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的莘儿长大了!”佟梨落眼中含满泪水,紧紧拥住她。
江绮婷看的心痒痒,也扑过去抱住了两人,哽咽道:“太好了!咱们受过的侮辱都可以讨回来了!”
顾莘辞强忍住眼泪,故作轻松道:“好了好了,今天是个好日子,咱们姐儿们三个别哭哭啼啼的,今晚来个不醉不归!明天我们都重新开始,去迎接新的挑战!”
另一边,太子妃住处,
“什么?!南宫澜婳这个外族人居然来看顾莘辞了!”陈景瑞大惊,手中的白玉瓷杯被她硬生生的捏碎,不断有鲜血从手掌心中流出来。
陪嫁侍女淑婷连忙上前给陈景瑞包住手,心疼道:“娘娘,仔细手疼。三公主最为避世,或许是来看太子殿下的也说不定,娘娘才是殿下的心头挚爱,其他贱人根本不堪入目!”
陈景瑞一个巴掌重重甩在淑婷脸上,面目狰狞,怒骂道:“要你来说?!叫你跟踪个人你居然被钟绮菡发现了!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窝囊废!现在倒好,南宫澜婳一去贱人那,府里这些贱蹄子们又该去讨好她了!”
“娘娘………”淑婷委屈的抹眼泪,她原来就是陈景瑞在陈府的贴身侍女,横竖都算是半个主子,其他人都要想方设法的来讨好她,奉承她,如今她却被这样对待,养成了心高气傲的性格她怎么会受得了?
陈景瑞火更大,冲上前去就要揪住淑婷的衣领,怒目圆睁,与平日里娇俏可人,温柔体贴的模样截然不同,
“哭哭哭!我还想哭呢!我的一手好牌被你打的稀巴烂!南宫澜婳也是贱人!居然暗中派了她们西域的人一路保护钟绮菡回去!都怪你!要不是你没用被发现了,我现在早就除掉了钟绮菡了!我,我恨不得杀了你!我们陈家的米给你吃饱了吃撑了你就是来坏我好事的!你怎么不去死啊你!”
陈景瑞怒不可遏,扯下头上精致的发簪往淑婷脸上扎去,“我戳瞎了你的狗眼,你就不会哭了!哭的我烦死了!没见过你这样没用的!你心气儿还挺高了,宇航的三个手下想要娶你,你嫌他们下贱,不肯!跟着我来太子府,你又没点用!”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知错了……娘娘饶命………”淑婷觉得鼻涕眼泪一大把,抓着陈景瑞的手眼泪汪汪的哀求。
她的这张脸毁了就彻底完了,她还指望着哪一天能和太子府里哪个更有地位一些的好上也当当主子,享受享受别人伺候自己的感觉呢。
“太子殿下驾到!”门外响起了太监的声音。
“殿下?!”陈景瑞面色一沉,心道:不能让他看到我这幅样子。
“你,还不快滚开!哭哭啼啼的给谁看!让那些狗东西看到了还以为我虐待了你呢!给我滚!真是晦气!”陈景瑞指着淑婷骂骂咧咧。
“是。”淑婷捂着烫的几乎要把她烧着的右脸起身退了出去,走到偏厅之时,用极为狠毒的眼神看了陈景瑞一眼。
总有一天我会以更为恶毒的手段对付你!你就等着吧!你不把我当人看,我又何必把你当主子看!
“妾身参见殿下。”陈景瑞俯身行礼,巧笑嫣然,这样惹人怜的模样看起来任谁都不会去想象她会是一个心思狠毒的人,更不会去想象她居然和外人有染。
南宫凛扶起她,眼底尽是怜爱之色,温柔道:“快起来,地上冷的很,万一受凉了可就不好了。”
“不,妾身有罪,妾身不敢起来。”陈景瑞眼中含泪,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看的人心都碎了。
“嗯?怎么了?你怎么会突然这样说?可是有人欺负了你吗?”南宫凛疑惑道。
“三公主心疼顾妹妹,去看了她可是妾身却没在场,更没有为三公主接风洗尘,甚至也怠慢了钟姑娘,钟姑娘走的时候双眼红红的,定是在责怪妾身。”两行清泪自她的眼角滑落。
南宫凛面色一沉,“怠慢?她一个外人,你贵为太子妃,怎么会怠慢呢?钟绮菡仗着自己是父王最为看重的乐师,就这样无法无天了吗?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太子了,太子府岂是她一外人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吗!来人!速速追乐师钟绮菡回来!如若反抗杀无赦!”
早有侍卫进来领了命,“是!”
陈景瑞眼角露出得意之色,眼角上挑,拉着南宫凛的衣角,可怜兮兮:“殿下别去,钟姑娘她是顾妹妹的姐姐,我与顾妹妹关系已然坏到如此,顾妹妹与钟姑娘感情深厚,定是妾身平日里做的太过了,钟姑娘才会因为顾妹妹迁怒于妾身,钟姑娘是父王最为看重的乐师,若是殿下对钟姑娘不利,伤的是父王的心啊,都怪妾身事事不能如顾妹妹的意,才让顾妹妹对妾身意见这么深………一切都怪妾身做的还不够好,殿下,妾身如此,实在不适合做一位太子妃,妾身恳请殿下另立他人吧。”
“你这说的什么话!是那钟绮菡怠慢你,无论是什么人,只要伤害了你,我都不会放过他,她是父王看中的乐师又如何?我一样照抓不误!”南宫凛语气强势,不容置喙。
陈景瑞跪在地上磕头,痛哭流涕,毫无往日里端庄大气的形象可言,“殿下,妾身求您了,不要去……钟姑娘着实与顾妹妹情谊深厚啊,三姐姐也与钟姑娘感情深厚,求殿下不要毁了与三姐姐的感情,一切都怪妾身………”
南宫凛忽的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如同狐狸一样狡猾,硬是把她扶起来,吻干净她脸上的泪痕,“你呀,总是这样善良,殊不知人心最是险恶,我本意里也没有责罚钟乐师,是我家宝贝儿一直跪在地上不肯起来,我就只能这么做了,做人别这么善良,我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今天三姐姐是来了太子府,不过我这么亲近她都没有与她见上面,更没有为她接风洗尘,何谈你之过错呢?”
“那三姐姐是去府中看了哪位妹妹?殿下都没有见过三姐姐。”陈景瑞顺势躺在南宫凛怀里,如同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