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了与明王朝相对立的地方政权。万历四十六年(1618年),努尔哈赤以“七大恨”告天,率先向明王朝进攻。自此明朝辽东的形势也随之每况愈下。明神宗为了应付辽东战事的军费,先后三次下令加派全国田赋,时称“辽饷”。加派非但无济于事,反而使民不聊生,阶级矛盾激化,明王朝灭亡的危机已然形成,明神宗自己也因此情绪低落,愁眉不展。神宗晚年又出现了国本之争,先前一宫女为神宗生下了长子朱常洛,后来神宗的宠妃郑贵妃又为其生下了朱常洵。神宗在郑贵妃的怂恿下,总想借机立朱常洵为太子,却遭到了朝中众臣(主要是东林党人)的极力反对,当时太子又叫国本,因此,皇帝与大臣间的这次斗争又称为国本之争。国本之争是继嘉靖朝“大议礼之争”后的又一次大规模的皇帝与大臣的冲突,不过这次的胜利者是众大臣,最终朱常洛当上了太子,而郑贵妃的儿子朱常洵被封为福王(后被李自成农民军所杀)。使东林党人和福王系之间有了间隙,为日后留下了一丝祸患。(详见南明弘光帝)万历48年(公元1620年)7月,神宗得病,他支撑着登殿召见英国公张维贤等人,叮嘱他们用心辅佐太子朱常洛,8月丙申日病逝,葬在他生前耗银八百万两修建的“寿宫”定陵。死后的庙号为神宗。史又称万历皇帝。明神宗走完了他矛盾的一生,在他的继位的前十年奋发图强,在张居正的辅佐下,使明王朝的经济得到了空前的繁荣,在江南地区已经出现了资本主义萌芽;中间十年由勤变懒,最后近三十年万事不理。但却始终魁柄独持,从这一点说,他绝不是一个庸人之辈。但他又缺乏明太祖、明成祖那样的雄才大略。加上他沉溺酒色、财货的心理病态,非但未能使明朝中兴。相反却把明朝推向绝境。因此后人评论“明之亡,实亡于神宗”。
公元1620年(万历48年)8月明神宗病逝,朱常洛于同月丙午日继位。改年号为“泰昌”。朱常洛继位后,进行了一系列革除弊政的改革。他发内帑犒劳边关将士,虽然杯水车薪,却也是万历朝很难见到的。他罢除了万历朝的矿税,这种税收曾一度使民不聊生,民变迭起。同时又拨乱反正,将由于进谏而得罪皇帝的言官全都释放,官复原职。面对万历中后期官员严重不足的情况,朱常洛重振纲纪,提拔了一批新的官吏,补足了缺额,使朝政有了些起色。但朱常洛每日回宫后却沉于酒色,纵欲淫乐,加上即位之初政务繁忙及身体赢弱,不到一月就病倒了。经内医崔文升诊视,服用了泻药。泰昌帝一日一夜竟腹泻达43次,病情日趋恶化,不敢再用。此时,鸿胪寺丞李可灼进献两粒红丸,泰昌帝用了第一粒,气喘减缓,食欲大开,病情稍见好转,接着再服第二粒后,泰昌帝昏昏睡去,于第二天清晨驾崩。由于皇帝服用红丸毙命,红丸到底是什么药,是否有毒,崔文升为什么要向皇帝进泻药,这些都已无法弄清。有人说这红丸是用女子经血和参茸糅合而成,初服精神自然为之一振,但他荒淫过度,不堪猛补,所以死去;有人则因郑贵妃请封皇太后而不许,怀疑是她指使李可灼下的毒。这件事史称红丸案,此案最后不了了之,成为明宫又一大案。朱常洛做皇帝仅一个月,史称“一月天子
几阵骇人的惨叫之声划破晨曦的幽静谷,吓得初醒的鸟儿在“吱吱喳喳”中惊出山林,冲上云霄。随即就有一队匹马驮着紫杉道长、云姑师太、白衫老道、云清师太、智空大师、方慧大师、万万千、慧智大师、东野追风、史如玉、独臂侠、石大川、时有为、莫雅、白一飞、温九、纳木安、婉儿、菁儿从谷内疾去,风一般地掠过丛林出了斜谷,取道凤翔府,去寻觅龙啸的踪迹。这龙啸是白一飞的丈夫,人称无敌魔君,十七年前与白一飞闹了一场后,从此不知踪迹。昨日在幽静谷的销魂阁里,幽静谷谷主孙斌临死前,说无敌魔君成了七散教的教主,网罗了不少邪道人物,其中就有豫西魔鬼谷里的残余和乐逍遥一些人,说要铲除异己,称霸武林,第一个目标就是孤雁府的锦衣公子。天啸是当今武林的拔尖高手,又是紫杉道长、云姑师太的小师弟,他俩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而龙啸是白一飞的丈夫,莫雅的表哥,为人阴险狡诈,功夫深不可测,她俩当然也不希望这二“啸”争斗,再次掀起一场武林血腥。
黄昏时,紫杉道长四人刚入凤翔城,就被四位锦衣汉子拦住去路,其中一位问云姑师太。“请问老人家,你可是紫衣观的尊者师太艳姑神尼?”云姑师太一扬拂尘点头答了一句:“是老尼。”跃下马背问∶“四位是否由京城来?”四位锦衣汉子听了均一愣,相互望了一眼后,其中一位拱拱手说∶“正是。神尼就是神尼,小人佩服极了。但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请神尼移步客栈说话,行否?”云姑师太点头笑笑,紫杉道长三人也跃下马背,跟在四位锦衣汉子身后过了两条街,进了一家客栈,掌柜见了慌忙走出帐台,点头哈腰地迎了上来。“四位爷,回来啦。小的这就吩咐去烧热水。”一汉子挥挥手说∶“不忙。快备一桌酒席送上来。”有人言了句后,四位锦衣汉子十分恭敬地引云姑师太他们上了楼梯,踏过内廊,推门走进一间宽敝干净的上房。“神尼,请上座。”一汉子请云姑师太他们入座后,自己也分别坐下。云姑师太开门见山问:“四位既来自京城,那是否可以告知在为哪一位办事?”其中一汉子也说得直接。“不瞒神尼,我们是为当今皇上办差。我是铁弹子傅杰,这是傅某二弟行如风雷豹,三弟空空儿汤民,四弟小毒王顾闯。我们这次奉命出京,专程寻觅无敌魔君而来,不知神尼是否有他的消息?”云姑师太摇头一笑,紫杉道长问傅杰:“是你们要寻龙啸,还是神宗皇帝要寻?”
这时,客栈的四个伙计用托盘送来了一桌佳肴,摆上碗筷后,又拿来了四瓮酒,出去带上了门。“来,随便吃。”傅杰招呼了一声,对紫杉道长说:“青州孤雁府有个锦衣公子气焰嚣张,闯宫偷龙袍,偷妃子,还杀锦衣卫与众多捕快,不除必生大患。听说无敌魔君功夫了得,那必能对付锦衣公子……”说到这,忽听得隔壁房间有人嗔道:“甚么鸟人在此胡言,无敌魔君只会用下三滥手段,他不配与我相公比式。”白一飞听了有气,面朝隔壁回敬了一句:“隔壁的是谁,有胆的就过来说话。”隔壁又来了一句,但换了声音。“你以为我们不敢吗?哼,不就是无敌魔君的婆娘,难道我还怕你不成。”不一会,门就让人踢开了,万丽、丹莹公主、张雄、盖三江、孙无敌闯了进来,紫杉道长怕出误会,忙指指云姑师太说:“我俩是千手观音的徒弟紫杉道长与云姑师太,也是锦衣公子的师兄师姐。”万丽曾听天啸说过自己的师承,当然也就不能在相公的师兄师姐胡来,但见傅杰四人的装束,便知来路不明,不问心中不甘,只是语气和善了许多。“请问四位是从宫里来的吗?”傅杰虽不认识万丽,却从她身上驮着的阴阳双锏上知道是令天下淫魔魂飞魄散的白衣侠女到了,而刚才在隔壁又在怒嗔中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那这两个姑娘是锦衣公子的甚么人,也就再也清楚不过了。“是从宫里来的,请问白衣侠女有何见教?傅某洗耳恭听。”万丽冷笑了一声,拱拱手说:“请你带句话给神宗,就说丹莹公主忘不了他,几时有空,朱天啸会到宫里去拜访他。”冷笑了一声。“四位请回吧。如明日让我相公撞上,你们就回不了京了。”张雄补了一句:“即刻就走,别让我在凤翔府再看见尔等。”汤民怒道:“凭甚么听尔等的。识相的,滚出去,别忘了关上门。”孙无敌狂笑一声,挥掌就朝汤民的天灵盖拍了下去,云姑师太见了忙用佛尘接了孙无敌这一掌,对傅杰说:“贫尼不唬人,这三位前辈就是蝴蝶谷的三谷主张雄、五谷主盖三江、八谷主孙无敌。你们四位,还不够他们喂招,快走吧。”傅杰一听蝴蝶谷,哪里还敢多言,朝三个同伴一挥手,起身便走。白岳蝴蝶谷在香炉峰的后面,与紫云观说来也算是近邻,故云姑师太识得张雄三人。“三位前辈,我等是紫云观弟子,如不见外,请坐下边喝边聊,消除彼此误会。”丹莹公主明白,这误会自然是自己刚才和白一飞的那句对话,就点头一笑,招呼万丽与三位师父坐下,朝白一飞笑笑说:“刚才的话,就当是被风吹了,谁也别搁在心上。”既是锦衣公子的夫人,白一飞又怎会再计较,就点头笑道:“说来,我们还真是自家人。锦衣公子,也算是我家两个丫头的半个师父。”指指莫雅说:“她是我师姐,也是锦衣公子的亲姨。我师父师伯,又是锦衣公子的师兄师姐,你说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都不认识自家人了。”听得众人哈哈大笑,笑后万丽、丹莹公主见过亲姨,莫雅问:“啸儿近来可好?”万丽摇头叹息了一声,指指白一飞说:“原本我家相公挺好的,就因为她家的无敌魔君想称霸武林,先在江湖上散布谣言,说有人要血洗月牙洞,调走了孤雁府一批人。接着又让七龙帮挑衅海盐帮,引我家相公离开了天云堡,想借温楚辞和七龙帮、金龙帮的百余高手,置我相公于死地。好在我相公功夫了得,单枪匹马伤了三四十高手,杀死六十余人,烧了七龙帮的老巢,还险些挑了温楚辞,只是他自己伤了十四处。更可恶的是,无敌魔君指使我大哥万义坤,在我奶奶的寿酒里下了软骨散,由此抓了孤雁府不少人。”说到这,他长叹了一声愤恨地说:“无敌魔君用死来威胁孤雁府的人变节投靠他,遭到拒绝后,他杀了孤雁府的所有人,其中就有哈瓦喇嘛、东追魂、南龙头、北神剑、中鹰爪这些人。”接着对白一飞说:“对我相公来说,孤雁府的人如同亲人一般,现在被你丈夫无敌魔君杀了,而且是杀得那么的不光彩。凭我相公的脾气,这仇不是一般的大,这仇恨甚至超过东方烈,那么无敌魔君死定了。即便是我相公杀不了你丈夫,我相公也不会罢休,这场武林血腥谁也阻止不了。所以,我劝你们四位最好别去劝我相公,不然孤雁府的人会连你们一起杀了。”万丽这话并非危言耸听,天啸重情重义,疾恶如仇的性格搁在这,而功夫未必就会比无敌魔君差。无敌魔君虽有魔鬼谷的残余做帮手,但孤雁府还有渔翁、农夫、秀才、书僮、尤莜、董彤、薛雪、格拉、石老、张雄、盖三江、孙无敌、石老太太、解毒婆婆、地尊、龙尊、天煞、李飞、石演义、斐伟笑、贾六爷这样的高手,况且孤雁府十位夫人的功夫也不弱。“这龙啸。”云姑师太嘀咕了一句问张雄:“三谷主,你怎么看这件事?”张雄冷冷地说:“我们现在都是孤雁府的人,锦衣公子说杀谁,我就杀谁,这就是我的想法。”紫杉道长听了大骇,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叹问了一句:“这么说,你们入了孤雁府,就不管蝴蝶谷的七不杀原则了?”这一问
有分教:两个岳父一个兄,瞬息魂断天云堡,不报此仇非丈夫,鹿死谁手看明日。要知后事,下回分解。
听了紫杉道长这话,丹莹公主便知这牛鼻子老道是甚么意思,无非是想用蝴蝶谷三十年前的原则来约束自己的三个师父,让相公少了三个帮手,禁不住冷冷一笑,不乐地道:“道长,我师父三个已入了孤雁府,那还讲甚么蝴蝶谷原则,我相公的话就是号令。你们自己喝吧,告辞。”言毕起身,万丽、张雄四人不用她招呼,起身便走离了客房。下楼到了客栈外,盖三江见傅杰四人并没离去,而是在斜对面的茶楼门口鬼鬼祟祟地在与一个老太嘀咕着甚么话,这心里便来气,就指指傅杰四人说:“各位,若是明日再见这四个宫中来的人,那话也不用说,杀了便是。”孙无敌点头笑道:“这个自然。现在,我见了宫中来的人就生气。”张雄听了呵呵几声,摸摸徒弟的头问:“公主,我们现在是去哪?”丹莹公主说:“大师父,都已过了九日了,我相公也该到凤翔了。”话音刚落,见迎面过来六个骑马驮剑的白衣蒙面人,最前那个手持一杆黑色帘旗,帘旗上白色的“报仇雪恨”四字非常醒目,大街上的人见了象是遇上了凶神慌忙躲闪。万丽觉得这些人的装束有点眼熟,细细一想之后,才想起孤雁府打天云堡时就是这等着装,就轻声对丹莹公主说:“小幺,迎面六骑象是我们孤雁府的人。”还真让她给说中了,那六个白衣蒙面人中有人招呼了一声:“夫人,让我们好找。”便从马背上取了只包袱递给万丽。“夫人,少爷吩咐,换上白衣再入营地。”万丽接过包袱问:“孤雁府在哪扎营?”这人道:“城外九里处的黄土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