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轻轻的划过他的脸颊,在他的额头上烙下了一吻,附在他的耳边说:“你是我值得信赖的王子吗?”
“你要是信我就不会把我亲手推给别人了。”伸手一捞,把杜之梦拥进了自己的怀里,冷不丁的被按压到伤口,桑致远冷哼了一声。
“快放开,伤口又流血了。”焦急的说了一句,趴在他的身上没有任何的着力点,杜之梦一阵的手忙脚乱。
“亲亲我就放开你。”忍着伤口的疼痛,桑致远抱着杜之梦微笑的说了一句,然后已经凑上了自己的唇。
屋内是浓情蜜意,屋外是心酸苦涩,听着里面的情话,陈妃悄悄地回身,用手绢擦了擦自己的眼角。
站在一旁的杜之双轻轻的逗弄着抱在怀里的植物,然后脸上慢慢的挂上了一丝冷笑,这个场景再也幸福不了多久了,常言道父债子偿,让他来偿还他父皇欠下的债不算是过分吧?
“将军夫人笑什么?”站在陈妃的那个角度,刚刚好可以看见杜之双上扬的嘴角,收起自己的眼泪和心酸,有些奇怪的问了一句。
“看到自己的姐姐这么幸福,我自然是高兴。”轻点了一下头,然后转移话题,开始对着陈妃恭喜:“陈姐姐今天晚上就能心愿得偿,真是可喜可贺。”
“夫人说笑了,在王爷的眼里,恐怕就只有娘娘了,我们又算什么呢!”摇头苦笑了一句,在面对没有威胁的人时候,人们总是很容易的放下心中的戒备和面具。
“可是王爷不是看不见吗?”反问了一句,杜之双的一句话看似说的无意,可是旁边的人却是听着有心。
“谢夫人赐教,我这就去准备。”脸上绽开笑容,陈妃急急的告辞,去准备晚上要用的东西。
回头看了眼屋子,杜之双抱起地上的植物坐在了回廊上,用手指细细的替这些花松土,植物需要精心的养护才能盛开,而爱情呢?如果缺了一些东西,是不是就会很快的枯萎?
“你让陈妃来照顾我,我要是没能忍住的话你别怪我。”床上的人抱着杜之梦玩笑的说了一句,说话的语气很欠扁,于是就真的被扁了。
“我受伤了。”吃痛的说了一句,桑致远有些装可怜的嫌疑。
“活该。”从他身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裳后,杜之梦转头很认真的问:“你是让陈妃到这里来给你侍寝呢,还是你过去,要是你过去的话,还是早点准备的好,毕竟现在你的腿脚不太方便。”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杜之梦就觉得自己的心越来越酸涩,没有谁能做到这样,亲手给自己的老公安排别的女子。
“还是到她的去处吧,这里是你的房间。”让杜之梦有些质疑的是对于给他安排别的女子,桑致远并没有要推辞的意思,在思考了一下后如是的回答了一句。
有时候误会产生的就是这样的简单,一句话、一个字、甚至是一个语气都能在亲密无间的两个人身上划开一道伤痕。
答应杜之梦请求,是因为桑致远考虑到她也受伤的缘故,想让她晚上好好的休息一下,自己腿脚和眼睛都不方便,势必会是一个累赘的,而杜之梦的想法刚刚和他相反。
到最后两个人才明白,对一个人好,要明明白白的说出来,这并没有什么不好启齿的,相反,如果不说出来的话才是最大的损失。
极力的掩饰自己的心酸,杜之梦转移话题道:“对了,忘记和你说,我请了四妹来府上居住一段日子。”
“她怎么来了?”听到杜之双的名字,桑致远微微的蹙起眉头,从始至终他都觉得这个杜之双都没有看起来的那样简单,就单单从她会武功来说,一个大家闺秀,虽说是庶出,也不会有人教她这个的吧,除非有例外。
“既然来了就多住些时日了,你好好的招待她就是了。”收起自己的疑惑,桑致远微笑的吩咐了一句,然后对着杜之梦说:“想来她也是第一次来王府,你就陪她四处逛逛吧,我这里有管家就好。”
点头应了一声,伸手把站在院门口的管家叫了进来,嘱咐了几句之后对着床上的人说:“你好好休息,我带四妹出去走走,很快回来。”
听着杜之梦出门,确定她们走远之后,躺在床上的人对着管家吩咐道:“去把成刚找来,我有事情要问他。”
片刻后,一身劲装短打的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恭敬有礼的请安后就站在一旁等待主人的发话。
“我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皱着眉头开口,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事情也应该有些眉目了吧。
“这……”看了看床上的人,地下的人有些为难的开口,不知道要怎么样禀报自己的调查结果。
“有什么事情就说,别支支吾吾的。”厌烦的说了一句桑致远已经微微的有些怒气。
“据微臣调查,数十年前,先皇曾经是有名妃子的封号是琼妃,她曾经是宫中绣房的一名秀女,因为得到先皇的垂怜而册封,不过可惜的是在册封的前几天难产而死,因此并未入族谱。”这是他费尽心思才从一个将死的老宫女嘴中问出来的。
“就这个?”听完回复,床上的人反问了一句,如果就是这样的事情的话,刚才他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肯定不止表面上的这么简单。
“是,据调查,这名琼妃应该还有一女活在世上,当年被人偷运出宫去,现在不知道身在何方,可是据微臣调查,这个被偷转移到外面的婴儿就应该是现在杜侍郎的四小姐——杜之双。”清晰明了的道出自己的调查结果,然后只等上面人的吩咐。
“杜之双?不可能,你一定是哪里弄错了。”极快的、肯定的否定了旁边人的调查结果,虽然说不上来是哪里错了,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个结果一定是错的,中间肯定有什么环节搞错了。
“三弟为什么不信?”就在桑致远的话音未落之际,一个人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是桑致空那个一贯漫不经心的声音。
“二哥听到了什么?”随时语带微笑的说了一句,但是心中却并不是这样想的,既然是密探,自然还是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没什么,只不过刚好听到了成刚最后的那席话罢了,你的伤怎么样了?”迈步走进了屋子,桑致空倒是不介意的说了一句。
“我曾经听母后说过,咱们是有一位姐妹流落在宫外,只是不知道居然是杜家四小姐。”微笑的说了一句,他有他自己的信息系统,完全可以不借助别人的力量知道任何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
“这是我游历在外的时得到的上好的金疮药,一天两次,很快就会好的。”伸手递给了床上的人,并没有发现他眼睛的异样。
“之梦呢?”他此行的目的本就不是他,所以寒颤过后,直奔主题而去了。
“你找她有事?”微微的蹙起眉头,很自认而然的反问了一句。
“是,是有些事情要她帮忙。”点头说了一句,桑致空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只可惜床上的人看不到。
“二哥,你是不是还惦记着那个位子?”在抛出第一个问题之后,桑致远又说了一句:“二哥,放手吧,你不是他的对手,而且,之梦也不是你游戏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