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唐微微低了低头，默不作声地走出祁雨生的办公室。
“什么事，你说。”
他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借我一百万。”
莫语对他没有半分的客气。
她很早就知道蒙唐喜欢她了，只是一直以来谁都没捅破那层纸。
“好。”
蒙唐没有丝毫的犹豫，甚至也没问她借款的用途。
莫语心底微微一动，“谢了。”
她说完就要挂电话。
“等一下，”蒙唐喊住了她，“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他的声音略显得沙哑，提到莫语，就会莫名哽咽。
莫语沉默了一会儿，才回道，“还行，没别的事，我就挂了。”
“这么不愿意和我多说一会儿话？”
蒙唐心里有些难受。
她找他除了有事，其他的多余的话从来都不会说一句。
“我不是那个意思，老板吩咐的事我还没做完。”
莫语急忙辩解，说完才觉得自己多此一举。
不该和蒙唐解释的，她根本就不喜欢他，不该给他任何的希望。
蒙唐闷声答了一声知道了，随后主动挂断电话。
看着手机屏幕，莫语突然觉得心烦意乱。
手里的烟空着燃烧了好一会儿，直到烫手，莫语才察觉，急忙将烟头掐灭。
停了半晌，她才拨通一个号码。
“是瘦猴吗？”
她的声音从正常的音色，变回了粗哑。
“呦，好久没接到您的电话了，怎么，又有生意？”
瘦猴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尖，刺的莫语觉得耳朵疼。
“帮我杀一个人，一百万。”
莫语忍着难受，吩咐瘦猴。
“什么人，竟然让你花一百万来拿她的命。”
瘦猴是个专业的杀手，但他有个致命的弱点，就是爱打听雇主的事。
“这次的任务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不要小看刑警。”
莫语听他戏谑的语气，心底莫名排斥。
如果不是看中他的能力，她根本不会和他合作。
“只要你敢交给我，我保证能完成。”
瘦猴在这方面很自信。
“给你两天时间，我要听到她死了的消息。”
和瘦猴结束通话后，莫语觉得心里舒服了很多。
只要顾衣白一死，季鹤轩就会受到严重的打击，老板的心情也就会好一些了。
可是为什么她心底总有种隐隐的不安。
不，她不能这样自我怀疑。
和瘦猴合作了几次，他每次都能圆满完成任务，这次，一定也可以。
——
下午四点十分，警局。
“这位警官，我想去厕所，可以吗？”
顾衣白看着她身边看管她的女刑警。
“我陪你去。”
女刑警对顾衣白的印象不错，面上带着笑。
厕所离问讯室不远，很快就到了。
“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顾衣白对女刑警笑了笑，走进卫生间，选了最靠里的一个位置。
刚要进去，突然整个身子被一个蛮横的力道拖进了厕所。
嘴巴被紧紧地捂住，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到底是谁？敢在警局行凶？
顾衣白内心有些慌乱，她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
“你长得还不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