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灵均突然想到了下午在酒馆里听到的信息,灵光一闪,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死者生前似乎都去过香兰楼。他们总不能有同一个妻子,但是如果都去香兰楼,有可能是同一个女子接待过他们。”
徐其琛眉头一皱,朝江灵均瞧去,“我们把赵兄留在香兰楼,会不会不太合适?”
“管他呢!”江灵均笑了笑,“他可是鬼神,除了你和朱鹏飞,谁能拿他怎么样呢?再说他深入香兰楼,以他的水平,必然能套出许多信息,不用咱们操心。”
徐其琛还想多说什么,江灵均却摆摆手打断了他,“你可别怀疑我们月影的任务水平哦!”
言尽于此,徐其琛还能说什么呢?只好低了头叹了口气,“只是不知道狐族为何如此,若是陈年积攒下来的怨恨,也不至于现在才做出这种报复的行为啊,更何况这样也没有任何意义。”
“我总觉得这之中是有什么事情,我们还没有抓到关键,现在却不好说。不过如果断肠媚毒是狐族特有的,又是以那种方式下的毒,那么这事儿十有八九是狐族做的。凶手有方向了,动机回头再说呗!”江灵均又翻出一个茶碗,倒了杯茶准备润润喉,事情也算有眉目了,不算一无所获。
正说着,门口传来了砰砰的敲门声,“客官,您要的热水。”
徐其琛走到门口,打开门正是客栈的店小二,正笑嘻嘻的瞧着徐其琛。徐其琛把门大开,示意他把浴桶装上热水,里面江灵均已经让开了地方,到梳妆台前把头上的簪花取下来,准备洗洗睡觉了。
洗漱一番,江灵均早早的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徐其琛洗漱好过来的时候,发现江灵均死死地堵在床边不动,有些奇怪。
“灵儿?”徐其琛心里有些没底,轻轻地碰了碰江灵均,言下之意是想去床上睡。
而床上的江灵均本来面对着墙侧躺着的身子翻了个身,睡眼迷蒙地瞧着徐其琛,“怎么的,大人?”
“你……”徐其琛嘴角抽搐一下,已经看清楚了江灵均是不想让他上床了。
“哦!大人,男女授受不亲,委屈您今晚睡地上吧。大人魔君之尊,想来也不会受风寒这种小病小灾的……”江灵均说着说着,觉得理论上虽然如此,但是实际上也不能太绝情,就勉强坐起身子,把床内侧的那床被子扔给了徐其琛,“尽管如此,大人还是盖上一点,别浪费那点灵力了。”
凭空飞来一床被子,徐其琛抱住之后,就见着床帏已经落下,里面的人隐约看见是躺下了。徐其琛叹了口气,思前想后也没闹明白为什么不让上床了。
这边江灵均和徐其琛就这么凑合了一晚上,或者说是徐其琛就这么委屈了一晚上。而赵安歌那边,其实睡得还挺不错的,只可惜睡醒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玉狐姑娘高热不退,赵安歌在她身边不断地用灵力逼她体内的热毒,又怕她脱水,细心地照顾她喂了些水。
忙了半晚上,玉狐姑娘才算是好了一些,也能安稳的睡着了。赵安歌暗暗叫苦,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床又被玉狐姑娘占了,他也只能坐在脚踏上趴在床上凑合着睡了。
直到门外哐哐砸门,才叫醒了熟睡中的赵安歌。赵安歌还有一种今夕是何年的错觉,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眼前的重影逐渐清晰,赵安歌才看清楚满房间的淡紫色丝绸装饰,想起来头天晚上他叫玉狐姑娘陪着,结果成了他陪玉狐姑娘。
赵安歌趴在床头一晚上,后颈感觉到无比的僵硬,他一边揉着后颈,一边慢悠悠的站起身,门外的敲门声敲得他心烦。
更心烦的是床上那个曼妙的小姑娘没有了。赵安歌一下子就清醒了,皱着眉头心里算着大意了,居然让她离开了。
赵安歌心里突然升起了怒火,也不知是气这姑娘不声不响的离开了,还是气门口那人坏了他休息的时间。总之赵安歌气冲冲地打开房门的时候,门外除了老鸨,居然还有徐其琛和江灵均。
江灵均一看就精神不错,看到赵安歌还笑嘻嘻地问好,倒是一旁的徐其琛没什么精力,但是也不想赵安歌这么没精打采。
“安歌,你的脖子怎么了?”江灵均瞧着赵安歌满脸怒火,一只手一直揉着后颈不放下,有些好奇。
“落枕了!”赵安歌没好气的回道。
“是吗?”江灵均上下打量着赵安歌,瞧着他这一脸的不耐烦,似乎不是装的,也不知道他昨晚经历了什么,但是依然忍不住想要调侃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欲求不满呢!”
“别胡说八道!”赵安歌轻轻地拍了一下江灵均的小脑袋,不知道她整天瞎想什么。
一旁的老鸨却听不下去了,尖声叫着:“这位客官,您把我家玉狐姑娘带进房里,就这么一晚上也没出来,我家玉狐姑娘可是卖艺不卖身,您这样可不合适啊!”
雪狐在老鸨旁边从中搭腔:“就是啊!昨晚奴家还去请玉狐妹妹回来,客官连门都没打开!”
老鸨连忙点头,接着话说:“我们家玉狐姑娘是我这香兰楼的头牌,这女儿家最重要的清白让公子您这么耽误了,我这香兰楼得承担多少损失啊!”
江灵均和徐其琛显然没想到今早会有这样一出好戏,江灵均自从有了徐其琛之后,似乎就以为自己有了全天下最大的依靠一般,活泼了不少,嘴上也不似从前那般正经了,“哎哟,安歌,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啊!”
“你别闹,灵均。”老鸨的声音尖锐刺耳,那个雪狐的声音又狐媚不堪,本来赵安歌一晚上没睡好,头脑不够清醒,再加上江灵均火上浇油,他实在是对付不过来。
“我没碰她,这一晚上她睡床上,我都睡在地上,所以才落枕了。”赵安歌一边揉着脖子装无辜,一边哑着嗓子解释着。
“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公子说什么也没发生,也未免太牵强了吧!”老鸨子白了赵安歌一眼,依旧是那尖锐的声音,像刀一般一下一下地刺痛赵安歌的耳朵,“我家玉狐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