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好好的人,本以为在顾员外那边讨生活,然后能攒点积蓄,日子也好过一些,可惜还没等到好日子,就这么没了。”
徐其琛听着这过程,觉得有些奇怪,不过是个樵夫,谁会下狠手杀他呢?“这之间,这个樵夫可是得罪了什么人,或者死之前做了什么吗?”
“都是老老实实的本分人,能得罪谁呢?在这个镇子上生活的人,都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就算是平时有什么冲突,也不会记仇的。”
旁边一个人倒是补充了一句,“好像那个樵夫死之前的那个晚上,还去就酒楼奢侈了一回,有人问他,他还说是顾家发了工钱,他要吃些好的。”
另一个人也附和着,“是,是,确实有这回事,我还看见他去香兰楼了,想来那天晚上他是真的去挥霍了吧。”
徐其琛和江灵均对视一眼,完全把握不住这之中有什么有用的消息,不过是打工的樵夫,发了工钱去挥霍,最后曝尸荒野了。如今尸体也见不着,也不知道死因,只听说被什么东西吸干了一般,究竟是什么样子呢?
“那后面还有人死吗?”徐其琛自然知道这镇上死了至少三四个人了,所以想问问所有的死者死前都做了些什么,好判断这之中有没有共同点。
“自然是有了,不然也不至于这么人心惶惶了。”最开始那个人又讲起了故事,“这第二个人啊,是住在南街的,只是一个木匠,有什么他能干的活儿,他都会接一些,所以他的条件还不错,生意也不错,就是这个人有点毛病。”
“什么毛病?”江灵均问道。
“呵呵……”那人看着江灵均有些尴尬,吞吞吐吐的讲道,“那个木匠,比较喜欢去香兰楼找乐子……”言下之意就是这个木匠很好色。
江灵均自然看出了这个人的尴尬,听完之后也听得懂言语间的意思,不过是男人好色罢了,只是想着没想到香兰楼竟然还是这个小镇人的消遣娱乐的好去处,怪不得这么一个小镇子,怎么还能有这么多娱乐场所。
“他在哪死的?死之前发生了什么?”徐其琛连忙转了话题。
“哦,这木匠死之前也去了香兰楼,他在香兰楼包了一个舞女,所以经常会去香兰楼找那个舞女。第二天也是在同一个地方被发现的,死状也是如出一辙。这才是让人觉得诡异的地方。”
徐其琛有点眉目了,这个香兰楼屡次出现,实在是太可疑了。但是香兰楼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个青楼,一些女流之辈能杀死这么多人吗?看来香兰楼把赵安歌拉进去,不单单是做生意这么简单了。
如此看来,赵安歌说不定能在香兰楼发现什么。徐其琛现在依然无法判断凶手是人还是妖,若是妖的话,也许是狐妖,也有可能是路过的,或者最近才停留在附近的别的妖。总之徐其琛对世间的情况了解太少,更何况这么小的一个地方,还是要从头搜集信息。
最后徐其琛和江灵均两个人倒是跟这几个人聊得欢,也从言语之间得出了这些死去的人,大多数都是给顾员外打工的,专门负责砍伐木材扩建顾家的祠堂,也喜欢去香兰楼找乐子,也有喜欢去赌场找乐子的。
顾家,香兰楼,有什么动机会杀人吗?给顾家打工,顾家不至于连这点工钱都在乎,请得起工人自然发的起工资,更何况顾家委托安陵做任务,这刚来还给了五十两银子供着花销,怎么看都不是小气的雇主。
香兰楼,这些死去的人都是香兰楼的客人,说白了都是一个一个的钱袋子,杀了他们,那不是给自己生意添堵吗?香兰楼有必要自断财路吗?
徐其琛和江灵均从酒馆出来的时候,天都黑了。徐其琛在酒馆喝了一壶的酒,依然清醒得很,倒是江灵均在酒馆莫名其妙喝了一壶茶,看着那几个男人推杯换盏的喝酒,她其实嘴馋得很却无可奈何,身边这个男人不让喝啊。
“刚才没好好吃,现在是不是饿了?”徐其琛一手拉着江灵均的手,一边微微低头柔声地询问。也刚好江灵均想好好的吃顿饭了,便点了点头,两人一起朝着一家客栈去了。
话说赵安歌喝了玉狐姑娘的酒之后,玉狐姑娘接过空酒杯,又给他倒了一杯。这次赵安歌还是拒绝了,沉声回道:“我不爱喝酒。”
要说这玉狐姑娘或许是在香兰楼的时间久了,形形色色的客人也见惯了吧,就算是再正人君子的,被人哄着骗着进了这香兰楼,都得变成无色不欢的客人。所以玉狐姑娘依旧稳稳地端着这杯酒,笑着说:“上神大人,酒可是这世间的好东西,您多试试,总能发现它的妙处。”
“哼!是吗?”赵安歌接过酒却撂到了一边,抬手捏住玉狐姑娘那精巧的小巴,稍稍用力便在她的下巴上按出一道印子,只是玉狐姑娘却一声不吭地看着赵安歌。
赵安歌笑了,笑意中带着算计,冷冷地回道:“比起酒,我更想知道你的妙处。”说完赵安歌便松开了手,玉狐姑娘的下巴上果然有一道红红的印子,赵安歌也没有抱歉也没有表示,只说:“开一间房,我要单独看你跳舞。”
玉狐姑娘一挑眉,嘴角轻扬微微一笑,轻声说了句:“那赵公子跟我走吧。”说完便站起身,也不管身后人,而且她知道赵安歌一定会跟上的,所以并不需要注意。
香兰楼的包间装扮的也是精致,整体都是淡紫色的风格,透露着一股别样的情趣,尤其是床上挂着的床帏,白纱与紫纱重叠,既神秘又有情调。入门后正对的是窗户,左侧一旁是矮桌和座位,也是席地而坐。尽右侧便是床,这中间倒是有很大的一块空地,恐怕是给舞女们表演才艺的地方。
这矮桌上倒是摆着果盘茶壶还有酒壶,看来可以满足客人的各种需求。赵安歌倒是不客气,坐到桌前,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看着玉狐姑娘缓缓地走到房间正中的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