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芒越来越迷茫,身体也越来越不受控制,很快,‘嗵……’一声,它像是一座小山般,倒在地上,说垮就垮了。
这下不但曹景大吃一惊,就连烛九阴和莫愁岛主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曹景惊的是‘悲酥清风’的毒性,竟然真的能够毒翻一条龙。
而烛九阴和莫愁岛主,他们却是想不通,一条成年蜃龙,怎么会被曹景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放翻?
要知道,他们为了谋划今天,背地里做过很多准备工作,而且怕烛九阴一个人一时半刻杀不了铁芒,引来龙族支援,莫愁岛主特地从万里之外过来帮忙。
铁芒再菜,也是一条名副其实的真龙,不可小觑。
曹景的小动作没有瞒过他俩,飞出的那六根小刺确实有两根插在了铁芒身上。只不过,那宛如毫毛的小刺,能携带多大的毒性,竟然把一条龙给毒翻了?
这么说来,是不是他连我们都能毒翻?
烛九阴和莫愁岛主心里顿时阴影丛生。
曹景没有搭理他们,而是赶紧俯下身子,检查高火,蝎子毒几人的伤势。
伤势都很严重,圣级强者的一击,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而且还是龙族专属的绝技,龙语术!
也就他们三人都是老油子,在关键时刻躲过了要害,而且又在受伤后马上服用了高品阶的止血药和培元丹,所以现在不至于马上丧命。
曹景从兜里又掏出三粒五品归魂丹交给他们。
归魂丹并不能救死扶伤,也不能把飞了的魂再给拉回来,实际上它本身不带任何药性。
这种比较另类的药品只有一个作用,无论多重的伤,只要还没死,它就可以将伤势稳定住,不让伤势继续恶化,时效长短与品阶有关。
可以说,拥有一粒归魂丹,就等于暂时保住了性命。
五品归魂丹的时效是半个时辰,最起码他们三人不用担心会死在地狱里了。
歌揽月和桃夭两人就比较麻烦,虽然伤势不太严重,比起高火几人只能算是擦破皮的小伤。但是,她俩没有任何防护的装备,被冰刃一顿乱削,半个身子都被削得骨肉分离,惨不忍睹。
曹景给她俩喂了止血药,又从储物戒指中拿出纱布,细心地将肩膀、大腿上的伤口扎好。
不知道有没有那种白骨再肉什么的神药配方,如果不把丢失的肉给补起来,这俩美女算是废了,毁容了。
曹景不经意间看见了戴在歌揽月耳朵上的‘流光’耳坠,心想幸运这个属性真的太玄学,98的幸运,竟然还是落得如此下场,要它何用!
这句话却是冤枉‘流光’耳坠了,曹景不知道的是,铁芒第一次袭击,使用的便是龙语术之土系风语术。
风语术是铁芒仅仅学会的两个龙语术之一,细细风语呢喃,在不知不觉中,割断喉咙,杀人于无形。
铁芒并不是真正的圣级强者,它真实实力跟花老六差不多,刚刚到达半步入圣的实力,也就是妖皇境巅峰。
不过,龙语术有着属性加成,施展开来也跟圣级强者的攻击力差不多了。
那一招风语术,如果不是‘流光’的幸运属性潜移默化地起了作用,歌揽月是根本躲不过去的。
她才刚刚晋升大妖,而桃夭成为妖王都好多年了,歌揽月凭什么受得伤跟桃夭同等程度?
就是因为这对小小的耳坠。
等曹景收拾完各人的伤势,准备起身跟莫愁岛主,烛九阴他们打个招呼时,却被身后的一幕惊呆了。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身后竟然来了几百号手持菜刀的壮汉,他们正在烛九阴兴致勃勃的指挥下,干着一件光荣而又危险的事。
屠龙。
真正的屠龙,他们将铁芒的肉体切成一块一块的,然后统一放入烛九阴的储物戒指,并且将各个部位分类保存。
龙骨、龙角、龙鳞、龙筋、龙皮、龙血……
NIMA……
曹景真是惊讶得说不出来话,他们竟然……竟然就这样把一条龙给杀了?
悲酥清风只是让铁芒失去对肉体的控制力,并不会直接毒死它。
“怎么?有些为它可惜吗?”莫愁岛主走过来,跟曹景站在一起,看着屠龙场面,笑眯眯地说。
“可惜倒不至于。”曹景摇摇头,说:“人家好歹也是圣级强者,你们最起码要给人家应该有的待遇吧。”
“什么待遇啊,龙身上可都是好东西。”莫愁岛主说着,还不经意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一副味道很不错的样子。
曹景顿时脑补出他提着一块龙肋条大快朵颐的画面。
“再说了,它不是圣级,只不过是妖皇巅峰罢了,离小圣都还有很远的距离。”莫愁岛主又补充了一句。
“那它的气势怎么感觉像是圣级呢?”曹景奇怪地问。
“因为那是龙语术啊。”莫愁岛主表情复杂地看着曹景,说:“公主不是教过你了吗?”
公主?
曹景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莫愁岛主所说的公主,自然不会是君溪公主,而是另一个公主。
龙族公主,花香凤。
看起来大佬们都喜欢公主,都是公主控……
“不会连寒水潭也是你安排的吧?”曹景皱着眉问,对于花香凤,他的确抱有感恩的心,不想再被人套路。
“不是。”莫愁岛主摇摇头,说:“你跟公主见面,是个意外。”
“意外……呵呵。”曹景失笑道:“在您这里,还有意外嘛,今天呢,今天是不是也是意外啊?”
“嗯……你难道想听我说句对不起吗?还是让我生气杀了你?”莫愁岛主略显尴尬地说:“铁芒是必杀的,云梦泽会跟龙族先打起来,要说付出,云梦泽的任何一个人,要比你付出的多。”
“可是,你有没有问过别人,他们愿意去付出吗?”
跟我讲道理?曹景冷笑一声,莫愁岛主自以为是整个人族最优秀的人,可如果告知他只是一段数据,一段代码的话,不知他作何感想。
他只是一个可怜的执行者,而且还不自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