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鑫甘摇了摇头,开始找欧阳雨。厨房卫生间找了好几遍,人影没见。于是摸了手机打电话,电话一通,放在沙发的手机响了,循着声音找到了他的电话。于是,转头问欧阳春:“你跟你哥怎么了?他受什么刺激了?”
欧阳春摇了摇头。低头想了片刻,将梅鑫甘拉到了自己身边坐了下:“正好,他不在,你是他的朋友,你也希望他好,对不对?”
梅鑫甘见着欧阳春神情严肃,忙点了点头答:“当然。”
“那有件事,你一定要我帮我了。”欧阳春说:“这关系到我哥甚至我们欧阳家一辈子的幸福。”
“你们一家一辈子幸福。”梅鑫甘一听,忙说:“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我能不接么?什么事,如果能帮忙的我一定会尽全力的。”
“别瞎参合。”严厉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欧阳雨站着门外,一脸的冷漠:“你今天就跟我回L市。”
欧阳春站了起来答:“为什么要回去!我说了,不达到目的我坚决不会回去。”
“那好,你不走,我走!”欧阳雨一用力将门重重的摔上,一声不吭的穿过客厅,向卧室走去。欧阳春上前一步拽住了欧阳雨的手说:“哥,你就希望你妹妹我一辈子这样碌碌无为么?找个下三滥的工作,找一个乡巴佬,一辈子穿下等衣吃下等菜做下等人么?”
欧阳雨一听,转过了头,用欧阳春从未见过的严厉口气说:“你们这些女人啊,看书看傻了?有钱男人就是好男人。豪门就是世界上最快乐的地方?醒醒吧?”说完将欧阳春的手一甩,继续向卧室走。
“你要是回L市,我就死给你看。”欧阳春答:“别拿什么高尚的道理来糊弄我,我不懂,我就是一个俗人,我穷怕了。临走前,我跟爸说了,一定要衣锦还乡给他好日子过,所以我绝对不会回去。”
“管你!”欧阳雨一甩手,又要往卧室走。梅鑫甘赶忙上前拦了住,打圆场说:“兄妹之间哪里有什么隔夜仇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
“我没什么好说的。”欧阳雨答:“我刚刚已经去买了车票,打算离开A市,以后不再打算回来了……她要走要留她自己的事。”说完他推开了梅鑫甘,继续往前走。
“你才是欧氏正宗的继承人,凭什么便宜了一个野种?”欧阳春站着身后声嘶力竭的吼了出来。
欧氏?继承人?梅鑫甘一听,愣在了原地。
欧阳雨转过了头,看着欧阳春,许久,他嘴唇微微的颤抖答:“妈临终的话,我记得很清楚。她不准我回欧氏,这是我亲口答应妈的。况且,我从来就没有想过欧氏,它是死是活与我何干。你无非想的就是钱,对吧?对不起,我没这个能力,哥,给不了你。”
说完,他拧开了门,走了进去。门瞬间关了上,欧阳春一屁股坐在了冰凉的地板上,嚎啕大哭起来。
有人说过,人没有希望的时候,其实才是人最幸福的时候,因为只有在人什么都拥有没有目标的情况,才会无所求无所欲。可对于天蝎座龙玲简单的头脑来说,人一定要目标,源源不断的目标,完了一件又会有另外一件。
所以,对于现阶段的她,目标只有一个,太子爷。上了太子爷的车,一起吃了饭,下一步就应该堂堂正正的上他的家了。想到这,她露出了一脸的贼笑,看着桌子面前呆板的电脑桌面发起了呆,也许下次该换成她跟太子爷的合照做桌面了。
“冬天了啊,还发春啊?当心水土不服!”身后,冷不丁的刘静利冒了出来,拍了拍龙玲的肩膀。
龙玲回了神,转过来头看了刘静利一眼,眼珠子一翻答:“好好的白日梦就这么给你废了。”
“还太子爷啊?醒醒吧,你这条件,给他垫脚都嫌低了。”刘静利将旁边的椅子拉了过来坐了下来。
龙玲最怕的就是被人激,特别是要好的人激,刘静利这么一说,她头一昂跟只即将上屠宰场的雄鸡一般,豪气的说:“改明儿,我就让太子爷来这接我下班了,让你看看,怎样?”
刘静利答:“好啊,记得提前通知大家,咱们先打个请示跟市公安局,把这条路给封了,咱们全公司的人立公路两旁,手捧鲜花欢迎您和您的太子爷。”
龙玲一听不答,嘴撅的可以挂个油壶。
“跟你说正事。”刘静利换了一个口气,严肃的问:“你的乌鸦嘴,再帮我琢磨琢磨算一算,我跟张杰还有没有下半场?”
“下半场?”龙玲听了大叫一声:“他都被你红牌罚出场了,还能有下半场?再说了,乌鸦嘴能算对的事,那都是倒霉的事。你确定要让我算算?”
“算!是福是祸,心里有个数啊。”刘静利答:“我想过了,没戏咱就不努力了,反正也成不了。”
龙玲听了,微微的叹了一声,换了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经验老道的说:“那这么说,我若是算来不成,你就放弃了?你的幸福是你自己把握。你来找我算,表明你心里还有他。你若是找张哥说清楚了,起码还有希望,如果连这个都因为我的乌鸦嘴放弃了,那就是说,这个连这点点希望也放弃了。”
刘静利听了,低着头,若有所思,许久她起了身,离了开。龙玲看着她的背影,偷偷的拉开了抽屉,拿出了铜钱。答案很简单,四个字:覆水难收。
爱这个世界有时候真的很巧妙,有的错犯无数次都能够改,有的错犯一次就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