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看着杜之梦这样孟浪的动作,下意识的用手掩住了自己的眼睛,可是依旧是禁不住诱惑的透过自己的手指缝偷偷的看。
“娘子,你就这么着急?”看着杜之梦的动作,桑致远也忍不住的开起了玩笑。
“赶紧滚到车上去吧,小心明天起不来了。”扭着他胳膊上的一块皮肉说了一句,然后提溜着他脱下来的衣裳往远处扔了扔,也跟着爬上了车。
随手捡起了座位上的被子给只着了里衣的人披在了身上,然后一叠声的催促外面的车夫快快的的赶路。
刚刚到王府大门的时候,杜之梦就着急地吩咐早已经站在门口迎接的管家准备热水,张罗着让人找衣裳。
和她状态相比,坐在马车里的桑致远似乎也不着急,似乎是很享受杜之梦这样的为他忙碌,感觉那样的真实。
“我们永远这样好不好?”伸手扯过了在轿门口忙碌的杜之梦,桑致远语气轻柔的说了一句,身上的被子摊开,整个人已经压在了她的身上。
“不行”断然的拒绝,杜之梦的回答让压在她身上的人一下子呆愣在了当场。
“我是你的妻子,又不是你的老妈子,凭什么让我像是伺候儿子一样伺候你。”点了一下桑致远的额头,杜之梦恶狠狠的说了一句,偶尔一次就算了,居然还想着让她这样天天伺候,这不是做美梦是什么?
“你真是个有趣的女子。”哈哈大笑出声,然后低头吻上了她的嘴唇,刚才的问话要是换了其他的女子,恐怕早就答应了,哪里会像她一样这样的挑挑拣拣,斤斤计较。
抱着衣裳站在马车外的管家听着耳边突然消失的声音,顿时住下了自己的脚步,心知肚明的后退了几步,然后挥手斥退了周围的下人,马车外面的雪花尚自飘落,而马车里面却暖意融融。
“我刚才才吐过。”添了添自己的嘴唇,杜之梦恶作剧般的朝着依旧趴在自己身上的人说了一句,看着他的眼睛闪闪发光,静静的注意着他面部表情的变化。
“我不介意。”再度在她的小嘴上轻啄了一下,桑致远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再度补充到:“只要你是,我都不介意。”
“好恶心。”装作干呕的模样,杜之梦伸手挂着自己的脸羞桑致远,眼前的这个人说气肉麻的情话来,一点都不和他平时严谨的形象相符。
两个人笑闹够了,桑致远这才起身沉声吩咐外面的管家把衣裳递进来,也就是在他刚刚穿好衣裳还未下车的时候,身后的街道上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似乎是向着他们的方向而来。
“是皇宫的人。”侧耳听了一下,桑致远蹙眉说了一句,因为那与众不同的马蹄声。
“平王、平王妃接旨。”翻身下马,过来宣旨的太监奸细着自己的嗓子喊了一声。
虽然有些迟疑,但是还以跪倒在地,不明白皇帝深夜宣召有什么急事。
“王爷,奴才们告退了。”把明黄色的卷轴交到了对面人的手里,选址太监交代了一句后就翻身上马准备离开。
“公公,问您一句话,皇后娘娘现在怎么样了?”急匆匆的问了一声,一半是因为真的担心,更多的是为她感动,为她庆幸找到了一个珍惜她的人,虽然那人贵为一国之君。
“王妃放心,娘娘并无大碍,只要静养即可。”传旨的太监回到了一句后,就催马离开,转眼间背影就消失在夜色中。
“为什么会选中我们?”看着桑致远手中明黄色的圣旨,杜之梦皱眉问了一句,不明白为什么祭天这样重大的事情会落在他们的头上,就桑致远的表情看起来,可以察觉这并不是一件好差事。
“皇兄无人可选。”收起了圣旨,迈步进了风雪笼罩下的平王府,祭天,是不是就意味着所有的事情都要摆到表面上来了?
刚刚进屋了,两个人还没有坐定,陈妃的贴身丫鬟就站在门外请见,先是有些不满,然后突然想起了自己说过的话,她说了今天晚上让陈妃给桑致远侍寝的,估计陈妃也是等候多时了吧。
“娘娘,我们主子想请问一下王爷什么时候过去,我们那边已经备好了洗澡水。”
“让陈妃先歇了吧,今晚本王就不过去了。”沉声吩咐了一句,桑致远的语气听起来颇有些不耐烦。
“别,你赶紧去吧,省的将来你又说我欺负你的小老婆。”撇嘴说了一声,拉着桑致远的胳膊开始往外赶,就是不想让他留在这里。
“你呀,你。”无可奈何的说了一句,桑致远转身跟着陈妃的丫头离开,本也不想在这里休息的,没有他在这里吵闹,晚上她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
本已经出了院子,但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转身又折了回去,对着门外伺候她的丫头细心的交代了几句后才再次转身离开。
把自己摔在床上,心里有些难过,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不自己的老公推到别人的怀里,而且还要心甘情愿,即便是再大大度的人恐怕都不能忍受吧,用被子蒙着自己的头当鸵鸟,面对这个问题整个人都觉得苦恼不已。
起身,揉了揉已经很杂乱的头发,然后门外就进来了抬着浴桶的丫头,白烟袅袅上升,在这个寒冷的季节让人看的心里一暖。
“娘娘,王爷让给你准备的洗澡水。”丫头一边忙碌,还不忘交代主人交付的一些任务:“王爷说让娘娘晚上好好的休息,等明天还要早起,有重要的事情与您商量。”
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遣退了屋子里的人,脱了衣裳,泡在热水里,惬意的叹了口气,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桑致远洗澡的画面突然记出现在了脑海里,眉头皱起,双手无意识的拍打着浴桶,开始在脑海里想象陈妃的屋子里现在正在上演的是一副怎样香艳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