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可以不说吗?”不知道为什么,就象当初她找来阿罕帮忙一样,她突的还是会怕再有那一天。
“好吧,妈妈只要我的絮絮开心就好。”
搂着妈妈,紧紧的搂着,许久,才缓缓松开,“妈,我饿了。”就想赖在妈妈的身边呀,有妈妈,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福,那个男人,不知便不知吧,没他,她也活过了这二十几年。
“伯母,要不你和絮絮去园子里逛逛,我来煮饭吧。”方凯威放了东西走过来,以前在T市,他也是这般,在妈妈的眼皮子底下总是把自己变成大厨,外加,司机。
伍絮语瞪了他一眼,满是警告的意味,他伤着呢他不知道吗?
“一边坐着去,我就想在这陪着妈,闻闻这厨房里的味道,好香,妈妈我要吃椒盐海蛏子,我不要炒的。”看到厨房里的那道菜,那是她以前最爱吃的,很久都没吃过了呢。
“好,就依着你。”妈妈到底还是挣开了她,也许是想她吧,把她从上到下的足足打量了有五六遍,这才把手落在她的肚子上,“几个月了?”
“四个多月。”她实话实说。
“那怎么这么大?双胞胎?”
“妈你太聪明了,幸好你没浪费的把你这聪明传给了女儿,嗯,是双胞胎。”
“那等你生了可是会辛苦很久,带两个,很累的。”
“妈,到时你帮我带吧,嘿嘿,那我就不累了。”
“死丫头,到处抓劳工,好了啦,去外面陪陪方先生,他回来给你做司机是你的福气,多好的司机呀,菜还烧的那么好吃。”姜艳芳不由感慨,再见到方凯威的那一刻,她甚至为女儿曾经的婚姻而叹息,有一种直觉,这个方司机更适合女儿。
伍絮语含笑款款走向客厅里的那个男子,就在前天,他还是她的梦魇,但是现在,望着他的眸望着他的眼,她眸中的笑,却是直达内心的。
才要坐在他的身旁,他却站了起来,“一起出去走走吧。”
她怔然,“不疼吗?”这男人,怎么精力那么充沛,昨晚上那样的伤居然还不放过她,不由得就想要劝他继续安坐,她连让他去烧饭都舍不得,更别说是走走了,只是想要让他少动,以利于伤口的愈合,这样的想着,心底里竟然神奇般的泛起一丝丝的甜蜜,那就是她,真的爱了的心的回馈吗?
“疼。”方凯威呲牙咧嘴的一笑,嘿,居然还不丑,一个字承认了。
“那就不许出去,坐着吧。”她想要摁了他坐回去,却是这时才发现他比她足足高了一个头,以至于落在他肩膀上的手根本按不下多少力道,于是,他纹丝不动的伫立在她的面前,“不坐,走,出去吧。”手一揽她的水桶腰,拥着她便往外走。
伍絮语先是哑然,随即失笑,这男人,这会儿怎么这么象孩子呢,“咋了?”
“以前总是我烧菜你陪你妈出去园子里逛,今天,我要你陪我。”
“呵呵……哈哈……”忍不住的低笑,若是不忍,只怕一定招惹来妈妈的目光,幸好已是走到门边,所以,脚步一踏出去,她立刻扬起了银铃般的笑,“你以前每次陪我来见妈,都是喝了醋来的?”若非如此,他不至于此刻这般哀怨吧。
微微的有些囧,却随即淡然笑开,转首望着园子里的三角梅,那一片浓浓的紫,真美,扯着她的手走过去,伫足,“瞧,这里花香最浓。”
是呀,盖过了醋酸味,那年的那一个个日子,他竟然连妈妈的醋也吃过了,身子轻偎,偎进了他的怀里,嗅着他身上的气息,烟草的味道已经淡了许多,“烟戒了?”
“嗯,清晨抽了最后一支。”
她忽的把脸整个的埋在他的胸膛,有点贪婪的听着他的心跳,呼吸着他才吐出的气息,两臂也是紧紧的搂着他的腰,仿佛,一松开他下一秒钟就会消失不见一样,喉头里有一些哽,若是不爱,他不会连烟也要戒了,只为了,她怀了他的孩子吧。
脸颊轻轻的蹭着他的胸口,就象是一个小猫咪寻找到了一个温暖的可以蜷缩睡去的地方,不想移动分毫。
阳光,穿透云层洋洋洒洒的落在周遭,有蝶儿翩飞,两道人影就在那浓紫的三角梅间,静静相依,姜艳芳一边摘下围裙一边推开客厅的大门,看到的就是眼前的那一幅美景,她已经张开的唇便缓缓微阖,突然间,竟是不想要去打扰那花前的两个人,她的感觉果然没错,以前方司机数次开车带絮语而来看她,那烧得好菜,还有他的温润,那些都是对女儿的真挚。
只是阿罕……
她有些心悸,转首,眸子已是潮湿了。
那一餐,三个人,就象是一个家,或者,是五个人才对,她肚子里还有两个小宝宝,毫不掩饰的体贴,他给她布菜,满目温柔。
结果可想而知,姜女士烧得饭,可是洗碗这样的事情还是被方司机给抢去了,推着伍絮语和姜艳芳出去的时候,眼见着伍絮语眼底的挣扎,他含笑在她耳边低语,“絮絮这是在心疼我吗?要不,晚上再战,试试我的伤是不是好些了?”
她立刻转身伴在妈妈身侧,那臭男人,偷了她的心,就逞起威风来了,说得她半句也不敢回应,只一脸红晕走在午间缤纷的色彩中,“絮絮,和阿罕离婚吧,你不爱他。”
伍絮语凝眸不语,有些乱,果然是自己编织的结的错,却,有些不好解,只为,那个男子,他也是爱自己的。
“絮絮,孩子是方司机的,对不?你们闹了矛盾你才睹气找上阿罕的对不?或者,方司机有家室,他不能娶你?”
母亲的问话一古脑的问过来,却句句直指要害,那时,可不是她恨透了方凯威才一走了之才赌气找上阿罕的吗,可他,似乎从来也没有说过要娶她,从前没有,从昨夜到现在亦也没有。
轻轻转首,厨房暗淡的光线里那个男子手挽着白衬衫的袖子,一身光华,他想要的就只是她的身体她的孩子,而与婚姻无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