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肩并肩顺着冒烟的方向飞掠而去,渐渐发现,着火的方位竟然是木一行的药店。
曹景大惊!
要知道,那里可是木一行的元婴,怎么会起火?
可能出大事了。
曹景一慌,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拉住木林森的手,直接施展‘幻魔身法’。
‘嗖嗖……’
几个纵身,曹景就带着木林森赶到了药店外面的街道上。
果然是药店着火了,不过火势不大,已经被邻居们扑灭。
小莫和大旺灰头土脑地站在一旁,尤其是小莫,撅着个嘴很不乐意的模样。
曹景心里咯噔一下,这两天事情多,把这个小丫头给忘到脑后了。
木林森神情怪异,她挣脱开曹景的手,走到药店门口,立即有人出来向她汇报情况。
“没事吧?”
曹景走到小莫面前,关切地问。
“要你管。”小莫两眼看着头顶的树梢,很娇嫩地哼了一声,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在生气似的。
“……”
曹景无语,那边一个大女人还没搞定,这又来一个小女人。
她俩都是上千年岁数的‘姑娘’,这小孩脾气可了不得,一般人承受不住。
“我这两天不是忙嘛,本来还打算今天带你们出去溜达溜达呢。”曹景陪着笑脸说道,顺便抬脚踢了大旺一脚。
“汪……”大旺龇牙咧嘴地夹着尾巴躲到了小莫的另一边,甚至都不敢看曹景一眼。
世事变迁,如白驹过隙……
前不久,大旺还怕小草精抢了自己第一宠的身份,想着怎么收拾他呢。
可过了几天,它就不是小草精的对手了。
现在……大旺连多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差距已经大的没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大旺很是郁闷,同样都是妖,为啥人家就能活得那么滋润,顿顿不能少了骨头。
再看看自己,这段日子风餐露宿,肚子上的肥膘都下去好几圈,多惨啊……
小莫没有说话,不过眼睛有点红,估摸着要哭了。
曹景就是见不得女人哭,尤其是小女孩。
他本能的就想去阻止小莫哭鼻子,但想了想,还是让哭吧,哭出来也许会好受些。
小莫刚刚知道了自己悲惨的身世,从小就没娘,现在又离开了父亲,无家可归,没有前途……
曹景叹了口气,也就她活了几百年,又有着龙的血脉,不然一般人遇到这样的打击还真的没法恢复过来。
曹景正组织着语言准备安慰安慰小莫,却看见木林森像是一头暴怒的野兽般冲了过来。
这又受啥刺激了……
曹景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特别厉害,什么叫做‘两个女人一出戏’,这就是。
木林森冲过来,居高临下冲着小莫吼道:“是你放的火?”
小莫傲娇地瞪了木林森一眼,没有说话。
曹景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小莫自导自演了这场闹剧啊。
这是何苦呢,有啥想不通的说出来啊,干嘛动不动就烧人家元婴……老木几千年的修行可都在这放着呢。
不过,接下来的一幕,顿时让他刮目相看。
大旺在此时竟然表现得忠心耿耿,它一反平日里畏畏缩缩的样子,跑出来护在小莫面前,冲着木林森张开了血盆大嘴,獠牙噬人。
“真是一条恶狗!”
木林森没想到一条死狗也敢出来闹事,她厌恶地抬脚向着大旺踢去。
哎!
男人,难人。
曹景摇摇头,伸出手臂,拦下了木林森这一脚。
‘嗵……’一声,木林森这一脚的力量挺大,看来她真的生气了。
“你干嘛?”木林森冷冷看着曹景。
曹景苦笑道:“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打狗也得看主人,给我点面子。”
“汪……”身后,大旺用它独特的声音表达着不满。
木林森气得直翻白眼,又煞费苦心地提醒道:“这可是爷爷的元婴,你要想明白了。”
“不知者不罪嘛,她只是个孩子,再说了,这也不是没啥事嘛。”曹景笑脸赔罪。
小莫确实搞得有点大发了,这棵巨树是木一行的元婴。
对一个修道者来说,元婴就是灵魂之所在。
放火烧人家元婴……这事情自古以来还没有先例,也就是拥有龙族血脉,莫愁岛主的亲生女儿莫妆楼才能干得出来。
木林森并不知道小莫的身份,只知道是曹景带来的,本来她还存着问问小莫来历的心思,现在看来,不用问了。
“治安官!”木林森大喊一声。
“在!”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立即跑上前来,应道。
这个治安官是个人族。
妖兽化形后一般都会选择化为人形,如老木那样,常年化形为一个药店老板,不知底细的人,真感觉不到他会是个妖王。
同理,妖王也不会无聊到来树冠城当个小小的治安官。
“在树冠城纵火是什么罪?”木林森一副城主的架势,冷声问道。
“死……死罪。”治安官吓得瑟瑟发抖,昨天围杀玉刺时,他在场,自然知道这个陌生的树人实力有多恐怖。
今天估计城主要吃亏了。
他心想。
“拿下,按律执行!”木林森下令道。
“等等!”曹景拦下木林森,赔笑道:“这样吧,小莫是干错了事,但她还是个孩子,要不这样,我替她接受惩罚怎么样?”
“你活腻了吗?”木林森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她没想到曹景为了这个丫头,竟然连命都不要了。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没有活腻。”曹景看着小莫说:“我把她带出来,肯定就要完整无缺的带回去,如果出了什么事,我以后怎么去见她家大人啊?”
实际上曹景也不准备再见她家大人了,见不起。
“你确定?”木林森在属下面前,没法下台,她咬着牙拔出长剑,指着曹景,最后再给他一次机会。
“确定。”曹景似乎一点都不懂给别人台阶下,只听他又说道:“如果有一天,她换成了你,我也会这样做。”
“啊……”
木林森身子一软,长剑从手中脱落,哐一声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