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其琛把江灵均抱到自己的院子里,直接送到自己正室的床上。依徐其琛猜测,小师妹这时候应该在厨房的院子里查看中午的伙食,短时间不会来自己院子纠缠自己。
江灵均的衣袖和衣袍都被酒水浸湿了,徐其琛只好帮她把外袍脱掉,又把她的手腕手臂擦拭一番,不过江灵均身上有浓浓的酒味,只能等江灵均醒了自己洗去。
徐其琛附身越过她,拉出放在内侧的被子,轻轻地给她盖好,看她睡得很安稳。想起前一天晚上发生的种种变故,还有自己透露出的情报,估计都在她心上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创伤,也包括身体上的。
徐其琛可以理解江灵均为什么硬要调动灵力保持清醒也要来找自己喝酒,这怕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发泄方式吧。
徐其琛凑到江灵均的额头上,轻轻地落下一吻,蜻蜓点水一般,“好梦。”
算起来徐其琛有日子没来安陵了,所以徐其琛安顿好江灵均,打算出去看看安陵门派上下的情况。
只是刚出院门,就看到小师妹带着几个师侄往自己的院子方向赶来。
徐其琛抬头看了看天色,差不多正午了,自己回来不到一刻钟,小师妹就能闻讯赶来,看来安陵上下也是尽听她的指示。
“师兄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也好叫人好好收拾收拾师兄的院落,也给师兄备一些可口的食物。”小师妹常年是一副英姿飒爽的打扮,长发高高束起,一身白衣内袍加桃粉色的外袍,佩一柄长剑。
“师妹不必客气了,本来也不回来长住,何必麻烦,吃住都随意。”徐其琛礼貌地笑笑,便打算越过小师妹离开。
小师妹却紧缠不放,“师兄这么着急,是要去哪?”
徐其琛本来就是天下之主,魔君上神从来都是拦着别人,谁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拦着魔君呢?
对小师妹的耐性也只是看在安陵为了自己提供了便利的身份和住所的面子上,并不代表徐其琛会对小师妹的死缠烂打无限的忍让。
“师妹,我还有事,你这样拦着我,耽误了我的事,不怕我跟你撕破脸面吗?”徐其琛冷冷地问道。
小师妹自然不敢违逆徐其琛的意思,脸上浮上一抹不自然的微红,是尴尬的作用,最后也只好侧侧身子。身后的师侄们见状也向两旁后撤一步,在徐其琛面前露出道路。
徐其琛也不想跟他们过多纠缠,急忙离开往药草的院子的方向走去。
小师妹看着徐其琛离开的背影已经转弯看不见了,有些懊恼,转头冲旁边的弟子责问道:“你不是说师伯带回来了一个女人?怎么只有他一个人?”
小弟子欠欠身,低着头,小声回道:“师伯确实是抱着一个女人回来的,师兄弟们都看到了。”
旁边的小弟子也上前答话:“我们确实看到了,不如师父去师伯院子里看看?”
小师妹听了之后,真是转身往徐其琛的院子方向看去,内心挣扎了一会儿。师兄的脾气确实阴晴不定,但是从来没做出什么特别过分的事。
自己不过是去他的院子一趟。于情,父亲在世的时候还跟师兄说过让他娶自己为妻,让他照顾好安陵,也照顾好自己;于理,自己作为安陵的代理掌门,替师兄看看院子里可否缺了什么少了什么。
合情合理,小师妹心里暗暗地给自己打气。
心里想着,脚上就不由自主地往徐其琛的院子里走。
江灵均其实在徐其琛的怀里睡了好长一会儿了,也许是徐其琛抱得稳,也或许是徐其琛这个人就给了江灵均极大的安全感,总之江灵均这一路上,就算是被徐其琛抱着,也睡得很舒服。
刚才徐其琛把江灵均的外袍脱了,难免会移动江灵均的身体,倒是让江灵均从深度睡眠转为了浅睡眠。
其实刚才那一吻,江灵均还是有些感觉的,就像是脸上突然落下了什么东西,软软的,又瞬间离开,总之江灵均并未在意。
直到小师妹推门而入的时候,门被猛地打开发出的“吱呀”声,让江灵均彻底睡不下去了,她翻了个身,抬手扶上了自己的额头,先揉揉太阳穴,缓解一下醉酒的症状。
小师妹看到徐其琛床上果然躺了个女人,而且衣衫不整,还有浓浓的酒味,顿时失去理智,火冒三丈,大声叫喊:“你是何人?躺在我师兄的床上,成何体统!”
江灵均醉酒之后,还有有轻微的头痛的症状,现在猛地被叫醒,还未彻底睁开眼,耳朵里先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和斥责声。
没有搞明白状况的江灵均先是努力睁开了双眼,看清楚了眼前的女人,越过这个女人,也看到了两三个穿着白衣的仿佛修道之人打扮的年轻人。
江灵均把被子往身上一裹,眼神变得狠厉,恶狠狠地盯着小师妹,冷冷地说:“你想问问题可以,叫你的人滚出去。”
小师妹冷笑一声,在安陵,除了师兄,居然还有人敢命令自己,她仿佛在听笑话一般,嘲笑道:“我凭什么听你的?”
江灵均见交涉无果,低下头,收回眼神,藏起了眼神里闪过的杀意,嘴角微微扬起,右手快速抬起,眨眼的功夫,后面那两三个弟子的肩膀上一人中了一根毒刺。
“你们主子这么嚣张,我只是给你们一点颜色看看,”江灵均再次抬起头,颇为得意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这根毒刺毒性不强,最多废掉你们的手臂,不过它贵在毒素蔓延速度快,你们可以看看肩膀,应该已经泛黑。如果想保住手臂,就去找白花蛇草,山豆根,苦参,穿心莲混在一起弄成药泥,敷在伤口处,用内力把毒逼到药泥上,药泥全黑就好了。”
几个弟子拔掉毒刺看了眼自己的肩膀,果然已经发黑,并且在朝手臂眼神,顿时有些着急,哀求道:“师父……”
小师妹转身看了看弟子们的情况,皱着眉头,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们,最后无奈地摆摆手,“下去下去!都下去!”
“多谢师父!”几个人齐声道谢,连忙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