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无比混乱的场面由于熹妃的突然晕倒更是变得无比的混乱起来,而这个时候的赫舍里氏皇后也是因为眼前的这一大番事情感觉到有些心烦意乱的。
由于赫舍里氏皇后身怀有孕的缘故,所以这坤宁宫里面基本上从来就没有缺过太医守候,眼下看到熹妃晕倒,赶紧慌慌张张地将对方送到了床上,随后进行把脉。
贴身小宫女一边不停地在那里抹着眼泪还一边在那里说着:“我们家娘娘以前的时候的身体非常的健康,也不知道这一次为什么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太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床上的熹妃看上去眉头紧锁,脸上的脸色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得无比的苍白起来,这样的苍白看到皇上觉得自己的心里面有些心痛。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也是发生在坤宁宫里面,所以纵使当下里的赫舍里氏皇后觉得自己的身体疲乏不堪,但是依旧挣扎着往前走着说道:
“太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明明一开始的时候熹妃的脸色看上去还是挺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晕倒了呢,难道你们平常的时候都没有去请平安脉吗?都没有发现过问题吗。”
也可能是因为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太多了的缘故,此时此刻的赫舍里氏皇后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早就已经不像是以前那般平淡柔和,反而变得无比的不耐烦起来。
屋子里面的所有的人就这样纷纷扰乱的吵着,而这个时候坤宁宫外面的小宫女小太监也早就已经像炸了窝一般。
当下里的整个后宫基本上把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坤宁宫,而这个时候的几个小宫女小太监也是同样忧心忡忡。
“这娴妃明明都已经进入坤宁宫里面这么长一段时间了,怎么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消息,也不知道这幕后凶手究竟是谁?也不知道这幕后凶手究竟是不是娴妃呀。”几个小宫女就这样在那里叽叽喳喳的讨论着。
虽然在后宫之中的所有小宫女小太监基本上都知道祸从口出这个道理,但是又怎么可能阻止的住这些人继续往下聊天了。
眼下的一群人就这样一边装作扫地的样子,一边在坤宁宫的旁边徘徊着,尤其是在听到里面乱哄哄的时候,更是打心眼儿里面感觉到十分的好奇起来。
二月的冷风依旧凉呼呼的,西北风就这样静静地打在娴妃的身上,让她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战,而这样的冷战让旁边的若怜感觉到十分的担心起来。
此时此刻的若怜一边在那里哭着一边在那里问道:“都是奴婢办事不利所以现在才会连累了娘娘了,现在竟然连累娘娘在这里如此的受苦,奴婢真的是死不足惜。”
她就这样一边哭还一边抹眼泪:“娘娘你说我们两个接下来该如何是好?这厨房里面的厨子都已经举报了,现在就算是我们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人言可畏,这件事情都怪我办事不力。”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了屋子里面十分嘈杂的声音,而这个时候基本上所有的小宫女小太监都已经去屋子里面伺候着了。
本来最近这几天以来后宫里面发生的事情就已经不少,先是坤宁宫里面莫名其妙的出现中毒事件,现在竟然连熹妃都已经晕倒。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一群太医就这样忙前忙后的诊治,此时此刻的赫舍里氏皇后真的是觉得自己再也不想纠结这件事情下去了。
她甚至忍不住地在自己的内心里面想着:“本宫的身体实在是有些太过于乏累了,还真的不如不做这些事情,还真的不如不去继续调查这些事情。”
床上的熹妃的脸色看上去依旧是无比的苍白的,而这样的苍白更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有些心疼,尤其是皇上的心里面,总是感觉心像是被无数根银针扎了一般。
他虽然说平常的时候并没有将娴妃放在心上,但是在知道此时此刻对方竟然做出如此让自己失望的事情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感觉到震怒。
尤其是在看着眼前的熹妃为了替娴妃求情竟然都已经躺在了床上,当下里的他更是感觉到自己的心里面有些气不打一出来。
屋子里面就这样一片嘈杂,倒是这个时候的院落里面显得冷清了不少,娴妃静静的跪在园中,漫天的冷风飕飕的吹在她的身上。
身旁的若怜脸上的表情看上去依旧是如此的不安,事实上,自从她刚刚进入坤宁宫里面开始就已经非常的不安了。
尤其是在被御膳房里面的厨子指认之后,可以很明显的看得出来,眼下的若怜早就已经乱了自己的阵脚了。
她不停的低着头在那里哭泣着在嘴里面唠叨:“这件事情究竟该如何是好?眼下皇上显然是已经不信任我们了,如果要是真的叫娘娘打入冷宫的话,那我们以后岂不是就再也没有翻身之处了吗?娘娘,你现在倒是说句话呀。”
耳边不停地传来屋子里面的太医的尖叫的声音:“赶紧去打上一盆热热的水来,然后按照我现在给的方子去房里面抓药。”
几个小宫女在接到了药方之后便立马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甚至走的时候都没有看地上一直静静跪着的娴妃一眼。
有句话说的好叫做墙倒众人推,眼下的娴妃才算是真真切切的理解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虎落平阳被犬欺,自己现在还没有落到沦落冷宫的地步,想不到这群小太监小宫女竟然都已经如此说话了。
而这个时候的若怜也是一直在旁边感觉到有些愤愤不平:“这群人也真的是太过分了,我们娘娘现在还在这里呢,竟然连个招呼都不打,娘娘你现在赶紧想个办法吧,我们不能就这样被打入冷宫里面啊,娘娘你倒是说句话。”
成群的小宫女和小太监就这样不停的在娴妃的面前走过,而这个时候的她内心平淡如水,早就已经没有了任何一点点的波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