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镇的清晨,何文是在一阵起伏的鸡鸣中睁开的眼。昨日突如其来的吻,让他至今依旧入堕入了云端,无法清醒。直到,他翻了一个身,一团温暖缩进了他的怀里,他才意识到这一切真真实实,他一乐,忍不住伸手将李萌萌揽入了怀里。
李萌萌睡的真熟,被何文这么一激动的拥抱,迷糊的睁开了眼,伸出了脚,毫不客气的就向何文踢了过来,这一踢,位置不差分毫,刚好是何文的关键位置。何文一连滚好几圈,从床上滚到了床下,身体团成了一团,痛到脸色微红。
此时,李萌萌的脸从床头探了出来,迷糊的声音问:“你怎样?”
“没……没……没事。”何文的脸憋成了猪肝色。
门外,欧泽玉抬手正要敲门,门内传来一声沉闷的声音。龙玲走到了欧泽玉的身后问:“昨天,你安排的?”
“我哪敢?”欧泽玉笑了笑答:“房间多的很,偏偏两人都喜欢这一间。”说完,他敲了敲门,用一份难得的轻松故意调侃大声的说:“要拆房子的话,先把租金付了……”几分钟后,何文开了门,一个鸡窝头加黑眼圈。欧泽玉一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用一副心照不宣的祝福眼神看了他一眼。
何文对着欧泽玉身边的龙玲笑了笑,伸出右手,轻轻的捅了捅欧泽玉的腰,在他耳边轻声问:“昨晚,你跟她说了什么?”
欧泽玉笑而不答,看着何文。许久,何文脸色煞白,他才低头,凑了上来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两字:“秘密!”何文一定,来了气真要发作,身后李萌萌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在干什么!”话音一落,李萌萌将两人分了开,伸手,毫不客气的揪起了何文的耳朵。
欧泽玉双手挽在自己胸前,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下一秒,他转过头,伸手,将龙玲揽入了怀里,低头吻了吻龙玲的额头问:“如果用欧氏来换他们这样的生活,怎样?”龙玲抬头看着他,他默默低头看着龙玲,许久,目光交错,没人愿意离开。
一大早,切诺基驶出了别墅区,欧阳雨默默的开着车,梅鑫莉坐在一旁一声不吭。快到医院时,梅鑫莉没忍得住开了口问:“为什么答应送我来医院?”
“你哥开的口。”欧阳雨答。
“我哥告诉我,你的那个她,已经不在A市,跟着太子爷一起消失了,怕是在过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小日子了。”梅鑫莉答。
“病人,还是少知道这些的好,对身体好。”欧阳雨没回头,专心的开着车。
“你不爱她了?”梅鑫莉问。
欧阳雨听了,眼皮微微一抬,眼角的余光看了梅鑫莉一眼,慵懒的声音答:“我的事你哥都管不了,何况你!”
“心爱的东西,被人抢了滋味儿不少受吧?”梅鑫莉笑了笑,几分虚伪的得意答:“我也不好受……不过,我比你好,我不好受起码我敢面对,该我的我就要去抢,就算我输了,输的起码有点点骨气,你呢?”
欧阳雨笑了笑,不答,保持着嘴角优雅的弧度。直到,车到了医院,他停了车,拿出了轮椅将梅鑫莉抱下车,推着她进了物理复建室交给了护士,对着护士嘱托了两句,这才离开。梅鑫莉坐在轮椅上,带着笑容看着欧阳雨的背影。
“你老公长的真帅!好有型!”年轻的护士在梅鑫莉身边带着无比羡慕的表情称赞着欧阳雨。梅鑫莉听着心情甚好,面带着微笑点了点头。
吃完早饭,何文李萌萌离开了易镇上了高速。何文开着车,李萌萌坐在车后座,清理着龙玲送的山货。一边清理一边问:“喂~~你说你那个太子爷什么口味,那女孩,我怎么看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何文心情甚好,哼着歌答:“这你就不懂了,男人的心思,情人眼里出西施。”
“我看着,太子爷照顾她的有点过了,什么都小心翼翼的,走几步幅度大了都要上前扶着,你说,会不会那女孩有了?”李萌萌突然想到了这个,放下了手里的东西问。
何文听了,表情严肃:“我相信你大记者的明锐,但,这事是猜测的,别告诉其他的人,包括这个地方。”
“好好好!我是共产党,打死不招行了吧?”李萌萌点了点头:“不说就不说了,你说那太子爷的专访我到底写还是不写了?”
“昨天我已经问过他了,他告诉我这些日子有些敏感,你的专访啊,该怎么写就怎么先写着,只是暂时不忙发出去,过了今年年底再说。”何文答。
“为何是月底?打铁趁热,这段日子,他太子爷可是我们A市老百姓茶余饭后最热门的话题。”李萌萌歪着头问。
“他也有他的烦恼,有钱的人自然烦恼多。”何文叹了一声:“以后机会多了,你自然会多了解到他这个人,不是你看着的那么外表光鲜,再说你现在是我的女人,就是他嫂子,以后采访的机会还少啊?我让你当他的发言人,全是你的独家。”说到这里,何文一脸得意,笑了起来。
“美死你了。”李萌萌伸出了手,用力的拧了拧何文的耳朵。
也许这种痛并快乐的婚姻,才是这个世界最幸福最完美的婚姻。
冯总开着车驶出了冯家的老宅子,想起刚才自己的失态,他毁的肠子都青了,可事情发展到如今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如果提前做了羊水穿刺,他的如意算盘就落了空。本想着先用着孩子,一则可以保住了欧氏,二则可以将冯笑扶上欧氏女主人的位置。至于孩子以后能不能出世,只是一个很小的瑕疵问题。当初关于能否在孩子出世前鉴定DNA,他也咨询过刘医生,可刘医生的回答,这种事风险高,技术难度大,知道的人并不多。却没有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们竟然就提出了羊水穿刺,不仅如此,冯笑竟然也会同意。
冯总思虑了许久,刚才欧老爷子面前,他不敢多说,免得引起怀疑,可现在即使冯笑会有些猜疑,他还是得讲出来,于是,他叹了一声说:“小冯啊……”
刚才冯笑从冯总的态度已经看出了些端倪,正疑惑着现在只有两人,他为何迟迟不开口时,他总算开了口,看来他想说的话不是一般的重要,于是转过头,看着冯总笑了笑说:“我们叔侄俩,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有话直说,没必要憋着,憋到外人的面前露了马脚。”
“羊水穿刺,我听刘医生见过,非常的危险,搞不好一尸两命。你前日子刚刚才出了那么大的事,孩子能够保住也非不易,如果还在做这个,我怕你会出事。你说你出了事,我怎么对不起死去弟弟弟妹?”冯总已经酝酿了足够的情绪,以一个关心长辈的姿态语重心长的说。
冯笑听后陷入了沉思,冯总的为人冯笑岂有不清楚的。做生意的人,哪个不是六亲不认的主,但是在这个节骨眼里,他竟然打出了亲情这个牌。不由的让冯笑多想了,于是她并没有表达自己对他这番话的疑虑,而是顺着他话继续问:“这事已经回了欧老爷子了,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