐敬宇只好急急的拉住她。
感觉到手臂上湿湿的,还夹杂着血腥味,便没有兴趣跟他再拉拉扯扯的。
无奈的叹,算是认输了。
“我带你去医院。”推开他的手,其实怕的不是他的血沾染了她的衣服,而是怕他手上的伤会更痛。
“不要,现在这样的时刻我不想在医院里度过,我想要你陪着我过。”摇头,他有点如孩子般的执着。
换了另一只手,强行拉着她走。
无奈的凝视着他手上的伤,虽然血没有像刚才用力握酒瓶时那样流,可是还在那里的血实在叫人无法安心。
“我能陪你,可是你总得让我的心安定一点,不去医院不行,我不会包扎的功夫。”被牵着走,应可瑶极力的劝说着,就是想要将他人带到医院去。
“我会,我们回家去,我教你如何包扎。”他说,笑得可得意的,伸手挡下一台的士,硬将她拉了上车。
好久没有来这里了,一切还是没有变。
她的东西还是偏布在这屋内的周围。
这是她有意的,之前跟他热恋的时候有意将这房子放满了许多关于她的物品,有意将这屋占为己有。
抽出药箱,以温水将他手上的血都清洗后,再擦上消毒药水,一步步的,按他的指示去做。
倒也并不困难,伤口虽包扎得不是很好看,却能让她安心。
至少她能肯定他的手上并没有太严重的伤,不过就是爆酒瓶的时候被一些尖锐的玻璃刺伤了,再加上用力的握紧玻璃瓶于是才会流出那么多的血。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随便的爆酒瓶,我看你是看电视看多了,白痴。”以药用胶布紧紧的贴好,应可瑶边收拾着桌面上的药箱,嘴里边冷冷的讽刺。
“也许真的看多了,不过我还真没有多少次如此发疯的,竟然都是为了你。你不知道,我唐敬宇多年的英名都毁了,已成为所有人眼中的笑话。”看着被包好的手,唐敬宇笑着看她,目光中的贪恋没有掩饰。
他不知道别的情侣吵架后会怎样,他只知道自己已没有力气去怪她什么或执着什么,只是想她能重回怀抱之中,一切都变得不紧要。
“你活该,谁让你这样没有分寸。”眼眸微转,她当然知道他指的是前些天在酒店外大吵的事。
想她应可瑶也少有如此的失礼,还要被那些为了销量而不惜加油添醋的记者乱写。
“没办法啊!遇上你,我就不懂什么叫分寸了。”苦笑,唐敬宇挪动着身体,来到她的旁边,用力的将她拉回怀中。
头埋到她的发间,任由自己带酒气的气息喷到她的脖子上:“可瑶,我受够了,我不想再跟你赌气什么来着,只想能在想你的时候可以如此随意的抱抱你,闻闻你的气息,感受着你的存在。”
“嗯!”任由他抱着,这轻轻淡淡的说话,却让她鼻子一酸。
眼湿湿的,不至于流泪,也谈不上有多感动,就只是如此湿湿的。
“可瑶,别去担心我的家人如何看你,好吗?我们都不是弱者,怎能让别人左右我们的感情呢?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知道你是我命定的女人。”伸出那完好的手轻轻的抚着她的背,唐敬宇缓慢的闭起了眼,全心全意的感受着她的存在:“我答应你,以后我都不会再去怀疑你的过去。其实这些天我想到了许多,我不停的在反问自己,不管你的过去如何,我会因为那些可能不堪的过去而不想要你吗?不,不会的。我还是那么那么的想要得到你,抱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