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什么时候拜的把子?我怎么不知道?”猛然间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人问了一句,一个是身份尊贵的王爷,一个是大门不出的小姐,在这样的礼法下,又是如何结成兄妹的。
“我又什么时候说过我们是拜把子的?”皱眉,对于眼前的这个人,桑致空有些无可奈何,是该佩服她的想象力和还是应该质疑她的智商。
“一定是这样了,要不然你们怎么会是兄妹呢。”奇怪的看着旁边的人喃喃自语了一句,然后开始在自己的心里不停的嘀咕:两个人分属于两个家庭,不同的姓氏,不同的祖宗,不是拜把子的还能是什么。
“你这样以为也好。”轻轻的摇了摇头,桑致空突然有一种挫败的感觉。
“什么叫以为,本来就是。”嘟嘟囔囔了一句,然后又突然转头对着身边的人问:“你不会是因为爱而不得才认得妹妹吧?”一句话说完,杜之梦都开始佩服自己的想象力了。
“有时候真想掰开你的脑子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东西?”轻点了一下杜之梦的额头,对于这个问题,他并没有回答,因为根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原因都已经告诉她了,只是她不相信而已。
为什么人有的时候说真话反而会没有人相信呢?是因为一直生活在谎言之中听惯了谎言,还是说或许已经习惯了谎言充斥的生活?
疾驰的马车速度慢慢的停了下来,直至完全的不动,重重的脚步声传来,然后车外一个人的声音响起。
“请王爷下车。”浑厚有力的声音,是属于守卫皇宫的将士的声音,恭敬的态度中带着一点不可欺凌的气势。
下车,守卫的将士依旧是面无表情,动作很快却很细致的检查过车子后才招手放行,抬眼注视着眼前这个宏伟的建筑,有一种莫名的悲伤在心里弥漫。
即便是身份尊贵又能如何,只要站在这里,任何的东西都微不足道,里面的人,那个高高在上的人才是真正的主宰者。
一个是皇帝,一个是皇子,虽然只差了一个字,可是中间何止只差了一个字。
“王和王爷差的不过是一个字。”没头没尾的朝着旁边的人说了一句,相信他一定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
对于这样的问题,在这里地方,看似平静的外表下究竟长着多少的耳朵,微微的蹙眉,桑致空并没有说什么,收起心中的想法,脸上依旧是挂着那种玩世不恭的表情,扭头看了旁边的人一眼。
“时间已经到了,我们是不是该赶路了?”伸手指着满是落雪的前方,如果不出意料的话,再过一盏茶的功夫,那里或许会上演一场戏剧,带着面具,各自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让你闹的差点忘了。”一拍自己的脑门,杜之梦一脸的悔恨,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干什么了,瞅着旁边的人,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一、二、三。”四顾无人,提起自己的裙摆,她觉得自己颇有些田径运动员的意思,朝着身旁的人呵呵一笑,自顾自的数了三声,然后开始抢跑。
看着前面跑步的女子,桑致空的脸上转瞬浮现了一种温暖的微笑,并没有追上去,就这样站在背后静静的看着她越来越远的身影。
跑着跑着,杜之梦就觉得不对,因为背后并没有人追上来,放下手中的衣裳,气喘吁吁的回头,空去一人。
先是有些失望,然后突然想明白了他的意思,在这里,两个人同时出现,势必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分开走的好,这样对两个人都好。
扭身,回头,想要继续自己的方向,或许是积雪太厚,也或许是裙子太长,更或者是地上的积雪太滑,总之转身的杜之梦以非常不雅观的姿势甩在了地上,没有人能看清楚她是怎么摔的,因为什么摔的,总之,她是摔了,白净的小脸埋在积雪里,只留了油光发亮的黑发。
“哈哈哈哈。”爆笑的声音,没有丝毫的道德感,没有一点儿要把地上的人搀扶起来的意思。
从积雪中的抬头,胡乱的用手抹了抹脸上的积雪,她倒是要看看是谁这样的放肆和没有礼貌,在这个寂静的皇宫中也敢笑的这样的肆意。
“大哥?”吃惊的喊了一声,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这个深沉似海的皇宫中,是被请赴宴还是有其他的圣意?
“怎么,见到我很惊讶?”蹲身这才把杜之梦从地上扶了起来,肆意的笑容隐去,换上了那种她并不常见的淡淡的笑容,只是这淡淡的笑容像是在掩盖着什么一般。
“嗯,确实很惊讶,大哥进宫是?”用袖子擦着脸上的积雪,看着眼前一身锦衣的人问了一句。
“赴宴。”微微一笑,杜之阳看着不远处隐匿在一片苍茫之中的建筑物说了一声。
“看来母后今天是请了不少人。”一个熟悉的声音加入,两个人同时回头,桑致空站在离他们只有几步远的地方,面带微笑,似有所指的说了一句。
不知为什么,刚刚还有些轻松的她在突然面对这样的情景时突然有些紧张,以至于拉着杜之阳衣袖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小妹,你在那边等候一下,我和王爷有些话要说。”轻轻的拍了拍杜之梦的手背以示安慰,指了指旁边的一片空地,然后丢开了拉着她的手,向着桑致空的方向而去。
“王爷,借一步说话。”微微一笑,杜之阳的脸上带着一种知了的微笑。
站在一旁的杜之梦看着不远处的两个背影兀自发呆,不明白他们两个人有是什么说的,可是从他们的背影来看,两个人又似乎是很亲密,可是到底是在说些什么呢。
脑子里不停的疑惑,于是脚步也跟着向前走了两步,可也就是走了两步,然后就被一个小太监拦了下来。
“请王妃在原处等候。”一句话生硬而客套,尖细的嗓子像是指甲划在黑板上那样刺耳,徒给这本就已经阴沉的皇宫增加了一丝阴郁感。
“我应该称呼你什么?”看着旁边的人微微一笑,杜之阳一句话说的含义颇深:“王爷或者是其他?”
“我又该怎么称呼你?”微微一笑,桑致空也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
“既然大家什么都明白,何不痛快点呢?”两个人心知肚明的一笑,没有任何的犹豫,谈话的内容直奔主题而去。
“你觉得在这里说这样的事情合适吗?”环顾了寂静的四周,桑致空的问话中带着一丝揶揄。
“王爷既然能在这里碰到我,那就一定是做了完全的准备。”微微一笑,杜之阳说的肯定,他断定眼前的这个人是不会打没准备之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