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你家王爷就说他要找的人在我们那里,请速速而去。”朝着已经飞奔出去的人喊了一声,然后自己也控马离开,去追随自己的主人。
长途跋涉,辽国的皇帝带着自己的孩子到了国都的时候,已经是过了将近一周的时间,而在这一周的时间里桑致远并没有出现,想来是因为有其他的事情给耽误了。
忙着布置兵力和阵营,辽国的皇帝倒是也没有刻意的想过什么,直道桑致远临时有了其他的事情。
等到他这边布局的差不多的时候,原先桑国那边早已经开始打扫战场了,那天他走了以后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所有的士兵就在桑致空和杜之阳的带领下发起了第二次进宫进攻,此次,获得了全面的胜利。
那日,城楼之上,一脸灰尘的皇帝孤单的站在空荡荡的城楼之上,看着底下的人哈哈大笑,然后高高的扬起了自己手中的兵器,准备做最后的死战。
放下手中的弓箭,桑致空对着身边的人说道:“你看见了,你帮他,他未必领你的情。”就在刚才,城楼之上,那个曾经母仪天下的皇后死在了他的箭下,而一直紧紧闭着的城门吱呀一声被打了开来,从里面窜出来个人影,定睛一看,原来是杜侍郎。
“杜侍郎,我桑国给你吃穿,给你想要的任何东西,你先是背叛了自己的主人,现在又背叛了我们,你……你不会有好下场的。”城门洞开,已经是必败无疑,即便是如此,城楼之上的皇帝依旧是很有气势的说了一句,手上依旧是拉着太后的胳膊做自己的挡箭牌,有这个人在,一切都好说。
“臣有臣的难处,还请皇上见谅,而且太后娘娘已经说了,要放您一条生路的,皇上还是不要再顽抗了,无用了。”朝着上面的人说了一句,杜侍郎大步的朝着桑致空的方向而去。
两个人一上一下,杜侍郎开口说道:“这是我欠你们李家的,现在终于还清了。”一句话说完,重重的叹了口气。
乘着两人说话的空挡,于无人注意的地方,城楼之上的皇帝悄悄的搭起了旁边人递过来的弓箭,目标是马上的桑致空,然而他的箭还没有放下去胳膊就悄无声息的落了下去,顿时瘫软在地上,那些依旧在顽抗的士兵见自己最后的主人都倒了以后,顿时也就停了下来,缴械投降。
杜之阳和桑致空两个人回头,看见了远远停着的桑致远,手中拿着一把弓箭,只听他说道:“我不想你死,因为你知道她的下落。”
抬眼看了眼自己倒下的亲兄弟接着说道:“而且,你派人用那样的消息把我骗到了这里,不就是为了刚才的事情,现在,我已经为你做到了你想的事情,你是不是也应该告诉我,她究竟在哪里?”
“三弟稍安勿躁,等处理完了这个事情再去也不迟。”微微一笑,桑致空开口说了一句,然后又扭头对着一旁的杜之阳说:“杜公子也同去看看吧,今天也是多亏了你了。”
“此时已经与我无关,我要走了。”城既然已破,而他又没有帮上任何的忙,破城似乎还是因为他的到来而加快了进展,如今不如离开,免得在这里伤心。
控马转身,走了几步之后,才有回头对着桑致远说道:“你以后见到了我妹子,就和她说我一切安好,不必挂心,以后保重。”
再度回头望了眼布满伤痕的城市,不禁在心里自问,这是他要的结果吗?这不是他杜之阳要的结果,他不过是想报复一下有些人而已,只是如此而已。
“你亲手射杀了自己的大哥!”杜之阳走了之后,看着手下的是士兵打扫战场,一边的桑致空很镇定的问了旁边沉默寡言的人一句。
“我只是不想你死。”盯着前方,眼睛中带着些许红血丝,双手又微微的颤抖,似乎是在极力的掩饰什么。
“因为我死了,你就再也别想知道她的消息了。”呵呵一笑,桑致空坦然的道出了原因。
“走吧,自己的皇城不想进去看看?”指着站在一边的杜侍郎说了一句,然后抬头看了眼不远处洞开着大门的皇城,那里,曾经有他最美好的回忆。
“杜侍郎,这属于我们的宝藏是不是应该揭开谜底了?”一边,从城楼上下来的太后面色平静的朝着一脸死灰的杜侍郎问了一句,丝毫没有刚在被人威胁的样子,似乎刚刚都是人的一场幻觉罢了。
“三弟一起吧,追了这么多年的宝藏,让我们去一睹真容吧。”呵呵一笑,语气中难掩兴奋和喜悦,话刚刚说完,人已经是大踏步的离开了。
皇帝的尸体从城楼上被抬下来,散乱的头发,没有闭上的的眼睛,手中紧握的利剑,无一表示在说着自己的不甘。
咚的一声跪倒在地上,属于男子汉的泪水从眼角划过,毕竟是自己的亲兄弟,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即便是恨又能有多恨呢?如果不是出于无奈,他又怎么会射杀自己的亲兄弟呢?
“对不起,对不起。”连说了两声对不起,起身,用衣角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然后起身跟在了已经前行的桑致空、太后和杜侍郎的身后,他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宝藏,可以让这些人如此的你死我活。
侍郎府,一行众人来到了这个地方,推开了关着的大门,里面早已经因为战乱而变得空荡荡的,众多仆从和家丁早已经被遣散回家,这样,原本井然有序的侍郎府现在看起来有些杂乱无章。
没有理会前来迎接的各位夫人,只是带着众人来到了原先杜之梦住着的院子,一处荷塘边上,因为季节的缘故,荷叶早已经枯败,满目的颓废。
扫了眼在场的众人,杜侍郎指着一边荷塘的中央说道:“这下面的,就是你们要找的宝藏,可惜没有钥匙。”遗憾的说了一句了,然后话音刚落,就被桑致空打断,从怀里掏出个东西问了一句:“不知道你们所说的这个钥匙,是不是这个东西?”
“你如何得到的?”杜侍郎看见这个东西,很是惊奇的反问了一句,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东西应该是戴在杜之阳的身上。
“他给我的,他说着本就是我李姓的宝藏,给我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扫了眼在场的所有人,桑致空的一句话说的骄傲无比,真正的缘由他并没有道出来,当初,他杜之阳给他这个东西的时候他曾经答应了两个条件:一是保证桑致远的安危,二是留一方土地给桑姓君主。
“他还给了你什么?”缓缓的开口,杜侍郎有些不敢相信的问了一句。
“我的兵马如何能越过定安将军的围攻,这里的一马一卒都不是我的,侍郎以为这个是谁的呢?”开口呵呵一笑,语气间满满的都是得意。
“怎么?”对于桑致空的话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几乎是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似乎是非要他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才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