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有些问题。”石悠然面无表情地摇摇头，说：“不仅仅是我，天命者传承不可控制也不可预料，我们石家至少有三个人都是天命者！”
曹景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这可真是惊天大秘密啊。
他想尽一切办法都在掩盖自己的隐秘身份，却没想到一下子得知同胞遍布天下……这种刺激一般人真受不了，曹景甚至不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您打造不会失败？”曹景小心翼翼地问。
“如果有精元的话，当然不会失败。”
“您也能看到装备属性？”
“废话。”
“您的心法可以自动运行？”
“当然！”
“那您也是穿越而来？”
“什么？穿越？”石悠然这才皱起了眉头。
曹景擦了擦头顶的冷汗，还好，情况还没有那么糟糕。
他已经基本上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至少游戏时间是在很早很早，数万年之前，这个世界进来过一批玩家。他们联合所有种族揭开‘神魔之战’的序幕，将鬼族杀戮殆尽，似乎整个鬼族只剩下魔皇一系。
然后，他们又挑拨人妖两族对付神族，直接将神族打得支离破碎，只剩如今的龙族比较完整，像是犼族这种小众神族，杀得只剩下祸斗一人！
他们以自己的想法随意安排这个世界的格局，无所忌惮，最后似乎是测试结束了，他们中的一部分人神秘消失，也就是下线离开游戏。
这部分玩家被称为‘破坏者’。
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还有一部分玩家却留在游戏里，不但保留了玩家的系统面板，而且还可以传承给后代。
也不知道是自愿还是被迫留下来的，反正他们就是最早的那批‘天命者’。已知的有陆人皇、莫愁岛主、沙下花、包括石悠然在内的石家几个人。
曹景敢保证，这部分人绝对不少，而且经过数万年的传承，甚至已经发展到了一种极为庞大的地步。所以，沙海的魔皇才不再隐藏行迹，五十年前就露出魔爪在大陆上搞事情。
“那大家都是天命者，都是自己人啊，魔皇为什么要对付你们？”曹景又问，他想不通这个事情。
“因为他要掠夺精元啊。”石悠然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曹景，嗤笑道：“难道你没有精元吗？”
曹景擦了擦头顶的冷汗，心虚地说：“有……有一点。”
“好小子！”石悠然猛地拍了一把他的肩膀，说：“我都几十年没有获得过精元啦。”
“对了，石叔，您是怎么获得精元的啊？”曹景嬉皮笑脸地凑到石悠然身边，套近乎的说。
如果有香烟就好了，上根烟好说话嘛。
“当然是做任务啊，难道还有什么办法？”石悠然两眼发光，看着曹景。
“嗯……还可以充值啊。”曹景试探地问。
“什么冲……值？你小子搞什么？又是穿越又是充值的。”石悠然听不懂，不由恼怒地骂了句。
曹景这才真正放下心，看来还是不一样，虽然都有系统，但石悠然的系统明显是被阉割过的。
“你刚才说魔皇追杀石家，是因为想要得到精元？”
“是啊。”
“那为什么是杀死？而不是交易呢？”曹景很奇怪，他要从玩家那里得到精元，只有交易，只有让玩家自愿交易才可以。
因为精元是不会掉落的，不然，曹景能把断一剑杀一百遍，一天一百遍……
“什么交易啊，你这孩子一天净想啥呢，是谁告诉你精元可以交易？”石悠然用他那如小棍子般的手指在曹景脑袋上狠狠敲了一下。
曹景越是放心了，天命者无法跟玩家交易精元，这样天命者可以获得的精元就很有限。
不过，他们还是可以杀死玩家后掉落精元……这他娘的不就是刷怪嘛，到底谁是怪物，谁是玩家？
曹景彻底迷茫了。
“前阵子有大量破坏者出现的消息您知道吗？”曹景又问。
“大量？不知道啊，在哪呢？”石悠然顿时两眼发光，像是玩家听到哪里刷新了BOSS的消息般。
曹景叹了一口气，这个世界已经彻底混乱了。
“行踪很是隐秘，等我去找时已经找不见了。”曹景应付道。
“哎呀，以后要是发现他们的踪迹了，可记得要叫上你叔我啊。”石悠然冲曹景眨了眨眼，一副贼不兮兮的表情，你懂得……
“好好！”曹景擦了擦头顶冷汗，突然想起个事，又开口问道：“杀一个天命者或者破坏者你能得到多少精元呢？”
“差不多他身上携带的十分之一吧，怎么了？”石悠然回答说。
十分之一？果然不是全部，不然的话，天命者早就自相残杀而灭绝了。
“咦，对了，你怎么知道是人家的十分之一呢？”
“这个经过前人的验证，不会有错的，你如果能连着杀对方十次，就会把他的精元全部夺过来。”
怎么可以连杀对方十次？这个世界无论是玩家，还是Npc可都是一条命啊……对了，NPC有元婴，而玩家也有替身娃娃，在特定情况下，完全可以实现十连杀。
都合理了，都正常了，所有的疑问，都得到了答案。
曹景这时觉得，这个世界远不是表面那么简单，甚至也不仅仅是一个玩家与NPC的世界。
以后将牵扯到很多存在。
不知不觉间，天色开始转亮，外面已经能听到一两声隐约的打铁声了。
“最后一个问题，您的妻子，巨石的母亲冯青青去了哪里？”
曹景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问。
石悠然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不悦道：“这个跟你有什么关系？”
曹景哭笑不得，我也不想有关系啊，但没办法，任务还没有提示完成呢。
“抱歉，但我必须要问，也必须要得到答案。”曹景不好意思地说：“谅解下，原因还不能告诉您。”
“哦？那我也只能告诉你，别的什么都能问，但就是这个问题，我不会回答。”
石悠然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冷眼看着曹景，眼神分明在说不服啊！来打我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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