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宫,
天帝端坐在龙椅前,双手抚摸着一幅姿态翩跹的女子画像,款款柔情溢出眼底。
“臣,拜见天帝。”负责星象运行的占星仙臣拱手作揖。
天帝抬手施法术,玄黄色光芒笼罩住画随即消失不见。
“占星仙臣,你有何事?”天帝问道,眉宇间沉淀出一种不怒自威的姿态,掷地有声。
占星仙臣脑袋垂的更低,恭恭敬敬道:“天帝,臣今日观星象,发现最小的那颗星似乎有和其他八星相连的趋势,太上老君也说他宫中司南突有异动。”
万年的历练早就让天帝喜怒皆不形于色,占星仙臣的这一番话让他面色微变,心底微微一沉。
“可还有何异动么?”天帝略为沉声。
“臣愚钝,还不曾发现其他异常。”占星仙臣歉然。
“再去查!”天帝挥袖,语气威严,有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是,臣遵旨。”占星仙臣赶紧告退,只觉虚汗如豆。
若是占星仙臣稍微细听一下,就会听出天帝语中的一丝丝慌乱……
翌日晚上,
“少爷!”古仁门外急喊。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齐澈烦躁的要紧,怒吼了一句过去,随意拨弄着桌上的棋子,怅然若失。“我没锁门!”
“少爷,云姑娘不见了。”古仁担忧道,眼中浮起炙热的光芒。
古仁自会识人,无论从哪方面看,都认定了云素心是个很好的女子。一旦深交,便会被她由内而外的魅力所吸引。
“她不见了!怎么回事!”齐澈丢开棋子起身,双手扣住古仁双臂,目光灼灼。
想起昨晚的“荒唐事”齐澈后悔了,自己不应该这么轻佻浮滑惹云素心生气。
“今日早上我去君兰院叫云姑娘起来吃早点,发现她不在,可是房门里面是锁住的。”古仁解释道,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希望自家少爷去找云素心。
齐澈心中“咯噔”一下慌了,嘴角微微颤抖,脸色骤变,埋怨道:“你也是。怎不出去寻她,临城有陈宇航那个恶霸当道,云素心一个姑娘家这又是大晚上的,万一碰到她怎么办?哎呀!你呀!”
齐澈说完,推开古仁急急忙忙一头扎进茫茫夜色下没了踪影。
“少——”古仁喊道,眼里忽然一亮,闪过一道精光,嘴角上扬,笃定了某个事实确认了某个计划。
街上,
临城的夜晚很热闹,夜景很美,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比在白天还更热闹三分。
云素心心情大好,满足的拍了拍肩上包袱,,顿住脚步,看了看来来往往的人群,犯愁道:“坏了!出来逛忘了时辰,他们该到处寻我了。可是这弯弯绕绕的该往哪儿走啊?得找个无人之处用法术飞回去。”做好打算,加快脚步准备回去。
“咦?小美人儿,是你啊。怎挎着个包袱?莫不是齐澈把你耍了?跟着我陈宇航,我会让你穿金戴银,住亭台楼阁。”陈宇航痞声痞气的声音在前方响起。
云素心厌恶的皱起黛眉,往旁边移开几步,同满身酒气熏天的陈宇航保持距离,目光冷冽,嘴角含着冷笑,“想不到我云素心的魅力这么大,竟能让高高在上留恋青楼楚馆醉生梦死的陈大公子如此痴迷。”双眸寒意更甚,冷漠的声音犹如雪山上千年不化的冰棱,“告辞!”
“呵呵!”陈宇航不怒反笑,闪身挡住云素心的去路,心底到眼底涌出对云素心的欲望,心底野心慢慢膨胀,皮笑肉不笑道:“脾气还挺大,我就喜欢这种烈性子。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姐姐陈景瑞是当今储君靖安太子的太子妃,我陈家有权有势,你别不识抬举。”
云素心佯装害怕,就差大笑出来了,“如此有权势,小女子真的好怕。”
“嗬!怕了吧。”陈宇航对于云素心的表现很是得意,嘴角咧得更开,眼中浮起炙烈的渴望,离云素心又近了一点,“你被齐澈碰过又何妨,本小爷不在意。我随便动一根指头,齐澈便要跪在身下替我擦鞋。”
“我知道你陈公子有钱有势,你是太子妃亲弟弟,陈老爷又是靖安太子丈人,当今国丈”云素心唇角上扬,盈盈红唇绽出诱惑的色泽,倏然目光变冷,犹如深冬降临,夹带着漫天飞雪,“圣上开明慧智,若是知道为朝廷忠心效力的陈家居然依仗权势鱼肉百姓,太子妃处处包庇,会如何?靖安太子是天祁储君,啧啧啧,那么将来太子妃便会母仪天下,陈公子聪慧,想必明白了吧?”
陈宇航脸色大变,头皮发麻,酒意瞬间清醒了一大半。眼前的女子绝对不简单,对皇家及陈家之间的关系了如指掌。
他们陈家能在这富饶程度堪比天祁帝都凌安城的临城呼呼喝喝,不仅仅因为陈府嫡出大小姐陈景瑞是苍祁储君靖安太子太子妃的缘故。更是有——这个秘密只有他和他爹陈志鹏知道。
眼前的女子非同一般,只要一插手陈家的事,并且一层层抽丝剥茧下去,那么陈家最深的秘密定会曝露于天下。陈景瑞肯定会被靖安太子废掉处死,陈家九族必定灭亡。
陈宇航只觉得冷汗湿透了后背,全身血液都凝固了,心里萌生种种手段只为一个目的:齐澈不死,便是他陈家亡命。
“齐澈给了你什么好处!”陈宇航大吼,面目狰狞。这个女子,绝对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的,拿来玩玩可以,但绝对不能付出真心实意,否则会被坑死。
陈宇航妒火中烧,嫉妒几乎要让他发狂,凭什么他齐澈那个混蛋小子就能得到她的青睐…森寒怨毒的冰眸妒火冲天,嘴角含着恶毒的冷笑,举起宽大的手掌往云素心脸上甩去,口中大骂:“贱人!”
“啪!”一声干净利落的脆响。
待尘埃落定,只见陈宇航紧紧捂住右脸,龇牙咧嘴,一脸便秘的模样,眼前直冒金星,整张脸都火辣辣的疼,特别是右脸,更像是注入了冰块似的,生冷的钝痛。
“这只是教训!”云素心冷哼一声,抛出这句话。眼前忽尔闪过一抹米白色光影,继而又听的一声干净利落的脆响,紧接着就是粗鲁的辱骂声,“陈宇航,你上梁不正下梁歪呀!夜夜逛妓院,小心染花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