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欧阳雨撑着伞,不顾脚下溅起的泥浆,飞奔到路边时,却只见到了那路边如船头挂着的白旗般张扬的T恤,他不禁一笑,仿佛这才打了一针镇定剂从浑浑噩噩中醒来了一般。爱真奇妙,从来不会打着‘回避’‘肃静’牌子,敲锣打鼓的来,却在离别怅然若失的时候,在你耳边宣判,爱刚刚这么来过,可惜后知后觉的你没有抓住,让它溜走了。
也许,它有一种华丽丽的名字,叫怦然心动……
蜿蜒向下的山路,欧阳雨站在悬崖上看着山下,雨雾中,白色的客车已经走了很远很远,模糊的只能看到一个白点,欧阳雨却一动不动,风雨中像个雕塑一般,看了许久。
拥挤的长途客车上,带着浓烈的汗臭味和家禽的粪臭味。半途上车的龙玲,一直站了将近半个小时,终于候到了一个座位。她喘了口气,坐了下来,翻开了包包,拉开内包的拉链,从里的找出了那根头发,仔细的用纸包了住放了回去。
一切尽在乌鸦嘴的掌握之中,她望着窗边,因为被一层雾气档住玻璃窗外,模糊一片。她开始眯着眼,尽情的幻想着那‘纸醉金迷’的未来了……许久,客车一个急刹,她才那自己那大白梦中醒来,一个极现实的问题出现在了她的脑海,对于那个自己只能出现在公司宣传视频新闻上看到的太子爷,自己又怎么能拿到他的头发呢?
只过了几秒,她又得意的一笑,只要自己那百试不爽的乌鸦嘴还在,还有什么难题能够难道她呢?
一辆破车整整颠簸了三个小时,直到落日西沉,一身骨头已经被抖散架的龙玲总算是落了A市的地。走出了如闷罐的车,龙玲深吸了一口,她从未想到过工业污染严重的A市竟然会有如此好清晰空气的时候。
于是,她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好好的犒劳自己,打个的回家。终于,她的钱包正式宣布光荣‘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