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清早，顾衣白让秦秘书送她到鹤鸣集团。
刚进公司，她能明显地感觉到氛围不对劲，前台少了一个。
“夫人，你出来了？”
楚诚正在季鹤轩的办公室里整理资料，听到门响，一抬头就看到顾衣白进来。
“嗯，公司现在的状况怎么样？”
休息了一晚，顾衣白的脸色看着正常了许多，没有那么苍白了。
她昨晚原本睡不着，心里一直想着季鹤轩的事，顾静和和她说了一会儿的话，让她的心安稳了许多。
“不太乐观，已经有好几个高层说要辞职，昨天我给拖住了，不过那些要解除合作的公司倒是跟你预料的一样，同意继续合作了。”
楚诚给顾衣白让出了一个位置，让她坐下，才汇报完昨天一天的工作情况。
“要离职的人一个都不留。”顾衣白翻看了桌子上的离职报告，发现这些人所处的位置都是肥差，现在鹤鸣集团的情况不稳定，奖金自然就缩水了。
人的心已经不在鹤鸣了，强留也没有用。
“夫人，确定要这么做吗，那他们的位置要谁来顶替？现在招人可能也招不到很好的。”
楚诚心里很担心，能做事的人都走了，公司的运转万一出问题怎么办。
“找副手或者该部门绩效考核最好的。”
顾衣白出奇的冷静。
楚诚听后没再说什么，拿了很多文件出去了。
——
午间休息，顾衣白看了一早上的文件，感觉脖子很是酸痛，她起身活动了一下，等着她的外卖送到。
“衣白，你真的没事了吗？”
接通萧雨澄的电话，就听到她焦急的声音。
“放心，我没事，警方已经确定我没有嫌疑了。”
顾衣白刚想问萧雨澄是怎么知道她被关警局，又想到林晔说的，网络上的舆论，当即就明白了。
她随手翻开平板，打开了社交APP，果然热点上有她的名字。
怪不得鹤鸣集团这两天状况这么糟糕。
“太好了，要不要出来撸串，给你压压惊，我工作刚结束？”
——
半个小时后，顾衣白出现在了一家串串店的门口。
“思慕姐？”
她刚到，就发现钱思慕也在场。
萧雨澄和钱思慕怎么会凑到一起的？
“我们俩合作了一个广告，听到她跟你讲电话，我就过来了，你不会介意吧。”
钱思慕面上的笑容根本让人生不起气来。
“当然不介意，思慕姐，剧组那边最近还好吗？”
她最近被各种事情缠身，没再询问那个项目的进展。
钱思慕很是体贴地给她递了一张纸巾，让她擦拭碗筷。
“一切顺利，只是鹤轩他不在了，我真担心你一个人撑不住。”
钱思慕的眸中流露出一丝哀伤。
原来她是关心自己，顾衣白内心感到一阵温暖。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得向前看。”
其实如果不是她知道季鹤轩没死，现在肯定会忍不住红了眼眶。
“衣白说的对，你们快别伤感了，搞得我也都想哭了。”
萧雨澄好不容易才接受季鹤轩死了的事实，被她们一提，更觉得难过了，于是赶紧岔开了话题。