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我可以给你。”唇齿相依,杜之梦冷冷的说了一句,她已经是残花败柳的身体,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好,你现在就给我。”颇有些怨言的说了一声,搂着她的腰微一旋转,人已经是到了旁边的墙边。
把杜之梦抵在傍边的矮墙上,嘴唇在她的脸上、脖子上肆虐,撇了她身上的披风在一旁的草地上,已经把人放倒在地上。
经过了冬天的洗礼,就连一向柔软的小草也变得坚硬起来,穿透厚厚的披风,一点一点的扎在她的身上,有些疼又有些痒。
张着无神的眼睛看着趴在自己身体上的人,他的头发微微的有些凌乱,整个人看起来也有些憔悴。
“你为什么不反抗?”猛然间抬头,桑致空看着这个反应过于冷静的人说了一句。
“如果你真的如此,即便是我反抗了又能怎样,徒招别人的唾骂罢了,不如悄悄的好。”她说的是事实,以她现在这样的状况,在这个人的面前真的是无从反抗。
“你就当我报恩吧。”轻轻的道了一句,在这里什么都不是自己的,唯一自己能掌控的恐怕就只有这个身体了,他为她做了这么多,这次就权当是报恩吧,以身相许的报恩方式不是很多人都喜欢。
“报恩,好一个报恩。”颇有些愤怒的说了一句,然后狠狠的吻上了身下人的唇,带着些惩罚味道的亲吻。
微微的蹙眉,陌生的气息在鼻端回旋,原本华丽的外衣已经脱落在一旁,在这样寒冷的冬季,只穿了中衣躺在地上,是有些寒冷的,或许是被寒冷激发,一直隐忍不发的伤口猛然间疼痛了起来。
放在身侧的右手收回,轻轻的捂上了正在渗血的伤口,被桑致空含在嘴中的唇瓣也微微的发麻,一丝呻吟从嘴角溢了出来。
这点声音在如此寂静的夜晚显得异常的清晰,趴在她身上的人抬头,有些惊喜的看着她,眼睛里似乎再说,你终于有点反应了,不像是刚才的一潭死水,任凭他如何都不带一点回应。
然而,待看清楚杜之梦眼中的神色以后,脸上的惊喜一闪而逝,目光下移,手指已经灵活的挑开了她中衣上唯一的一条玉带,没有丝毫的征兆,她的身体就这样的暴漏在了他的眼前。
微一转头,伸手挑了件旁边的自己的衣裳,刺啦一声,白色的锦缎断裂,在草丛中捡了一个玉瓶,借着微弱的灯光,倒在了已经撕好的而且正准备给她包扎的布条之上。
面色严肃的看了自己旁边的人,伸手握着那个满是药粉的布条,对着她说:“忍一忍,一下就好。”一句话说完,伸手按在了杜之梦的伤口上。
眼前一黑,差点昏了过去,伤口那里火辣辣的疼,全身的肌肉都在那一瞬紧绷了起来,酸痛无比。
“现在好点了吗?”把地上的人扶了起来,搂进自己的怀里,细细的包扎伤口之后问了一句,现在她的情况看起来很糟糕,一脸的苍白,满头大汗。
轻轻的点了点头,觉得整个人都处在一种频死的状态,虽是如何,可是在刚刚的过程中她并没有发出一丝不适的感觉,整个人都表现的异常的坚强,让人有一种害怕的感觉。
捡起了地上的衣裳,一件一件的给怀里的人穿回去,经过了刚才的事情,他已经恢复了正常。
抬手轻轻的捋了捋她脸颊边的碎发,轻轻的说:“我做只是因为我想做,并不是为了你的回报,也不是为了你的感恩,你明白吗?”
混乱的点了点头,她的整个头脑都被遍布全身的疼痛控制着,哪里还有一点心思去听身边的人说些什么,只是隐隐的听到他说的感恩、回报。
“走吧,让常公公带你离开,好好的照顾自己。”轻轻的说了一句,然后对着不远处的人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哟,这是怎么说的,王爷……”看着两人的衣衫不整,再看看杜之梦无力的状态,常公公大惊失色的说了一句,话未说完就自己先住了嘴,这样的宫闱禁事,要是被人知道了那还了得。
“我们之间并未什么。”桑致空缓缓开口说了一句,但是在这样的场合下几乎是没有说服力的,头发凌乱,他甚至可以隐约看见杜之梦锁骨处的吻痕,这还说没什么,谁信?虽然他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
“先把夫人送走吧。”把杜之梦推给了旁边的人,然后慢条斯理的穿上自己的衣裳,常公公眼尖的看见他上衣的下摆那里有破损。
只待他把自己收拾妥当后,桑致远这才细细的交代了旁边的人一句,然后从荷包里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递到了那人的面前,开口解释道:“这是本王外出游玩时偶然得到的,现在赠与公公,公公可知道该怎么办了?”这是一快上好的玉佩,足可以堵住有些人的嘴。
媚笑的点了点头,接过桑致空递过来的玉佩仔细的看了看,然后眼睛陡然的发出一种异样的光芒,小心的收回了自己的荷包,然后对着站在自己对面的人道谢。
“你先去等候一下,容我再说几句话。”满意的笑了笑,从对面人的手里接过了杜之梦,伸手指了指不远处他刚才站立的位置。
“好好的照顾自己。”揽着杜之梦的腰,把头抵在她的额间,一句话说的很慢,有一种让人想要叹息的感觉:“否则你怎么能够等到我风风光光娶你的那天呢。”
“嗯?”眼前时明时暗,杜之梦已经被那个伤口折磨的神魂不清,根本未听清楚搂着她的人说了什么,几乎是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
“等我,等着我娶你。”凑近她的耳朵,桑致空语气软软的说了一句,满满的都是期盼,一句话说完,就对着站在不远处的人招手。
“等等,我还有话要说。”前面的话她都没有听清楚,唯独最后那句,等我娶你她却是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你只需要记得等我就好。”信心满满的朝着杜之梦挥了挥手,他人已经转身。
“夫人,我们也快快离开吧,好像有人过来了。”急促的说了一声,不等杜之梦搭话,就拉着杜之梦闪到了矮树的背后,待巡逻的士兵过去了之后才闪身出来。
“夫人,宫里上夜的时间快到了,你要快点出宫才行。”焦急的说了一句,眼睛四处的查看着周围的动静,脚步已经急促的迈了出去,专拣一些平常无人行走的小道。
被拉着快速的行走,觉得整个头都是昏昏涨涨的,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前面的人,也不知道自己是身在何处,只是想让这躲藏和奔跑停下来,能好好的休息一下。
“夫人,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接下来的路你要自己走了。”站在一个拐角处,常公公急促的说了一句,伸手推了一把杜之梦,然后自己顺势往后退了一步,消失在夜幕之中。
眼前陡然一片明亮,习惯于黑暗的眼睛顿时变得有些不能适应,下意识的抬手遮了一下,然后就有冰凉的东西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伴随着一个严肃的问话:“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的头发凌乱,衣裳也因为刚才的事情变得有些褶皱,看上去邋里邋遢的,哪里还有一点刚才进宫时候的模样,守卫的士兵质问她也是正常的。
“是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稳定住了身形,放下了遮在眼前的手,用简短的两个字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一句话说完,感觉到放在脖子间的兵器被拿开,然后有请安的声音。
“参见平王妃,杜大人已经在门口等候你多时了。”有些诧异的看了杜之梦一眼,守门的士兵对她的称呼已经恢复了原貌,与无人时悄悄的打量了杜之梦一番,不明白短短的时间内她为什么会被废然后又被立,那道她和平王三日后完婚的圣旨应该还没到达京城府尹的手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