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妹妹的事情就是这样,萧先生,你觉得该怎么做?”次日顾语凝将楚甜的事情告诉了萧翼川,问的是怎么做,而不是该不该帮,这足以证明顾语凝的决心。
萧翼川看向楚甜,楚甜的脸上依稀还有泪痕,而后再看向顾语凝:“这位楚姑娘的父亲,被她的二叔所害,然后谋夺了家产,恕我冒昧地问楚姑娘一句,你是从何处得知这个消息,据我所知,如今南风城商会内部,并没有传出哪位大家族成员身死的消息。”
楚甜的脸上露出一丝伤感:“这话是从我家的一位老管家那里听来的,那时父亲刚刚被杀,我被忽然到来的管家救了,这才保得一命,管家在告诉我实情之后就因为受伤过重而死去。”
顾语凝看向萧翼川,这南风城是法外之地,即使搬出七王妃或者宰相府都没有用处,而且她此次出来,本就没有依靠官府的意思。
“报官吧!”萧翼川给出的答案,让楚甜的眼神暗了下来。
楚甜起身来,对在场众人施了一礼:“小女子知道,诸位救我性命已经是极大的恩德,小女子居然还妄图让诸位恩人陷入危险之中,实在是太不应该,为了不连累诸位,小女子这就离开以免连累诸位。”
萧翼川声音变得有冷冽了起来:“你不用对我们使用苦肉计,顾公子既然答应了要帮你,我们就不会袖手旁观,据我所知,南风城的局势虽然是三大势力鼎足而立,但对于某些事物的裁决,依旧是以城主府为主,如果你愿意,城主府肯定会很乐意管上一管。”
顾语凝在一旁点头,其实早先也有过这样的计较,三大势力相互制衡,城主府一定不会错过一切插足其他两大势力的机会。
楚甜听了萧翼川的话,脸上有些尴尬,顾语凝开口圆场:“楚甜妹妹,萧兄他并没有恶意,不过现在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你有没有证据是你叔叔买凶杀人。”
“这也是我想问的。”萧翼川看向楚甜。
楚甜低下头,声音低沉下来:“我没有证据。”
“那之后的事情要好好策划一番。”说完转过头一把拽住想要留下伺候顾语凝的桃枝,临走的时候和顾语凝对了一下眼神,顾语凝不着痕迹地对他点点头。
“师傅,我还要伺候王,我们家公子呢,你怎么把我也拉出来了?”桃枝有些不满地反抗萧翼川粗暴的行为。
萧翼川诡异一笑,让桃枝下意识地抱紧了双肩:“师傅,你可不能做出禽兽之举。”
萧翼川听闻此言,被气笑了,一个板栗敲在了桃枝的头上,桃枝吃痛委屈地看这萧翼川:“师傅,你这样很不好。”
“谁叫你这丫头不学好,脑子里总是装一些乌七八糟的东西,飞扬飞宇,你就在这里待命就好了,我和桃枝要出去办一点事情。”萧翼川说完便拉着桃枝离开。
“看萧先生和桃枝,我就想起了我们以前在山上的时候。”飞宇的眼中闪过一丝怀念之色。
与之相对的飞扬一脸阴沉:“我说过,有生之年,我一定会报仇的。”
“报仇?被一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要不是王妃的话,你连命都没有了,拿什么去报仇?”飞宇说得毫不留情,三兄弟中,以飞扬最为年长,但要说最谙世事的人,便是飞宇了,这些话他在北行的路上早就想要说的,但却一直找不到机会。
飞扬一个闪身来到飞宇面前,一拳锤了过去,将飞宇打倒在地,飞宇也不手软起身来和飞扬打在了一起,两人拳拳到头。
屋内的顾语凝和楚甜自然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楚甜一脸担忧,顾语凝却是神色如常:“男人之间有些事情说出来,总比闷在心里强。”
“萧先生是故意留他们下来让他们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能把握人心到这种程度,还真是厉害。”楚甜的眼中闪现出异彩。
“嗯,却是挺厉害的,但这次应该不是故意为之,因为他最喜欢的是直来直去,并不喜欢猜测别人的心理。”顾语凝笑着揭穿了萧翼川的老底。
“顾姐姐和萧先生看起来颇有一些锦瑟和鸣的感觉。”楚甜这话很突然,触不及防之下,连顾语凝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果然是襄王有情神女无梦。”楚甜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让顾语凝哭笑不得。
“你这是什么跟什么,我和萧先生只是意气相投而已,江湖儿女自然有些江湖意气,好了先不说这个。”顾语凝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看向楚甜。
“你一直都在说你父亲的事情,但你并没有提及过你母亲,能否告知我你母亲是否尚在。”顾语凝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一些,以免勾起楚甜不好的回忆。
楚甜捏紧了拳头,指甲都嵌入了肉中,滴出一点点殷红的血液:“她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在父亲死了之后,居然没脸没皮地嫁给了我二叔,丝毫不管我这个还流浪在外的女儿。”
我顾语凝起身来抱住了楚甜,她很能体会这种被家人抛弃的感觉。
楚甜到底是经历过困难的女孩子,不多时便收敛了情绪:“顾姐姐,对不起,我失态了,对了,姐姐为什么要问起我的母亲?”
楚甜也不是蠢人,顾语凝自然提及,就不是无的放矢。
“毕竟你也只是听说,你母亲具体是不是你说的那么不堪,还未有定论,我们现在并不了解你们楚家内部是怎么个情况,很需要她的帮助。”
顾语凝并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但还有一句话她没说,那就是不管她母亲是否背叛她的父亲,都必须纳入计划中的一环,而且还是很重要的一环,必要的时候,甚至要采取强迫的办法,让她合作。
“我知道,如果有机会,我尽量与那女人接触,让她给予我们帮助。”楚甜咬牙切齿,她的父亲楚风对上对下都及其和善,对家人的照顾亦是如此,楚甜不明白自己的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对她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