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李家行善多年,我家老头子更是待人友好,从没有占过别人一分便宜,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求你一定要保佑我家老头子平安无事………”
里间,
冯雪怜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勉强苍白,汗水顺着小巧的脸颊流下,指尖的光芒若隐若现,时断时续。
“这五步蛇毒竟如此强烈,不行,我今天一定能闯过去!我一定要把李伯伯给治好!”冯雪怜眼中一片坚毅,再次强行催动法术。
过了好一会儿,乳白色光晕散去,再看到李伯伯脸色,已恢复往常红润,手上的伤口也已恢复如初。
“太好了!”冯雪怜收回法术,忽然,眉心紧皱。
“咳咳咳!”冯雪怜只觉得口中一甜,摊开手,掌中一片鲜红的血渍,唇角挂有一抹血迹。
“雪怜,好了没?!”李家婶子急切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冯雪怜面色一凛,随即抹干嘴角的血渍,起身回应道:“李婶婶,好了!我就来开门,你再等我一下。”
冯雪怜才刚走几步,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脚步不稳,幸得迅速扶住房门才没有摔倒。
“雪怜,你把你李伯伯救好了吧。”李家婶子随意的问道,不断踮起脚尖往房间里面看。
“好呢,李婶婶,你去看一下。”冯雪怜让开身子上李家婶子进去,“李婶婶,我回去了,李伯伯身上的毒,我已经帮他解了,暑气有点重,李伯伯有些中暑,我这有几朵金银花,你把它泡开来给李伯伯喝。”
“哎,好,雪怜,谢谢你。若是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了。”李家婶子感动的热泪盈眶,拿过冯雪怜递过来的金银花囊,随即快步走进房间查看李伯伯。
回到家,暑气更加热烈,道路两旁的树叶无力的卷起来。
“我回来了!外面好热呀!”冯雪怜回到家里,怕父母和哥哥嫂嫂们看出端倪,故作轻松欢快的说道。
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她已是毒素在全身扩散,还在极力强撑着。
“姑姑回来啦!”冯慕宁宁姐儿和冯芊璇姐儿兴高采烈的围上来,“你去哪了呀?”
“这还用说,当然是去给李家伯伯治蛇毒去啦。”宁姐儿挑眉道,颇为洋洋自得。
冯雪怜亲昵的捏了捏她们两个人肉呼呼,有婴儿肥的小脸蛋,“你们这两个小鬼呀,行吧,快进去吧!我都快干死了,去给我倒一杯水吧。”
“哎,好!姑姑,你等我们一会儿。”表姐妹姐俩手牵着手往厨房的方向跑去。
待到她们走远,冯雪怜再也支撑不住,直挺挺的往后面倒去。
“雪怜妹妹,雪怜妹妹!”一道米白色身影迅速闪出,揽住冯雪怜的纤纤细腰。
冯雪怜房间,
“姑姑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是中暑了吗?”宁姐儿焦急的问道,一张美丽清秀的小脸皱成一团。
宁姐儿今年十五岁,已经出落的格外标致了,长大之后不知该怎样的倾国倾城呢。
璇姐儿今年十四岁,眉眼大多数随了她的母亲张氏,看上去十分大气清秀。
刚刚扶住冯雪怜的人正是杨涛,她他养了蚕虫,院子里的蚕虫树已经结出了不少桑葚,他刚刚摘了一篮过来,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杨涛跟在冯雪怜身边很久,在她的耳目濡染之下,也知道一些简单的医术。
“你们别着急,雪怜妹妹只是有点中暑,这天气太闷热了,你们也要多加注意一些,雪怜妹妹没事的。”杨涛轻轻的把冯雪怜纤纤十指放好,那神情,那姿态,犹如在看稀世的珍宝。
“慕宁、芊璇,你们两个去找一些金银花过来,然后把它泡成凉茶。”
“好的,我们这就去。”表姐妹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互相手牵着手出去了。
他们家里每年都会备有许多干的金银花,用以不时之需,很快便拿到了一大袋。
“堂姐,你说杨哥哥人怎么样呀?”璇姐儿像个好奇宝宝似的问道。
宁姐儿凝眉思考:“我觉得还可以吧,反正他对姑姑很好,对爹娘,祖母他们也很好,表妹,你莫不是想……”
说到后面,宁姐儿半眯着眼,似笑非笑的望着璇姐儿。
“嘻嘻!我还不是想早日拥有一位姑爷嘛!”璇姐儿笑得贼兮兮的。
两个人说到同一处去了,宁姐儿附和道:“是啊,我也这样想呢!堂妹,你看看哈,杨哥哥呢,离我们家又不远,就在这儿附近,就算到时候姑姑出嫁了,也还能随时回来,不像大姑姑嫁的这么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一趟,我都好想她了。”
“我也正是呢,要是我是大姑姑,我一定不会嫁到这么远,我一定得嫁的,离家里很近,这样每天都能看到堂姐你,还有堂弟他们,还有爹娘他们,你们都是我最亲最重要的人!”璇姐儿扬起小脸,天真无邪的说道。
宁姐儿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傻丫头!你这些都是从哪听来的?也不会觉得脸红?”
不察觉之间,宁洁儿的双颊染上了两抹淡淡的红色。
齐沧兰一生生了两个儿子,两个女儿。
大儿子,冯远在外面做生意,要到过年才会回来,留下孩子与妻子宁氏,在家中帮衬干活。
大女儿冯雪怡,早些年嫁入富豪柳家,如今在那边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家庭,要到逢年过节,隔了几天才可能会回来。
二儿子冯途,在家里帮着干农活,有的时候会去做一下活计,冯雪怜也差不多。
“你这些都是事实啊,有什么好脸红的,堂姐,你这是要做什么呢?”璇姐儿小大人一样说道。
两人说说笑笑,眼看就到冯雪怜房间了,璇姐儿一时没有看路,竟然直接和宁姐儿的母亲宁氏撞个满怀。
“谁呀!撞死我了!”璇姐儿摸着脑袋不满的抱怨。
宁氏五官生的很优雅,平日里淡妆浓抹总相宜。
“璇姐儿,我是不是把你给撞痛了?”宁氏眼底划过心疼,一只手搭在璇姐儿肩膀上,满目的关切。
待到疼痛缓解,璇姐儿这才定眼看着眼前的女子。
“没事儿,没事儿,大伯母。”璇姐儿连连摆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