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路人,就连华傲天这种大人物也都吓得一个冷颤,我去,这是作死啊,沙巢源你怎么骂都行,可是这个……他爹可骂不得啊,人家爹可是魔皇!
华傲天恨得要死,希望魔皇还在沉睡,并没有发觉曹景的这声骂,不然连他都会被连累。
沙巢源气得用手指着曹景,抖抖嗦嗦却说不出来话,好半天了才嘟囔了句,“你……你你你胆大包天,竟然连我父皇都敢骂……”
曹景这时也明白过来,沙巢源的爹不就正是魔皇嘛!
确实不应该连魔皇都骂……不过这时大家都眼睁睁的看着他呢,也不好悔口,只好硬着头皮逞强道:“咋了?我就是骂了,你咬我啊?”
曹景故作镇定地说。
“好好好……有担子!你完了,父皇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你就等着进黑狱吧!”沙巢源大笑着,似乎还要说什么时,却被华傲天拦住了。
“沙兄,你是不是话有点多啊?能不能让我说一句?”
华傲天不满的翻了个白眼,淡淡的说,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甚至要比沙巢源这个正牌皇子还要嚣张!
曹景知道,华傲天的父亲是华佗神医,据说他不单是圣境级别的修道强者,而且还是在世的唯一一个二品医神。
这个世界不管实力强弱,只要能跟‘神’这个字沾上边的,就没有一个是好惹的。曹景在考虑,今天要不要给这个华傲天一点点面子?毕竟朋友多了好走路嘛……
“沙下花呢?让她出来见我,你不配跟我说话。”华傲天用眼角余光瞅了一眼曹景,仰头看着天,冷哼道。
尼玛!这种神态不就是老子最羡慕的那种吗?我特么都不敢这样,你还敢在我面前耍上了?曹景顿时大怒,顿时把什么‘朋友多了好走路’的话也忘到爪哇国去了。
“大胆小白脸!公主的名讳岂是你能喊的?来人,给我拿下扔到黑狱里,困他一百年啊一百年……”
曹景气急败坏的大声嚷嚷着,马三道顿时像是猛狗出笼般,向着华傲天扑了过去。
众人一惊,就连华傲天也是满脸的郁闷,他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曹景曹十一,既然是这样一个白痴。
沙下花的确是魔族公主,他的话没有毛病,但是魔族公主在鬼域可是一点地位都没有。甚至,鬼域一些大人物眼中,一个魔族公主的地位甚至还不如一个妖王呢。
妖王还能派出去当打手,公主能干嘛?除了浪费天材地晶,找不出一点点养着她们的理由。甚至,在鬼域的一些个豪门大族,故意让私生子或者旁支非嫡系的子弟迎娶一个魔族公主,然后每天让公主给来访的客人端茶送水……除此之外,魔族公主真的是没有任何一点点用处。
华傲天不傻,稍微一想就明白过来,曹景这小子自然知道魔族公主是什么地位,是拿这个讽刺他呢!
实际上华傲天跟沙下花确实是青梅竹马,而且两个人从小的时候就有婚约。那时候的沙下花一直很受魔皇的疼爱,所有世家都能以娶到沙下花为荣,最后经过角逐,由身为长老会高层的华府胜出,这实际上也是魔皇刻意安排的结果。
直到前阵子魔皇出了意外后,沙下花就失去了原来的地位,华府碍于面子不好悔婚,也就想着把沙下花娶过来当个端茶丫头使唤,至于什么正妻小妾,那根本不可能轮到她。
可是谁也没想到,沙下花竟然在云梦泽勾搭了一个妖族,并且还私定终生了……当时沙下花确实没有骗曹景,魔族女孩说爱谁就会嫁给谁,任何人不得反对,甚至就连魔皇也不能阻止。
直到上门赘婿死后,魔族女人才可以继续嫁人。
可以想象,沙下花这般做事,不单折了魔族的面子,而且还顺带着让鬼域豪门华府的面脸上也不光彩。所以这才有了绝阴天官女魃把沙下花抓回来,并且杀了曹景的事情。
无论是辟邪公主还是华府,实际上都对曹景很有意见,所以这才刻意指使女魃杀了曹景,把他抓回来做那最下贱的赘婿,正好也可以杀鸡儆猴,震慑其他未嫁公主的心思。
当时正因为考虑到曹景、莫妆楼莫傲天几人不可估量的实力,所以才让身为圣者的南方鬼帝浮土暗中策应女魃。
不得不说,曹景确实有点倒霉,正好赶上了这个时间段,如果魔皇不出意外的话,他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华傲天冷笑一声,手中长扇一挥,挟带着凌厉的劲风向着来袭的马三道击去。
他此时已经被曹景激出了真怒,一定要把曹景抓进黑狱中去,关他一百年啊一百年……因为华傲天一看到曹景,就会想到沙下花,就会让他难堪。
“小子找死!”马三道一声怒吼,然后身形一闪,与华傲天激斗起来。
他们两人都是妖皇巅峰境界,但马三道乃是从金城矿区杀戮出来的枭雄,又岂是华傲天这种富二代花花公子能够相比?他一个人就将华傲天打的团团转,虽然一时之间赢不了,但稳占着优势,并且恐吓着其他人不敢向曹大人出手。
华傲天的手下基本上都是妖王境的实力,平日里壮壮声威拍拍马屁还行,但要是实战,那跟嗷嗷待哺的婴儿也没什么区别。
沙巢源也一样,他也是妖王,但这辈子根本就没出过几次手,如果真的打起来,还比不上刚刚进入妖王境的断一剑。他根本就不敢出手,在马三道和华傲天激斗之时,他赶紧就闪到了一边,看情况不对就准备脚底抹油……
看着马三道犹如猛虎入林,将华傲天一众人打的狼狈四散,曹景笑眯眯的走了上去,对沙巢源说:“十四哥,我以为你的华兄是多牛逼的一个人物呢,原来也就这样啊!”
“声势大,雨点小,你能不能长点心,用点心思?下回记得找个能打的人过来啊。”
曹景走到沙巢源身边,用手拍着他的脑袋,就像是大人教训小孩般。
沙巢源如小鸡啄米般一个劲的点头,面如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