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和风宁澈肯定有关系。
否则他为什么在这个日子来找他。
还有他意味深长的笑容,难道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走廊里,季鹤轩一边思考着风宁澈的举动和顾衣白的反常,拿起手机打开定位系统。
必须尽快找到她的下落。
——
望雅公馆。
顾衣白匆忙从车上下来,扔给司机两百块,甚至都没问他找零。
然而站在公馆门前,她却犹豫了。
要是上当了怎么办?
打开手机,把提前准备好的短信发了出去。
只要季鹤轩收到了那条短信,在她发生意外之前赶到,应该就会没事。
“顾小姐,你来迟了。”
她还没推开门,一个年轻的男人从里面打开了公馆的门。
看着陌生的男人,顾衣白微愣,按照许赫所说的,不应该是一个女人吗?
怎么会是个男人?
“你是……?”顾衣白警觉了几分,往后退了一步。
胡岁面上微怔,随即微微低头。
“顾小姐先进去就知道了。”
他也没强迫她进去,而是自己先转身上了二楼。
顾衣白犹豫再三,才跟了上去。
或许那个女人和今天要见的这个人有什么关系也说不定。
到了二楼,她径直走进了胡岁进去的屋子。
屋内的陈设倒是和外面大厅的风格不太相同,很简单,家具都像是新的。
书桌前站着一个瘦削的女人,背对着,顾衣白看不到她长得是什么样子。
“来晚了。”
她的声音略沙哑,刻意压低过。
顾衣白直直地看着她的背影,冷冷道,“中午还没过,不晚。我姑姑是不是被你害成那样的?”
她既然来了,就一定要把真相问出来。
“你还真以为,我会告诉你真相?”女人依旧是背对着,语气里多了几分戏弄。
还好她提前也没对这个女人能痛快说出真相抱多大的希望。
顾衣白抿了抿嘴唇,“我都敢来了,你不敢说出真相?我们顾家和你究竟有什么恩怨,索性今天都说出来,藏着掖着多没意思。”
胡岁站在一旁,倒是对顾衣白的冷静有些刮目相看,她这是在用激将法。
然而那女人并未接顾衣白的话,转过身来。
顾衣白一看,她果真是戴着口罩,和许赫说的那个女人很像!
就是她!
虽然看不清女人的脸,但只看她的眼睛,给顾衣白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你不该来的。”女人的眼睛微眯,话里有话。
顾衣白身形一顿,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但还是硬着头皮回道,“我不来,你们不也有别的方法引我来吗?”
女人轻笑一声,随后打了个响指。
从顾衣白身后冒出一个人,一掌打在顾衣白的后颈上,她直接被打晕过去。
“把她送到风宁澈那里,告诉他,做该做的事。”
女人说完,迈着步子离开了房间。
胡岁看着地上躺着的顾衣白,不禁摇头。
怎么看着那么聪明的人,就一定非要来赴约呢。
吩咐人把顾衣白抬走,他随手给风宁澈打了个电话,汇报结果。
电话那头的风宁澈听到顾衣白已经被拿下,迅速从婚礼的一个角落撤离。
——
“你说什么,小白不见了?!”顾成安一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就慌了起来。
萧雨澄面露愧色,毕竟是她太疏忽了,没有注意到顾衣白的反常。
看她点头,顾成安和季宗仁皆是不能平静。
“季总说先停止婚礼,他应该是去找小白了。”萧雨澄把季鹤轩交代的都说了,才觉得好受一点。
好在顾成安和季宗仁经历的多了,惊讶过后两人都很快冷静下来。
由季宗仁上台宣布婚礼中止,而顾成安则派手下人查找顾衣白的踪迹。
“老爷,已经让冯坤去找了,您别着急。”秦秘书看顾成安急的都坐不下去,忙来劝。
顾成安叹了叹气,“不止冯坤,把能派的人都给我派出去,一定要找到小白!”
知道他正在气头上,秦秘书频频点头,连忙吩咐手底下的人都去找。
季宗仁送走了所有的宾客后,回到酒店二楼。
“顾老哥,鹤轩一定能把小白找回来的,您放心。”
婚礼现场,新娘丢了,传出去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个版本。
但那些都不是他们现在在乎的,只要顾衣白没事。
“让我知道是谁想动我孙女,扒了他的皮!”顾老爷子的拐杖狠狠地在地上戳了几下,却还是不解气。
在场的人都被他的气场吓得不敢说话。
季宗仁和任慧贤对视一眼,互相都看出了担心。
——
而另一边,跟着手机导航走到一半,季鹤轩发现信号没有了。
他的心顿时慌了。
把车停在路边,他拨通了风宁澈的电话。
“衣白在哪?”声音低沉的可怕,像是困于囚笼的猛兽。
风宁澈带着笑意,“季总自己的未婚妻不见了,问我有用吗?”
手里的红酒看着越发的红了。
“别说废话,今天之内不把她还回来,风氏等着破产。”季鹤轩此时不像往常一般理智。
“季总好大的口气,既然季总这么有能耐,那就自己亲自来接人吧。”
一阵嘟声传来。
季鹤轩猛地砸向方向盘,正要扔了手机,突然收到一条讯息。
上面显示是顾衣白!
他急忙滑开手机,是一条短信。
“鹤轩,抱歉这么突然,那个人说知道姑姑被害的真相,我去一趟望雅公馆。”
原来是望雅公馆!
顾不得其他,季鹤轩放下手机,车子以最快的速度朝着望雅公馆驶去。
一路上不知道闯了几个红灯,他眼睛都没眨一下。
二十分钟后终于到了望雅公馆的门口。
他猛烈地拍着公馆的门。
片刻后有佣人来开门,看着气息不匀的季鹤轩有些奇怪,“请问这位先生,您有预约吗?”
季鹤轩一把推开他,冲进了公馆,然而一楼和二楼被他翻遍了,还是没有顾衣白的身影。
“今天有没有来过一个女人,一米七左右,长得很漂亮?”
从二楼下来,季鹤轩揪着佣人的衣领怒吼。
那佣人嗫喏道,“我才上班,不知道之前来没来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