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让李娜彻底呆愣了，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仿佛就是一个傻子，被电话里的女人轻而易举地操控着。
“你什么意思，也就是说一开始你说那药能让胡琳消失，根本就是假的？你就是在完完全全地利用我！”
李娜已经懂了，她是被人当枪使了。
还好警察没有把事情查到她的头上，一旦查到了，以胡琳爸爸的性格，肯定不会饶了她。
此时她有种莫名的无力感。
“利用了你又怎么样，难道你心里不想除掉胡琳？别装了。”
女人很清楚李娜的弱点，她如果没有生下儿子，也不会对胡琳产生想法。
“我是想除掉她！可，可我一直都没有行动，要不是你找我的话，我怎么会做出这么可怕的事！”
她心底对女人的说法心知肚明，只是不愿承认她在这其中也有她的原因。
这份罪她担待不起。
“你还想不想洗清罪名？”电话那头的女人似乎没功夫搭理李娜的胡搅蛮缠。
李娜不知道自己是在怎样的精神状况下挂掉电话的。
听了那个女人的话，她真的能摆脱嫌疑吗？
——
警局。
“林队，这个药物经检验有致幻的成分，不过药效很轻，胡琳生前应该服用过少量，自杀那天晚上已经消化的差不多了。”
听着手下的汇报，林晔再次皱起了眉头。
本来以为这是一个突破点，但又进入了一个死胡同。
“药物的剂量这么少的情况下，是不是对胡琳造不成什么伤害？”
他抬头看向了法医。
“对，这种致幻成分，必须在受害者精神几乎崩溃的时候，服用大约十粒左右，才能使受害者的思维紊乱。”
胡琳真正的死因还是被人推下去的，鹤鸣集团天台上并没有设置视频监控，这让他们的调查没办法进行下去。
“先去查这药的来路。”林晔盯着桌上的资料，不自觉地发起了呆。
“可是林队，这药和她的死没什么关系啊。”一个手下不太理解林晔的这种作法，立刻发问。
林晔给了他一个白眼，“如果都像你这么想，那罪犯们就该聚在一起庆祝庆祝了。”
他站起身，绕开了面上都是愧意的下属，朝着审讯室去了。
“顾小姐，你可以走了。”
顾衣白有些意外地看向林晔，“真凶已经找到了？”
警局这次的态度很坚决，她还以为没找到真凶之前，她是出不去了。
“还没有，不过既然你已经摆脱了嫌疑，我再让你继续留在这里，显然是没什么用，你先回去，有什么事，我会通知你。”
林晔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只是他跟谁也不能说。
“那我妹妹……”
既然她摆脱了嫌疑可以走了，估计顾影倩也能回去了。
“她暂时还不能走，需要她配合我们调查。”
——
直到走出警局，坐上秦秘书的车，顾衣白还是懵的。
中午的时候，林晔还说不能离开，这才过去几个小时，他就一反常态。
“小姐，你再不回去，鹤鸣集团就要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