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我还是离开了,接下来有很多事情要做,尽管我不同意,尽管那并不是我想做的,但是,我却不得不这样做下去。
“左泽阳!”有人在叫我,在我转身即将离开的时候,我回头看到了李玉芝。
诧异,明明在我的认知中是不会有人感觉到我的存在的,而李玉芝却一点也不诧异于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样的地方?
李玉芝只是走到我的身边,然后看着我,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但是却只是看着我轻轻的微微一笑,然后李玉芝握住我的手说:“我希望不管怎么样,你能好好的,我永远是你最亲的亲人,我和三叔等你。”
李玉芝这样说过之后,便松开我的手,然后她冲我挥手,再然后便直径离开了,没有任何一句多余的话,没有问我怎么过来的,又没有问我为什么,一句话不留就离开了。
我感觉很怪异,因为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李玉芝好像使黑暗处的一缕光,好像是所有光明的源泉。
然后我感觉时间在快速移动,空间也在快速移动,周围的景象早已看不见,接着下一刻,我竟然就出现在了一条有些熟悉的街道上。
然后,我便发现了一件让人觉得非常震惊又悲催的事情,那便是我那些奇妙的感觉消失了,完全消失了。
那种让我觉得好像我隐匿在世间万物之中,没有人能够看得到我,我能随心所欲的出现在任何地方的这种感觉,完完全全的消失了,那是一种不仅仅从富有到贫穷,而是从一种你拥有世间操控所有能量的那种,却突然间消失的感觉,而事实上也是这样子的。
“你在这里干什么。”
青丘出现在我身后不远处,我连忙回头,却见青丘疑惑的看着我:“消失了这么久,一套底去哪里了。”
我有些慌乱,还没有适应自己经历的一些事情,总觉得好像是一场梦,莫非刚才我真的是做了一场梦,一场虚无缥缈不真实的梦,毕竟就在短短近不到一分钟前我还出现在了中国,甚至还和李玉芝在说话,在之前我还经历的那样玄妙而又不可思议的事情,可是此时此刻,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我,那些似乎真的是梦,我下意识的,就连忙摸向了自己的腰间,那里……真的就多了一颗玉佩。
不,不是梦。
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青丘见我呆愣着不说话,随即突的就来到了我身边,一巴掌就打在了我的脑袋上说道:“你这是要急死人,大半夜的你是在这边闹鬼吗。”
我下意识的看了看时间,却发现现在竟然是凌晨两点多,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可是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青丘说:“你到底这段时间去了什么地方。”
我说:“没什么,就迷路了。”
接下来青丘也没有再问什么,只是让我赶紧回去,这些天来我不曾出现,大家都担心坏了。
非常奇怪,奇怪到让我觉得有点狗血,不管在半个小时前我到底经历了怎样奇妙的事情,到底拥有怎样的能力,可是此时此刻,现实便是,不仅仅那些我之前短暂拥有的能力消失不见,就连我在海龟先生那边辛辛苦苦锻炼了大半年,将近一年时间的那些法力,甚至包括青丘赋予我的那一些感官比人类要强的能力也完全消失不见了。
事实让我觉得真的要抓狂,崩溃了。
我成了一个没有丝毫超能力的麻瓜。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是顶着黑眼圈出现在餐桌上的,所有人都到齐了,大家看到我从楼上下来的时候,除去青丘之外,其他人都是一副震惊的表情。
特别是蛋蛋看到我的时候,天知道他激动成什么样子了,差点从凳子上摔倒,噗的一下就扑到了我的面前,不住的拉着我的胳膊扯扯我的衣服说到:“老大,真的是你吗?你这家伙跑到哪里去了?害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又成了没有人要的啦。”
而江云娜看着我,表情也非常复杂。
不过我第一时间注意到了江云娜竟然和那个叫做一人的家伙坐在一起。
我不顾其他人异样的目光,直接拉起江云娜问到:“你为什么和他坐在一块。”
江云娜看着我说:“没什么,我们就坐在一起了。”
那感觉就好像江云娜说的意思,并不是他们俩就坐在一起,而是说他们俩就在一起了。
美杜莎问:“你怎么会突然出现。”
青丘说昨天晚上就回来了。
而美杜莎,君九黎他们都是表情狐疑,很显然不敢相信。
我比较诧异,难道他们都没有感觉到么?
照理说我们这边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就是一只苍蝇飞进来了,他们都能感觉到的,而美杜莎则摇摇头,看看君九黎也是一脸茫然,接着美杜莎便说道:“也许是因为我们昨天睡的太死了,这段时间实在是太过风平浪静,导致大家的精神都有些松散了。”
然后我坐下来吃饭,那个一人从我下楼一直到现在,看着我的表情都有些奇怪,然后他深深的看我一眼,便第一个离开了餐桌。
吃过饭之后,青丘也是端详了我好长时间,只看到我心中发毛,我以为青丘看出什么来了,并且心中还有些发憷,毕竟我知道,我经历的那些东西,真的好像是梦境一般虚虚实实的,但是那个原本不存在的玉佩,此时此刻是真真正正的,挂在我的腰间的。
而我也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个东西,这个玉佩里面藏着的便是所有妖魔鬼怪,不论能力大小,都在寻找的上古神兽。
而青丘看着我,从上到下把我整个人都看了一遍,我心中在打鼓,唯恐青丘看出来我身上的这块玉佩有什么异样的地方,从而这问题来历,又或者把这个玉佩拿走,做点什么让我提心吊胆的事情。
然后就在看了我一阵子之后,青丘还是开口说话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嗯?什么怎么回事。”
我有点心虚,有点不敢看青丘的眼睛。
然后青丘一把抓住了我的手问道:“为什么,你的存在感这么弱。”
什么意思?什么叫存在感这么弱?然后我就突然想到了美杜莎问我的话,美杜莎,君九黎他们好像根本就没有感觉到我在房间里一样。
怎么会这样子,我说:“怎么说什么叫存在感弱。”
我这样问道,青丘说:“我之前教给你的那些东西呢,你学的那些东西呢,另外我给你的那把剑呢。”
我这才想起来,青丘当时是给了我一把用来防身的剑,然后我便下意识的想要把那个剑给召唤出来,那把剑青丘用秘法放在我的手掌心之间了,平时只要是我心念一动的话就会出来。
可是此时此刻,不论我怎么想,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只感觉到手心有一阵钻心的痛,有些沉重,非常奇怪的感觉,就好像生病住院打点滴时打的那一种,会让血液也跟着变得疼痛的点滴一样。
青丘皱眉头,随后指了指我的手臂,然后下一刻我就感觉自己的整个手心好像被撕裂了一样,那把剑就那样突然出现,掉在了地上。
我连忙握住自己的手心,发现没有什么异常,只是细细看去的话,还能够看到手心处有一阵竖纹,那里血丝逐渐蔓延。
这是怎么回事,青丘看着我,反倒问我。
我回:“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青丘看着我问说:“难道你召唤不出来吗。”
我摇摇头,真的一点都召唤不出来,然后我便蹲下身子想要去拿住那把剑,可是更加让人觉得无语的是,那把剑我竟然连提都提不动,我不死心,又连忙两只手去拿,可是这次那间仍旧纹丝不动的躺在地上,我有些方了。
青丘神色怪异的看着我,说道:“你到底怎么回事。”
我说:“我不清楚,我感觉自己好像什么力量都没有了。”
再然后我便连忙跑到窗户那边,向远处眺望,闭着眼睛去感知周围的动静,可是非常遗憾的是,我的眼睛所看到的仅仅在视力范围之内,也最多不过二点零的眼睛所能看到的视野,但是平常来说,我所能看到的绝对不止这个距离的两倍,我的耳朵所能听到的也与从前完全不同,也就是说此时此刻的我在没有一点比人类要强一些的能力,我完全成了一个麻瓜。
怎么会这样?
青丘看着我表示不能理解,她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就在这时,君九黎也过来了,我有些慌,毕竟自己这个时候什么能力都没有。
君九黎看了看青丘,随即又看看我,说道:“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丘却只是面色阴沉说:“任何能力都没有了,从前那些异于常人的地方也全都消失。”
君九黎沉默了一阵子之后问我:“你消失的这几天去了什么地方。”
我一时间有些慌乱,虽然从小到大说的谎不计其数,也早已经练就了说谎不打草稿,也不会脸红心跳的地步,但是此时此刻,事出突然,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做,随后在电闪雷光之间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我突然就想到了一个人。
又想到了前两天发生了一些事情,刚刚好完全可以让那个人背黑锅,然后我便说:“前两天我,我碰到了那个一人。”
然后自然的,君九黎我是怎么回事,接着我便告诉他们说,那天我出去了,然后就碰到了一人,并且这边把那天我和一人起了冲突,然后我逃跑的事情说了出来。
如此,在我说完之后,不出意外的,君九黎,青丘他们两个就把怀疑的注意力只能对向了一人。
毕竟我感觉青丘还是比较向着我这边多一点,时间长都能够看出来,青丘之所以能够和一人两个家伙,我也就是因为屈服于他的yin威,或者说他们之间又不得不相互帮忙去做的一些事情,所以对于我这样一个看上去没有什么心计,或者说在青丘那边根本构不成威胁的人来说,他们可能还是更加倾向于相信我这一边的。
毕竟对于一人,他们一开始都是有隔阂的,所以我这样说之后进球,他们就真的以为是一人对我做了一些什么事情。
本身我们两个人就是你看着我不顺眼,我看着你也非常想除掉的这种想法。
所以他们怀疑是一人对我下手了。
这一刻,君九黎看着我的目光竟然有些愧疚,说道:“不管怎么样,你还是受苦了,我不知道这家伙竟然这么心胸狭窄。”
原来君九黎以为那个家伙是看我不顺眼,心胸狭隘的对于我这样一个比他弱太多倍的人类都要下手的地步,然后君九黎性子上来了,似乎就要去找那个人理论,我便连忙拉着了君九黎。
“你拉我干什么?”君九黎这样问我。
我看着君九黎说:“不管怎么样,我不希望因为我而去和任何人起冲突,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以前的那些能力本身就不属于我,我短暂的拥有也让自己招惹很多麻烦,现在这种情况不是挺好的吗。”
然后君九黎沉默,青丘也沉默了。
然后我便趁热打铁,告诉他们说无所谓的:“毕竟我在你们这边也帮不上什么忙,不成为累赘就可以了,万万不可因为我而与那个一人发生任何冲突,不值当的。”
然后我就表现出一副没什么事情,即便是没有了那些能力,我也无所谓的样子,见着他们两个神情还是有些严肃,我便说:“这些事情不算什么,那些能力,我要是想学的话,毕竟有基础,想学从头学的话,也肯定是比第一次学要快得多的。”
如此这般说了这么多之后,他们这才神情缓和了一些。
只是这天晚上我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尽管是这样说的,但是我却比任何人都要痛心,那些能力是我真真实实拥有过的,可是现在突然没了,更何况我现在身上就有一个定时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